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说吓人就吓人,你说不吓人就不吓人,求求平珠公主,别再折磨我们了……”以往体面的戎狄贵族如今崩溃道。
楼望舒走过去,一巴掌把这人头打的歪过去,“管谁叫平珠公主呢?给你次机会重新发言!”
那人赶紧道:“大人?将军?祖宗?你说你想叫啥?”
楼望舒仰天狞笑一声,叉腰:“叫我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
声音争先恐后,此起彼伏,好一幅奇葩场面。
喊完了爸爸,贵族哽咽道:“求求爸爸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
楼望舒凑近了拿箭来回比划,“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是那种利益熏心的人吗?”
“不是!不是!”贵族眼珠跟着箭头走,生怕她一失手,自己就嗝屁了。
楼望舒眼珠一转,接着问:“你有多少钱?”
贵族忙道:“很多很多,只要你放了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可是人家不稀罕吼,比起钱我更想要你的命。”
楼望舒:“再说了,为什么要从你手里拿钱,太麻烦了,杀了你,钱不全都是我的吗?”
“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贵族反应过来,“! ! !”
他哭着大喊,“留我一命吧!我很有用的!”
他声音又不好听,楼望舒听着刺耳,烦躁地提醒:“称呼!”
对方鬼哭狼嚎:“爸爸!爸爸!爹!娘!七舅姥爷!二大爷三大爷四大爷!三姑六婆!祖奶奶!你是我祖宗十八代……啊——”
007咂咂嘴:【好好的人渣硬生生叫你给逼疯了。】
楼望舒冷笑,“他逼奴隶的时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捂着耳朵,“行了行了别嚎了。”
“我也不是个难说话的人,看你们这样哭,我这当爸爸的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打在儿身,疼在爸心,爸一瞧你们这些不肖子,就想用刀在你们脖子上磨一磨。”
她背着手感慨些许,“这能怪谁?当然不能怪我。”
“谁让你们天生长了幅适合磨刀的亚子。”
众落魄贵族:“……”
“天可怜见的,瞧把你们给吓的。”楼望舒沉吟片刻,通情达理道:“既然你们叫我一声爸爸,都这么客气了,我也不能为难你们。”
落魄贵族们眼中顿时爆发出希望。
很好,就是这样。楼望舒掩下眼底的恶劣,笑得何其假惺惺。
“我蒙上眼睛瞎几把射箭,若是没射中,那就逃过一劫,若是射中了,那就很抱歉啦~”
贵族咽咽口水,胆战心惊地问:“那爸爸您的箭术如何呢?”
说到这儿,楼望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箭无虚发欸~”
贵族:……
不挣扎了,想咋滴咋滴吧,你快点儿,我着急投胎。
见众人沉默,楼望舒睁大眼,“这个提议这么完美,你们居然不赞同?”
“好没品味吼~”
贵族心如死灰,吐出三个字,“求速死。”
楼望舒脸上带笑,笑不达眼底,温柔如水的笑容却只能让人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冷,“为什么要求速死呢?活着不好吗?”
“……”落魄贵族:要不是你他娘的磋磨,老子至于吗?
楼望舒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
她一字一顿道:“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想活不容易,想死却难’。”
“是不是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生都没了希望?”
她勾出一抹冷笑,眼底燃着火光,“被你们害死的那些奴隶,他们被你们折磨得临死前也是这样想的。”
“谁的命不是命?怎么,就你的命值钱了?”
“来人!”她扬声唤道:“拿烧红的烙铁来。”
她看着这些面露惊惧的落魄贵族们,“给这些不肖子烙个纹身。”
“……”侍卫:“这操作是不是过于难了?”
楼望舒瞪他一眼,反问:“简单的我能用在他们身上?”
通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嘶嘶冒着热气,贵族们仰头发出惨烈的哀嚎,挣扎着扭动身体,等再拿开烙铁时,皮肤上就多了一块丑陋红裂的疤瘌,仔细看去那上面还印了一个字——一个“奴”字,侍卫现刻的。
奴印是戎狄贵族为了防止奴隶偷跑,所以在每个奴隶身上都会烙下的印记,现在楼望舒把它全都还给他们。
她挥手,身后出现一排举着弓箭的人,足有四十人之多,他们手上搭着楼望舒带的弓箭,神情专注盯着对面的戎狄贵族,仿佛下一秒就要松手。
“若你们能身中箭矢还不死,我就算你们命大。”说罢她手放下,四十多支箭矢齐齐射出,不偏不倚射中他们的眉心。
落魄贵族们腿一蹬,头顶半永久箭矢,当场咽气。
楼望舒摇头叹气,“不行啊,不中用,不过射中脑子而已,怎么就死了呢?”
007:【不然你以为咧?】
楼望舒笑笑,“我以为他们没有脑子。”
任由这些戎狄贵族尸体暴露野外,楼望舒命人整队准备出发,随后她走到那头母鹿身边,动作轻柔地将鹿胎塞回母鹿肚子里。
竹叶欲要伸手帮忙,被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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