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
就像他曾经圈养的那只夜莺,无论他为它铺就多少玫瑰,它都不屑一顾。
苏颜以为他还在怀疑自己,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做出了一个决定:我现在就走!说完她就要回卧室收拾东西。
白星梵冷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旦你走出这个房间,明天在剧组的待遇就会急转直下。
苏颜的脚步一顿,诧异又不解地看向白星梵。
白星梵不得不解释:他们能够这么安排,说明他们把你当成了我的人,你离开了这个房间,就说明你不是。
他解释的很委婉,但苏颜还是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剧组那帮人一个比一个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现在对她态度这么好,完全是因为白星梵在给她撑腰,所以他们误会了她和白星梵是恋人关系,但如果她今晚离开了白星梵的房间,或者是白星梵离开了,这种关系就会自动解除,她在他们眼中就又变成了那个好欺负的不知名小编剧。
说不定他们还会觉得她是被白星梵嫌弃了呢。
那该怎么办呀?
苏颜陷入了纠结中,她不想被打回原型,因为那个不知名的小编剧没有话语权,没有能力守护自己的剧本不被魔改,所以她只能狐假虎威,但如果她不离开的话,今晚就要和白星梵住在同一个房间孤男寡女的,又是深更半夜,怎么想怎么不合适,万一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谁没忍住呢?她都不敢保证吃亏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她彻底没了主意,只能询问白星梵: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星梵道:今晚我睡沙发。
苏颜特别不好意思:别了别了,还是我睡沙发吧。
白星梵:明天一早我就要回东辅,会影响你休息。
苏颜:不会的,我起得也早,我可以睡沙发!
白星梵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的瞳孔漆黑,深不见底,浅粉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看起来冷峻到了极点,不怒自威,苏颜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无法抵抗的压迫感。
他轻轻启唇:乖乖去睡觉。
苏颜不再叫嚣,乖乖地点了点头,一溜烟跑回了卧室,并关上了房门。
白星梵叹了口气,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门口取自己的行李箱。
他刚把行李箱放到茶几前的地板上,卧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苏颜抱着一床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柜子里竟然还有一套床具,这套是纯棉的。
床上铺着的那套是丝绸的。
白星梵蹲在行李箱旁,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解释:有些人会对丝绸布料过敏,有人不喜欢丝绸的质感,有人只爱睡纯棉床具,几乎每天都会有顾客要求调换,所以才会在柜子里面放一套备用的。
还挺人性化。苏颜将被子和枕头放到了沙发上,又好奇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星梵叹了口气:在酒店实习过。
苏颜震惊脸:嗯?
十八岁生日一过,我父母就断了我的生活费。白星梵合上了行李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只能自谋出路。
苏颜被逗笑了:好谋么?
白星梵也笑了:还行,经熟人介绍,去了酒店基层实习,月薪一千五。
苏颜:熟人是谁?
白星梵:我爷爷。
苏颜再次瞪大了眼睛:在你们自己家的酒店?
白星梵:不是,我爷爷好友家的,他担心自家旗下的员工不敢管理我。
苏颜:
真是好狠心的一家人!
她非常操心地问了句:学费也断了么?
白星梵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苏颜舒了口气:也是,穷什么不能穷教育。然后又问:一千五的工资够你花么?
对于普通大学生来说,一千五应该足够,但对于他这种自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来说,应该是有点少了吧?
白星梵实话实说:完全不够。
苏颜:那你怎么办?
白星梵苦笑:幸好还有些微薄的积蓄。
苏颜忍俊不禁:好可怜呀。
白星梵眉头一挑:苏小姐这副表情不像是在可怜我。
苏颜尴尬地揉了揉鼻尖,迅速换话题:你在酒店实习了多久?
将近一年吧,每一个岗位都做了一遍,基本弄清楚了酒店的管理流程。白星梵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然后又调到了自家集团旗下的金融公司,之后是影视公司、旅游开发公司总之就是在集团旗下的几大子公司轮流实习,都是从基层做起。
苏颜不禁在内心感慨:听起来好累啊,继承人果然不好当。
她又不禁操起来闲心:实习很忙吧?会影响你读书么?
白星梵:不会影响,家人也不允许这样,所以毕业前是利用假期的时间实习。
哦。苏颜又追问,你在哪上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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