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手指正轻柔地翻动着他的头发,吹风机鼓动出的暖风似乎将他的心房填满。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像梦,但身体的酸胀感却在叫嚣那是现实。
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纪羡雨干咳一声,有些不礼貌问:“非寒,昨天是你第一次吗?”
除开猫猫,霍非寒第一次帮人吹头发,很快就把纪羡雨的头发吹到半干。他关上吹风机,滑嫩的嗓音恰好落到他耳里,脸都红透了,还有点羞耻地“嗯”了声:“……虽然是第一次,但你放心,我会好好加油的。下次肯定不会那么生涩……真的。”
霍非寒总是会这么胡思乱想,脑回路清奇。纪羡雨却也不出声纠错。
霍非寒感觉有点奇怪,纪羡雨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呢?他有些别扭,说:“小鱼,昨晚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纪羡雨目光向下挪:“只是,我觉得我们接下来聊得话题可能要严肃点。”
霍非寒:“嗯?”
纪羡雨从起身去衣柜里翻找了下,在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四角裤:“……所以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霍非寒:QAQ
原著的创作时间比较古早,所以对霍非寒的描述可谓是“鬼斧神刀”,绝对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单是为了一些颜色片段而服务,他的身体就如古希腊雕像般健美。
尤其是那26cm,能一步到胃的……纪羡雨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有点不受控制,摇了下头,霍非寒就把内裤穿好了。
霍非寒上半身没穿衣服,从正面看还好,只会震惊于他的自我管理能力,一寸一片的肌肉纹理都十足漂亮流畅,令人面红耳赤。
但纪羡雨却看到他的背后,尤其腰窝和背脊两侧,全是一道道淡淡的指痕,想来昨晚自己被折腾死的时候,他也没好到哪去。
纪羡雨有些害臊地避开眼睛。
在纪羡雨说事之前,霍非寒倒先认真起来,他湿漉漉的眼睛真挚地望纪羡雨,说:“小鱼,你知道我是个古板老实的人——在认识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起初,我觉得亲吻要留到婚后,但我因为喜欢你,我破戒了。然后昨晚上的事,我也一直觉得很神圣和严肃,我一定要留在婚后,给老婆才可以——但因为遇见你,我又破戒了。”
看他不停重复“破戒”这两个字,纪羡雨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变成像蛊惑纯情少男的坏人了,虽然他就是。
霍非寒有些不容注意的紧张,他按住自己,颇为认真的说:“我爱你,你能做我的老婆吗?”
窗帘缝中投射出的一道细光,像是茫星撒入他的眸中,耀眼。
纪羡雨沉默了,垂下眼。
见状,霍非寒有点心慌,就开始絮絮叨叨:“虽然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是我的人生大事……但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束缚住你,我知道我很突兀和鲁莽,如果你还没想好或者其他什么的。拒绝我也没关系,真的……”
纪羡雨继续沉默,霍非寒的心就一寸一寸地发凉。然后纪羡雨笑出了声来,一双看过他无数次或喜或悲的猫眼中夹杂着稀碎的泪光抬起。
纪羡雨很容易感动,以往因为白哲横在中间的缘故,他会尝试屏蔽掉霍非寒对自己认真所做的一切,自怨自艾,但现在不一样了,霍非寒向他告白了。
房间溢起昨晚暧昧的态度,他凑近,主动搂住霍非寒的脖子,两人的眼睛不过一拳距离,深深地对视着,只有彼此。
霍非寒比较固执,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的。
在纪羡雨沉默的短暂时间里,他都想好,如果纪羡雨拒绝了自己,他就守着兆亿财产过日子呗,这又没什么。
此时此刻,纪羡雨却给了他一个无言的答应,霍非寒一个没忍住,就抓着纪羡雨放倒,又啃又咬,见他没反抗,亲了好几下才松嘴。
原本帐篷有了反应,想继续下一步,但霍非寒却按住自己,突然坐直身体:“等下小鱼,我还有件事必须得说清楚。”
车才刚开门,纪羡雨居然有点失望,他躺在枕头上问:“嗯?”
霍非寒郑重其事道:“关于白哲的——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这件事从老早以前我就想和你说清,但总是因为其他原因,让我想不起来和你说。”他颇为困扰:“趁现在我还记得,早点和你说吧。”
在纪羡雨听来,这或许是和原著潜在的意识影响有关……他点点头。
霍非寒说:“你应该有听到别人说你是白哲的替身这个流言——但你不是白哲的替身,我也从没喜欢过白哲。”
“外面的那些流言,听说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传,我也不知道,但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小心翼翼拉了拉纪羡雨的手:“你只是纪羡雨,我喜欢的人。”
霍非寒跟小狗讨好似的说:“对不起,现在才记得和你说。”
纪羡雨有些感动,毕竟错也不在他。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问:“我记得去年你拉着我签合约的时候有说,我长得像你一位故人,那人不是白哲的话,那又是谁?”
霍非寒沉默:“……”
纪羡雨有些没好气:“嗯?怎么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