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是几本精装的书籍,林稚晚拿出来,在盒子底下看到了一张卡片。
上面只有两个字,祝安。
陆闻寄东西给她的次数不多,上一次的时候也是这简短的两个字。
林稚晚心脏病还尚未严重的时候,她与父母去过一次寺庙,陆闻那个时候也在的。
他取过许愿的挂牌,很认真地问林稚晚,“有什么心愿吗?”
林稚晚望着面前一树的红色绳子,她浅笑道:“希望平安。”
她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平安康健。
最后,她看着陆闻在那个挂牌上郑重且认真地写下:晚晚平安。
此后的每一个新年,陆闻给她的祝福都是平安顺遂。
林稚晚将书摆放在了书柜上,刚放好,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林她拿起接通
“晚晚?”林母的声音传过来,“你明天要回家里吃饭吗?”
“你也有好久没回来了。”
林稚晚没怎么犹豫的应了下来,“好。”
“那好,我明天准备一下。”林母的声音不自觉的染上欢喜。
“明天家里会来客人……”她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林稚晚顺着问下去,“是谁?”
“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就先不告诉你了。”林母神神秘秘道。
林稚晚笑了下,也没有继续追问,“好。”她应下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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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晚回家的很早,到的时候也才不过八点,但家里来的客人似乎比她回来的还要早。
“晚晚。”
林稚晚刚进了门就听林母喊她,“回来了?外面冷吧?快进来坐。”
林稚晚应着:“嗯。”
走近了些她才看到沙发处坐着人,男人穿着深色的大衣,他看到林稚晚后立刻站起身,笑着喊道:“晚晚。”
男人笑容温和,气质温润,鼻梁上的眼镜更显得斯文。
是陆闻。
“好久不见。”他说到。
林稚晚微笑,也回复道:“好久不见。”
“都坐呀,别站着,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林母说着示意陆闻坐下,然后拉着林稚晚在她身旁坐下。
“陆闻是前几天刚回来的,你陆叔叔早一个星期就提前告诉我了,我想着找个时间让你回来一起吃顿饭。”
林母对林稚晚解释道,说着又问道:“算算你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是有两年多没见了,林阿姨。”陆闻笑着回答,说完目光转向林稚晚,眸子里蓄着淡淡的笑意,斯文俊逸。
“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吧?”林母问道。
“嗯,有打算留在宴城。”陆闻点头回答。
“我听你父亲说是已经找好了医院是吗,不知道是哪个科室呢?”
陆闻是学医的,之前一直在另一个城市求学,中间还去了国外半年,学业繁重,几乎有两年没回来了。
“心外科。”他回答道,嗓音温润。
林稚晚听到这个回答后下意识地抬眸看向陆闻,原因无他,是这三个字对于她来说太过于熟悉。
视线相撞,林稚晚望着陆闻想到了从前,她幼年因为身体原因不怎么出门,到了后来别墅隔壁搬来一户人家,她才算是有了第一个朋友,陆闻。
两个安静的人凑在一起,话也是不多的,林稚晚印象最深的是陆闻交她围棋的那段时日,她怎么也学不会,后来还是陆闻让着林稚晚,她才勉强赢过几局。
思绪渐归,林稚晚听到陆闻的声音:“最近还好吗?”
他问她道,声音与记忆中没有什么差别。
第40章 晚晚 他是谁?
林稚晚抬起眉眼, 浅笑应道:“嗯,还好。”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了陆闻与林稚晚, 过于安静的气氛。
“失眠症有好转吗?”陆闻问道,神色温和,不疾不徐的语调, 透着温柔。
陆闻是除了韩医生以外唯一知道林稚晚患失眠症的人。失眠症这件事情,林稚晚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她一直极为小心的隐藏着, 唯一一次被发现是林稚晚在医院遇到了陆闻。
他太过于细心, 知礼懂进退, 待人永远会把握着适当的距离。就比如他医院遇见林稚晚时, 他看见林稚晚手里的药瓶后,他温和地笑了下问:“是最近睡眠不好吗?”
即使林稚晚沉默着不回答, 他也会平和道:“你手术完才不过三个月,能到了吃安眠药的地步, 我想一定是很严重,对吗?”
“晚晚,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能告诉我原因吗?”
林稚晚迟缓地眨了下眼睛,从回忆中抽身, 她点头道:“已经好了。”
陆闻注视着林稚晚的眸子顿了下,随即笑了下, 温文尔雅。
“是已经不需要吃药了吗?”
他对林稚晚的回答是没有怀疑的,他只是在问一个准确的答案。
林稚晚轻轻地应了声:“嗯。”
陆闻镜片后的眸子变了几许,最后又被笑意取代,他知道林稚晚失眠症的原因, 由那颗心脏所引起。
“是不久前吗?晚晚?”
林稚晚平视着陆闻,眉眼温静,最终她点了点头。
中午。
吃过午饭后,林稚晚和林母一起在院子里修剪花枝。林母留了陆闻一起吃晚饭,两家本来就离得近,不过几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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