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会在锦桉待多久啊?”岑颂最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两三天左右。”时韫裕如实回答。
岑颂一颗心跌入谷底,还未问其他岑胤欠揍的声音就过来了,“你以为时学长像你啊?整天闲得慌。”
岑颂见哥哥又来拆台,气鼓鼓道:“我哪里闲了?还有,我就是问问而已。”
“今年十二月份我会再来锦桉的。”时韫裕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轻飘飘的一句话无疑又给了她希望。
岑胤这个时时刻刻关注偶像的铁粉耐不住了,问道:“时学长你来干什么啊?”
“有几场学术研讨会在锦桉举行,”时韫裕想了想,还是说道,“估计要半个月。”
岑颂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脸上明晃晃的笑容还是印证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半个月诶!自从时韫裕出国读研后,她就见过他一次,还是他抽空回锦桉一趟,她也是因为爸爸要请他吃饭她才亲眼看到他。
时韫裕是锦桉大学的少年大学生,十五岁进入大学就读本校的王牌专业,二十岁便出国读研读博,期间跳了一级,发表无数论文和学术报告,荣获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奖项,医学界称他为“促进人类医学进步的阶梯”,二十七岁回国后被国内最具权威的医院——京都市第一人民医院聘请为医师,两年后直升为医师主任,二十九岁拥有如此成就,令那些医学元老暗叹“后生可畏”。
岑颂光是看着他的平生经历,就心酸得想落泪。
自己和他的差距,不是零星半点。
“岑颂现在大几了?”正当她胡思乱想时,时韫裕出声打断她。
岑颂愣了愣,随后受宠若惊地回答:“我读研了。”
她这种小虾米,时韫裕居然亲自问候她的状况。
“挺好。”时韫裕温言提醒。
岑颂疑惑不解:“啊?”
“以前你还是个小朋友呢,”时韫裕朝她浅浅一笑,一双令人流连忘返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薄唇轻轻吐出,“现在都这么大了。”
岑颂听到时韫裕的话,莫名有些脸红,又因为时韫裕浅浅的笑容而稍稍低下头。
岑胤却深以为然地赞同点头,顺带损她:“她现在不还跟一小屁孩一样?”
岑颂不满地反击:“你才小屁孩!”
岑胤:“你看看,还不让人说实话。”
岑颂:“······”
岑颂暗下决心,如果弑兄不犯法,她一定要把岑胤大卸八块。
到了一家正宗的四川火锅店,几个人还算熟络,不推推搡搡,很快就把菜点完了。
当服务员端上来一盆满是红油光的锅底时,程渡舟开始后悔没有要鸳鸯锅。
时韫裕和岑胤先核对了一番明日演讲工作的安排,是专门针对医学生科研方面的内容。
虽然听不太懂,岑颂依然听得津津有味,时韫裕的声音偏低沉,如微风穿过一棵参天大树的低咛一般,有让人忍不住仔细倾听的魅力。
菜很快就上齐了。
程渡舟对他们的话题没兴趣,可见他们都没有动筷的意思,两眼小心翼翼的观察岑胤的神情,希望在他那里得到一点给予自己的暗示,所以目光明确起来。
不负他的期望,岑胤看到了,“菜都上了,边吃边聊吧。”
火锅上方冒着热气,热气随着食物进入胃里。
特别是那袅绕的白雾里,还有心上人的影子,这大概是每一个辛苦的暗恋者最期待的事情之一了。
话题从学术聊到了各类患者啼笑皆非的故事再到生活趣事。
只有程渡舟一心吃着,他本身就害羞,一开始还会带着点他,他点头摇头回应了几句。
后来其他人都聊嗨了,也没怎么顾及他了。
只是听到关于岑胤的,他忍不住听个明明白白,一个字都不想落下。
吃完了饭,要送时韫裕回酒店了,岑颂还想多跟他待会,时韫裕却提出明天的演讲稿还只写了个纲要,岑颂也不好再挽留。
这时,岑颂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她加入的生物科学研究小组进行的实验出了状况。
刚好时韫裕的酒店离学校不远,他主动提出:“反正酒店离学校不远,车就停在前面的路口吧,我送岑颂过去,刚好很久没看学校,我逛逛。”
岑颂听到这里,差点就明白喜极而泣是什么感受了。
两人下了车,程渡舟突然抓住岑胤的衣服。
他的额头上布满小小的汗珠,另一只手捂着胃,着实把岑胤吓了一跳。
幸好脸色还好,应该是刚刚的火锅太过辛辣油腻,出现烧心症状。
“烧心?”岑胤关切地问道。程渡舟点点头。
岑胤叹了口气:“不能吃辣就说嘛,真是不拿自已身体当回事!那有个药店,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买的药。”
程渡舟乖乖点头。
他本身长得看着像个高中生,小小一只缩在座位里,竟让岑胤生出一丝怜爱之心,想摸一摸、然后安慰安慰。
他赶紧摇摇头,驱散自己的这种想法,转而跑向外边的药店。
药店老板看着他仔细又娴熟的模样,把想推荐药片的建议压了下去,看这个样子,心里有了个猜测。
“锦大的医学生?”老板笑眯眯的,多嘴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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