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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满觉得手心下的皮肤弹性十足,不觉有些上瘾,收了收五指也振振有词:“你自己脱光的,还不兴人摸了。”
    李温棋暗道她也学会了倒打一耙,当下抓着她的手干脆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大方道:“说得也是,我这身上哪一个地方不是满儿的,满儿尽可不要客气!”
    他厚脸皮起来,叶满就装不住了,赧然收回手,胡乱给他擦了一番就催促:“泡得够久了,快出来吧。”
    李温棋没继续纠缠,哗啦一下就站了起来,浴桶里的水晃荡出外面许多,溅了叶满一身。
    叶满抬头就正对着他,圆圆的脸蛋当即就跟泼上了红漆,结巴了几下才慌忙转过身捂住眼,“你快穿上衣服呀!”
    李温棋站着没动,一脸无辜,“我总得出来才能穿。”
    叶满摸索着把架子上的袍子给他递了过去,忽然又听到他痛呼了一声,情急之下就转过了身。
    李温棋老大个人,一身腱子肉攀住她肩膀,她连手都抬不起来。
    “你又胡闹了!”叶满听到他的笑声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他个子本来就高,站在浴桶里又拔高了半截,叶满被他抱着,身上衣服被他沾得湿哒哒不说,额头都冒了一层汗。
    李温棋缠了半晌才贴贴她的鬓松开手,把袍子草草一系就跨了出来。
    叶满嘟嘴抱怨:“都怪你,衣裳都湿了。”
    “湿了就脱了,穿着多难受。”李温棋说着就去勾她的腰带。
    叶满知道他心存不轨,闪身就躲。
    可她哪儿敌得过李温棋这只狐狸,没等跑就被抓过去了,转瞬被剥了个白嫩,被拉着泡在了浴桶里。
    李温棋自告奋勇说是帮她洗澡,一桶水却洗成了半桶水,衣裳从里到外没有一件能穿的。
    待到睡时叶满还闭着眼睛轻踢了他一脚,直说他是大猪蹄子。
    那厢叶随已没有大碍,说来也是李温棋发现得及时,李五哥又送得正好,不然就是个曝尸荒野的命。
    只是他醒后一口咬定是叶满推他下去受的伤,得知李温棋出来顶缸,心想这夫妻俩是一个鼻孔出气,干脆眼一闭把所有事情都栽给了他,想借此狠狠得敲他一笔。
    叶随势要闹,叶夫人爱子心切也全由了他,私下商议也免了,直接对簿公堂。
    李温棋早起走的时候,叶满还睡得正沉,所以尚不知道已经闹起了官司。李温棋也嘱咐家里人,叶满若醒来问起,随便说他外出去哪里,一切等他处理完善再回来解释。
    公堂上,本是伤了个后脑勺的叶随却裹得如同粽子,李温棋乍一看,还以为他的脑袋都开瓢了,嗤了一声全无惧色。
    李家叶家百州无人不知,就连县令老爷也耳熟能详。他虽未有徇私的心思,只是一看叶随裹得只剩一只眼睛坐在椅上,吊儿郎当斜眼歪嘴的,怎么都像是碰瓷儿的。
    反观李温棋则是周周正正,半点不慌,仿佛成竹在胸,任谁一看这官司输赢都没悬念。
    待问到叶随时,叶随一口指认:“就是他!是他媳妇儿先推了我,他嫌不解气,还、还砸我!”
    县令老爷开始犯糊涂了,“他媳妇儿不是你妹妹么?你妹妹因何推你?”
    叶随说不上所以然来,只一味污蔑,李温棋抬手一揖,道:“实不关内人的事,是他出言不逊,我气不过便动了手。”
    “你放屁!”
    “你放肆!”县令老爷见叶随在公堂之上还如此嚣张,当即一拍惊堂木,竖起了眉毛。
    叶随旋即一缩,可出口的还是那番车轱辘的话。
    既没物证,又没人证,说他诬告可伤了脑袋又是真的,县令正是难办,听到衙门口骚动,叫人让了开来。
    “何人扰乱公堂?”
    衙役将人带进来,就连李温棋也吃了一惊。
    但见荣峥立在堂下,朝上一揖,自若道:“关于李叶两家的官司,草民特来做个见证。”
    李温棋不知道荣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暂且静观其变。
    荣峥另带了一人上堂,叶随一见那人就怂了,一边拧着头似乎有些坐不住。
    那人看了下荣峥,似乎心里放下了重担,舒了口气道:“小人刘茂,跟那叶随有借贷关系,他的伤也是我砸的。”
    县令见叶随抓耳挠腮的样,眉心一拧,“怎么回事?”
    刘茂将事情经过尽数道来,不过又是叶随欠了赌债,找人借了又迟迟不还,碰巧那日在紫须山上撞见,一下冲动用事,才出手伤了人。
    叶满推叶随那一下,着实不算得事,是刘茂刚巧看见了叶随,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拿身上买的砚台砸了他一下,之后怕人看见,便赶紧跑了。
    县令再问时,叶随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这官司实不必打,叶随也没料到竟是荣峥把人找出来,事情败露吃了好几板子,没伤的地方也有伤了。
    对于李温棋一力担责,县令也斥责了几句,“对错要论证,一味徇私定会有碍公理,往后切不可如此。”
    李温棋躬了下身,对年长的县令还是很尊敬,“晚辈谨记。”
    县令挥挥手,散了公堂。
    李温棋从衙门出来,一肚子的不明白,想去找荣峥又有些拉不下脸,暂且先回去了。
    而荣峥说白了,也并不想再面对李温棋,倒是看见街角的穆青霜,缓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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