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摇头:“不是,是今儿看书,情之所至,所以就哭鼻子了。”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不怕小五笑你呀。”开元帝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是宠溺。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意气风发,这样真好,真的很好。
罗昭仪依偎在他的身边,觉得很踏实。
“皇上,妾身想一直陪着你。”
开元帝却不以为然道:“这天下哪有什么一直的,只有道是永恒的。”
罗昭仪乖巧道:“嗯。”
见她这样乖巧,开元帝悄悄在她耳边道:“过几日咱们小公主的百日,封你做我的妃子,怎么样?”
见罗昭仪又要谢恩,开元帝拉她到自己腿上坐下,“不要总是谢恩,应该的呀。”
罗昭仪却很感动。
他总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给你很多惊喜。
她都不知道庞贵妃为何要闹,为何总要争权,皇上他不香吗?
投桃报李,在姝丽进宫时,罗昭仪待未来的太子妃也非常的客气,把后宫的规矩一点点儿的透露她告知于她,大有一种日后你进门就要管这些的样子。
姝丽倒是很喜欢罗昭仪,无他,后宫中,就罗昭仪年轻点,又和气。
锦乡伯府的宅子坐落在西城,但芸娘众人都在升平坊住惯了,便不肯搬去,只打发人去修缮一番,到时候等元澄成婚了,一家人再搬过去。
穆莳如今领着闲职,他身上有些伤病,不宜操劳,芸娘倒是很高兴,她和穆莳专门在一起的时日太少了,所以能够在一起,她就很高兴。
搓了点艾绒,用火烧成了一点,再放在穆莳身上一按,穆莳舒服的喊了出来,“不疼,舒服。”
芸娘笑道:“舒服吧,我虽然不会针灸,但是艾灸我自个儿学竟然会了,尤其是在人身上这样熨烫一番,很舒服的。”
“有老婆伺候的日子就是好呀。”穆莳无不感慨的道。
他轻声在芸娘耳畔道:“我总是你神仙棒好用的吧。”
“呸。”芸娘羞恼的很,“我以为你如今正经些了,没曾想你居然这般的不着调,说这等荤话,今儿你别想上我的床。”
他就调侃一句,哪里知道她如今气性这样大,不过也正常,他不在家这三年,是她上侍奉公婆,下面照顾儿女,躲过不知道多少算计,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娇气,纯粹是想让自己疼疼呢。
故而,穆莳陪小心道:“对不住了,是我说错话了,今儿我伺候芸芸大王,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芸娘舒心的想。
“那大王就勉强允许你上我的床了。”
“嗯嗯。”穆莳孩子气的点头。
被里红浪那自然不在话下,芸娘问他:“你信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呢?假使我们二人下辈子再重逢,你希望我们能够如何?”
昨儿她翻出当时逼着庞氏写的一些事情,尽管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可她还是觉得很神奇。
穆莳却是个现实主义者,“人死如灯灭,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咱们这辈子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别说什么下辈子,我这辈子上战场杀了太多了,下辈子也许如畜生道。”
真真是不会说话,芸娘这次真的生气了,一直到第二天气都没消。
这在穆家就是稀奇了,元澄还乐道:“爹,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娘生气啊?”
不就是没有月下盟誓吗?
穆莳也恨自己常年吐槽别人,对妻子也不哄着点,好了,人家年纪比他小,自家这是不解风情了,但这些话哪里能对孩子们提。
他只好住嘴,闷头吃饭。
元澄还要说什么,只听他娘道:“好了,别欺负你爹了。”
瞧瞧,人家到底是俩夫妻,就是不一样。
穆莳却窃喜,拉芸娘进屋山盟海誓什么都说了个遍,才笑道:“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们一定会生生世世的在一处的。”
“不嫌肉麻呀,真是的。”
“不肉麻。”
芸娘这才笑眯眯,她问道:“鹤儿身边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吗?”这事儿也得问问穆莳,尤其是在外行军打仗,有没有什么露水姻缘。
这点穆莳立马摇头:“没有。你说那匈奴公主什么眼光啊,堂堂正正的大雍王子看不上,却看上我。”
“啊?你瞒的我够紧的,我都不知道。”芸娘倒是没什么小性儿,反而道:“你这样正当盛年,当然很多小姑娘喜欢。我看皇上比你年纪还大,罗昭仪还不是爱慕的很,这也很正常,就像我出去也有人看呆了我一样啊。”
如果她紧张自己还好,可她这样,穆莳反而紧张兮兮的问:“谁啊,谁敢看你?看我不挖他的眼睛。”
芸娘捂嘴直笑:“瞧你这虚张声势的样子。”
夫妻二人耍耍花腔,穆莳又道:“鹤儿这孩子吧,不像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而且他在咱们家过过,知道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咱们希望闺女儿能够得到夫君全身心的爱。也不是不能啊,他是太子,他想做什么,没有人敢说什么。又不是傀儡太子,而是深受信任的太子。”
也是,就像李氏说的振振有词,什么四嫂无子方纳妾,她儿子的通房可好几个呢,龚家二小姐也不怎么讨他喜欢,听元澄说,那位爷醉心于仕途,兴许是因为觉得没有娶到姝丽是因为他权势不如人,如今只在乎经济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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