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谅眼神冰凉地看了一眼陈琪可,嘲讽道:“呵,你考虑得倒是挺周到,人家又没招你惹你,你就想着把人家往死路上逼?”
陈琪可终于智商在线了一回,她站起来质问文子谅:“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向着她说话!”
文子谅适然地品了口茶,他放下茶杯不急不缓道:“我不向着自己女朋友,难道要向着你吗?”
陈琪可瞪大了眼睛,她的语气愤然中又带着不可置信:“什么?女朋友?你跟她才认识几天,她就成了你女朋友,那我呢?我跟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有几次正眼看过我,文子谅,她结过两次婚,还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儿,你难道一点都不介意吗?还是你就乐意给人家姑娘当后爹!”
文子谅还是一副施施然的神态,他表情没变,说出的话却几乎把陈琪可气疯,“那你真说对了,我就乐意给她姑娘当后爸,就算她真的像你说的贪慕虚荣,狠毒阴险,为了攀上高枝不择手段,那我还是喜欢她,甚至我能有这个高枝让她攀,我也觉得很荣幸,总之一句话,她怎样我都喜欢,不管她善良可爱还是阴狠恶毒,我都喜欢的不得了。”
陈琪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向克制守礼,目下无尘的文子谅嘴里说出来的,她脱口而出一句:“你疯了?她是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吗?”
文子谅站起身耸耸肩:“或许吧,我跟她就像干柴遇见烈火,没办法,就是喜欢,哦,对了,我的结婚申请已经递上去了,说不准过不久还要请你来喝杯喜酒,记得赏光,再见。”
说完,他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丝毫不顾包厢里陈琪可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呵,他和越诗才重逢不到一天,就有人不长眼色想要算计她,陈家要是真的敢对越诗出手,他势必会剁了伸手那人的爪子。
陈琪可看着文子谅的背影越来越远,她情绪崩溃地蹲在地上抱臂痛哭了一会儿,过了不久,她终于站起身整理好衣物和妆容,既然文子谅执意要跟越诗在一起,那她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过文阿姨那关,她家四个男丁,妈妈都对小哥的婚事那么慎重,何况文子谅是文阿姨的独生子,她不可能会接受越诗那样的儿媳妇。
文子谅回单位跟主管的总工打了个招呼,说下午要休半天假,总工爽快答应了,毕竟文子谅一年到头年假就没休过几天,他开车刚走,研究所政工部主任,也就是刚刚接收他结婚申请的领导就来办公室找他,“文子谅呢?”
总工连忙站起来:“他说下午有事,请了半天假,这不刚走嘛。”
嗐,扑空了,“那他明天来了你叫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他。”总工听完连连答应。
另一边,文子谅开车很快到了自家门口,推开门,就看见越诗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一本翻开的书倒扣在腹部,整个人在树荫透过的阳光下睡得纯熟,她的眼睫向上卷翘,平时波光潋滟的眼睛轻闭着,红唇微微张开,长发散在胸前,稍稍遮挡住脖颈处雪白的肌肤,肤白胜雪,眉如点墨,活色生香说得大抵就是如此。
文子谅就这么静静看着越诗的睡容,她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唇角忽的勾起一个弧度,可能是有些口干,她鲜红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唇峰,文子谅眸色渐深,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手掌轻轻捏住她的下颚,迫她把嘴唇张开。
越诗睡梦中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肆意揉捏,她的舌头被勾缠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似乎在耳畔回响,她舌尖使劲想把侵略者赶出自己的领地,却被一个湿热灵活的舌头堵住去路,嗯啊,破碎的声从她嘴角溢出,越诗猛地睁开眼睛,她不是在做梦。
文子谅见她醒来,忽地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两人瞬间换了个位置,越诗跨坐在他腿上,他双手将她压向自己,于是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又响起来,两人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越诗意乱情迷,她的毛衣被拉下一角,白皙的肩膀在空气中裸露着,文子谅的唇舌在上面跳跃亲吻,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
等到身体反应彻底平静下来,文子谅将越诗抱在怀里,把她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安抚道:“你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吃完饭咱们直接去医院把你的东西拉过来。”
越诗在他胸前点着小脑袋,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媚惑和慵懒,“好,顺道再去趟邮局,昨天越灵给我寄的东西到了,我还没来得及取回来,还得给她写封信说一下咱们的事情,让她提早有个心理准备。”
因为结婚申请交上去后,文子谅的单位要去函十柳村生产大队,向户口所在地党支部和大队部了解越诗的情况,总不能江建民都收到首都的函件了,越灵还不知道妈妈已经给她找了后爸。
文子谅自然满口答应,他在越诗鼻尖上轻轻一点,宠溺说道:“好,帮我说点好话,我第一次给人当爸爸,你得帮我拉满印象分,对了,再顺路买些首都的特产给越灵寄回去,家里的票证有好几抽屉,就在西厢房的橱柜第二层,你一会儿看着拿吧,总得叫越灵知道,多一个长辈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越诗站起身斜睨他一眼:“呵,你以为我女儿那么好收买吗?糖衣炮弹是没有前途的。”
文子谅对她勾起唇笑:“我对她是糖衣炮弹,但对你可是实心实意,一腔真心啊,小没良心的,就知道跟我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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