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本来就很喜欢那间学校,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很开心、很满意。
送小兔子去了熟人参与资助的学校的傅鸿与, 也挺满意的。
距离大二开学还有将近半年,他可以早早地在校园里布下眼线,时刻盯梢他的宝贝小兔。大学校园是人际关系混乱的地方,他绝对绝对不容许心思单纯的小家伙,被其他有心之人骗走。
当然,盯梢是一项要长期进行的工作。不仅是开学之后,开学前、尚未领到结婚证的这段时间,也要多加小心。
“要什么钱?”傅鸿与像个苛刻的老父亲,不仅要求严格,还抠门得很,“距离开学还有那么长时间,你又吃住都在家里,要什么生活费?”
傅鸿与不是真的抠——他在生活相关的事情上,对江玥大方得不能更大方了。衣食住上疯狂给钱堆奢侈品,喝不得把小家伙浑身上下都穿上金、戴上银。
可这些钱都是经他之手的,花在哪里他心里有数。要是把钱交到脑子缺根筋的小兔子手里,那就不好说了。
天知道这小东西会拿钱去干些什么。
“你前科太多了,不给。”傅鸿与义正言辞地回绝了江玥,低头继续办公,“真有需要再说吧。现在有吃有喝的谁晓得你拿钱要干什么?”
江玥是肯定无法理解傅鸿与的忧愁和顾虑的,只觉得这糟老头子还是本性不改——偏执还死抠门!
“我买东西呀!我不用生活开销的吗?”江玥气呼呼地补充说明,“普通大学生还能有个一两千块生活费傍身呢,就我——我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傅鸿与没兴趣工作了,合上手头的文件,轻叹反问:“普通大学生的钱,是用来吃喝拉撒、和朋友交际蹦迪的。你呢?你难不成也要和朋友去交际蹦迪?”
江玥没想到这一茬——他要钱其实是另有目的。但傅鸿与的话反而点醒了他,他巴巴着眼,疑惑道:“不、不行吗?你自己就是开酒吧开夜店的,还不准我去交朋友蹦迪了?”
“不行。”傅鸿与冷脸,“就怕你年纪小小,不学点好。”
江玥后知后觉地地明白了傅鸿与的忧虑,无奈啧声:“哎呀,话是这样说,但……但人家不是真的要去蹦迪嗨皮的意思啦!
“先生快过生日了,我想给先生卖点东西。”
“直接说要给我买东西不就好了?含含糊糊的,我很难不怀疑你别有居心。”
“直接说就没有惊喜了呀!”江玥无语地双手交叉抱胸,“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惊喜了……
“先生真是本性难改!我不过是想要个五千块钱而已,这都能被先生扯到别的地方上去!”
“要多少?”傅鸿与耳岔没听清,皱眉问道,“五多少?”
“五千!”江玥乖乖地伸出五根手指,“就五千!”
傅鸿与一时语塞:“……这么点?”
“那不然呢?”江玥莫名其妙,“我也没其他地方要花钱的呀。”
“看你这副气汹汹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会开口就要五十万。”傅鸿与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招招手示意小娇妻过来,“过来抱一会儿,等下就让管骏给你转。”
江玥偏不配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才不要呢——先生还是专心工作吧!
“人家的蛋糕胚快要烘烤好了,先生乖乖地等着,我做好了就拿上来!当然,钱别忘了叫管骏给噢~”
反正傅鸿与已经答应给钱了,江玥才不浪费时间,继续跟臭孤老头子耗呢。
他要利用开学前的这段休息时间,好好地钻研一下厨艺;不求当大厨,但总要做得出像模像样的甜品!
要是能弄出和甜点店一样的奶油泡芙,就更好了!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给妈妈做。
小兔子刚才蹦跶着进房,这会子又蹦跶着出去。傅鸿与一边为小家伙的冒冒失失、天真无虑感到忧愁,一边又觉得这样挺好。
以前拼了命地工作和奋斗,是为了家族大计,心里攒着一口不服输的劲儿,绞尽脑汁地想要给傅家洗清杀人饭店的冤屈,换回一个期盼多年的清白。
在结束了和易家、和易常仁的恩怨之后,按理说已经没有东西再能牵扯住傅鸿与。而江玥,真是那个支撑着傅鸿与继续往下走的动力。
一想到之后要和小娇妻过的日子还很长,傅鸿与的心口就会有暖意溢出。
之前可以为了家族和利益,自己把自己弄进局子里,以自身作为代价把仇家拉入湍急的河流里。现在,为了江玥能快快乐乐地过足每一天,他甚至希望能活到两百岁。
那样就可以和他的小宝贝一起,生活够一百余年。
“管骏,”书房里没有其他人在,傅鸿与只能向助理传递自己心中的暖意,“我真想明天就结婚。”
管骏正在调试一会儿视频会议要用的电脑,听到傅总这句思春男青年一般的感慨后,差点没崩住表情。
“是的,爷。”幸好管骏是背对着傅鸿与的,有缓冲整理表情的时间,“爷,我们都看得出来的。”
都看得出来,您着魔了。
后一句话管骏不敢直说,只能偷偷吐槽,顺带补上一句感叹:爱情,真是可怕的东西。
居然能把以前偏执疯狂的冷面傅爷,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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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鸿与认真开会谈合作的同时,江玥也在一楼的后厨房里努力,捣鼓他那来之不易的奶油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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