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独创的剑式吧,这种所有剑修都恨不得藏着掖着的东西,他倒是拿的大方磊落。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那徒弟。
可是我徒弟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以为陆九洲就是单纯为了帮她出气这才教给她这些而已。
看着顾止一脸头疼又郁闷的样子,灵禅子淡淡扫了一眼台上浑然不觉,还因为那一剑成功使出来而高兴不已的少女。
其实这一剑除了知道昆山剑法传承的弟子和一些大能之外,旁的人看不出什么关窍,只以为是他师尊的秘法传承的一式。
同样的还有那覆着陆九洲神识的玉佩,在场能觉察到的也只有和他修为相当的青烨,还有他们这些大能了。
除此之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顶多只会觉得他们同门情谊深厚。
至少在同辈之中是不会胡乱传开,而他们也不会多嘴言说什么,坏了白穗清誉的。
所以与其说是陆九洲藏了什么宣示主权的心思,倒不如说是他故意瞒着白穗这些不说,想让她用的安心。
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一招少见又刁钻的剑式教授于她。
她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陆九洲是知道分寸的人,他要是真想让白穗知道早就告诉她了,也用不着这么弯弯绕绕。
灵禅子捻着珠串,薄唇微启,慢吞吞地开了口。
他现在不说,也就代表只要白穗对他没那个意思,他就永远不会说。
这样白穗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顾止沉默了一瞬,思来想去发现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无论是陆九洲给的玉佩,还有教的剑式,于白穗而言百利无一害,而他什么都不说
他视线落在了问心台上。
白穗应当是对陆九洲有好感的,只是这个好感与后者相比太少,远远不够。
这小子还怪深情的。
可惜碰上了个没心没肺的。
而此时没心没肺的白穗朝着陆九洲高兴地挥了挥手,然后这才看向了支撑着身子站起来的宁玦。
那一剑威力的确很大,再加上他是生生接住没有躲开,所以其冲击力更是直接震断了他一根肋骨。
不过这种程度对于宁玦而言并没有什么,他眼眸沉了下来。
没有再看陆九洲分毫,只直勾勾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我承认你刚才那一剑可圈可点,不过单纯想靠这一剑就想要赢我的话怕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他可能撑不住这一剑,下一次却是可以选择避开。
同样的,这样猛烈的攻速,依照白穗的修为顶多再使出一次。
等到她精疲力尽的时候,还不是任由他宰割?
想到这里,先前被白穗那一下给震慑住的情绪也在缓缓压制了下去。
他承认,在那么一瞬间,他看向白穗的时候恍惚看到了陆九洲的身影。
两人近乎重合起来的画面让他心悸。
可是也不过刹那之间。
宁玦眯了眯眼睛,注视着眼前明显握住剑柄颤抖的手,心下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再像陆九洲又如何,眼前的人终究不是陆九洲。
退一万步哪怕是陆九洲又如何,无非生无非死,又有何惧?
宁玦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的戾气依旧,同样的那双眸子也晦暗不明。
他执着剑一步一步朝着白穗走了过来,最后在距离她一步的地方站定。
那月白色的剑光绰约,映照在他的面容上,说不出的清绝。
在白穗以为宁玦要攻击她,连忙做出了防御动作的时候。
他将剑拿起,剑面对准着她,像是特意拿给她看一般。
这是我的命剑。
风动蛇出之日,破云落雷之时名为惊蛰。
白穗一愣,有些没回神过来地抬眸看向了宁玦。
也是这个时候她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似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兵刃相见到现在,他都没有告知过他命剑的名字。
这算什么?
她琥珀色的眸子淬着冷雾。
这个时候告知我你的命剑名字是认可我的意思吗?
宁玦扯了扯嘴角,手腕一动收回了那把月白色命剑。
若是你这么认为那便算是吧。
不过我更多的是想要和你交换而已,我告知了我的剑名,同样的,我想知道你那一剑是如何做到的。
陆九洲是教了你,但是你不过结丹,是如何使出近元婴的剑式的?
白穗原本还想说,就算你现在告诉了我剑名,认可了她,她也不会认可他。
如今听到这话后她意识到了对方真正的意图。
或许在他看来能够得知他的剑名于旁人来说是一件极为荣幸,甚至受宠若惊的事情。
他高傲的以为光是凭借这样就能和她交换这样的信息。
白穗觉得有些可笑的同时,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太多。
青年见她没有反应,皱了皱眉后又开口说道。
如果这样还不够,刚才的雷落,我也可以教你如何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