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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他非得给他妈带回去个知青媳妇,让老太太成天念叨他不结婚。
    车子修好后,司机紧赶慢赶,才赶着天黑进了绥庆县城。到县城知青接待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越灵这车人是到的最晚的。军卡把他们放下便掉头开进了县武装部,他们这22个人则在原地等待安排。
    夜里的冷风嗖嗖的,越灵从行李中拿出一条薄毯子,紧紧围裹在自己和妈妈身上,这才感觉有了点温度。
    同车的其他男女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说话,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县城,但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县政府门前,知青接待处的这处棚房顶上挂着一个昏暗的小灯泡,勉强照的见这十来米的地方。
    没等一会儿,知青接待处的两个工作人员过来了,说是今天时间太晚了,各村镇来县里接应的人已经回去了,县里决定派一辆车直接把他们送到各村镇的生产队,也不用再折腾村镇的人了。
    他们这一车22个人虽说是分在了同一个县,但彼此分配的乡镇村落各不相同,分到十柳村的就只有越灵和她妈妈两个人。
    十柳村生产大队隶属于十村堡人民公社,十村堡是个镇,镇下面管辖着附近十个村子,所以才叫十村堡。十村堡今天派来接应他们的人早就回去了,因为等到天黑也没等来人,刚好跟他们打了个错脚,那边人刚走,他们的车就来了。
    于是越灵他们一行只能上了县里派出的那辆中巴车,二十几个人加上行李挤挤攘攘塞了一车厢。县里的人已经给各生产大队打了电话,让他们直接在大队部等人。
    车子先去了距离县城比较近的乡镇,送了两拨人之后,第三个才去了十柳村生产大队,到大队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大队部的门缝里隐约透出来一丝亮光。
    里面的人听见门外的汽车响动走了出来,帮着越家母女把东西搬进来,走到灯光下,越灵才看清楚,帮她们搬东西的是一个长相极为俊朗的男人,轮廓鲜明,眼睛深邃,个子快有一米九了,见越灵看过来,男人露出一个十分温暖的微笑。
    男人看过来的时候,越灵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她连忙移过视线,往大队部院子看了看,只见几个四五十岁的叔伯围在堂屋前,在黯淡的煤油灯下抽着旱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医院看了耳朵,手贱一直抠耳朵,把自己抠成了急性耳道炎,大家千万不要没事抠耳朵啊,发炎了真的耳朵连着脖子都是疼的。
    还有,我们的男主终于出现了,撒花感谢在2020-09-20 21:56:09~2020-09-21 22:4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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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安顿
    大队部的陈设很是简陋, 靠门的矮桌上放了一个黑色的算盘,算盘旁边散落着几本泛黄的记事本,墙上贴满了语录节选, 但上面的字迹已经被烟熏得看不大清。
    坐在靠门处的村长兼大队长江建民看着走进院子的最后两个知青, 不禁心里长叹一口气, 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分配的,怎么长得好看的女娃娃全分到他们村了。
    中午江砚开着拖拉机接回来六个知青,其中就有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女娃, 长得忒俊,进村的时候他们村这些大小伙子都能在人家身上盯出个洞来。
    晚上又来了两个更俊的女娃娃,这让村里那些到年纪的青壮小伙怎么有心思搞农耕,搞建设!
    江建民把烟斗在一旁的板凳腿上掸了掸, 和桌边坐着的其他人一块站起身来, 清了清嗓子, 将屋里的人一一介绍给新来的知青。
    “我是村里的大队长江建民,旁边这是咱们村的支书, 右边这是会计, 刚才给你们拿行李的, 是村东头的江砚……在你们前面还来了六个知青,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让江砚先领着你们去住的地方吧,明天早上八点,所有知青在大队部集合,你们按时到就行,咱们到时开个小会,也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越灵两人应声答应, 之后,大队长便让江砚带她俩去知青们住的地方。
    晚上快九点钟,江砚一手帮越灵提着她们的行李,一手拿着一个点燃的松枝火把在前面照着路,越灵跟越诗挽着手臂紧跟在他后面,四周黑漆漆的,根本辨不清东西南北,只能靠着火把忽闪的火光隐约看清脚下的路,远处不时地还传来几声狗吠声,伴着耳边呼呼吹过的山风,让原本静谧的夜晚显得更加寂静。
    山村的土路高低不平,江砚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很大,越灵和越诗要小跑着才能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猛地一阵风刮过,路边茂盛的野草被风吹到越灵的脚脖子处,树丛里似乎还有沙沙的响声,越灵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
    “怎么了?”江砚转过身把火把凑近越灵,火光映照下,少女略带惊慌的眼神一下望进他眼眸中,江砚眸色深了深,继而看向她抬起的那只脚,温和问道:“是不是脚扭了?”
    越诗也被女儿吓了一跳,忙问:“是脚崴了吗?”
    越灵低头借着火光看向自己的脚腕,不是她想象中的有蛇缠上来,而是路边的杂草不小心缠到她脚腕上了,因为隔着裤腿,感觉有东西,下意识就想到是蛇,没想到是自己吓自己。
    “哦,没事,虚惊一场,刚刚有野草缠在我脚腕上了,我还以为是蛇呢!”,越灵不好意思地对妈妈和江砚笑了笑,是她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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