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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二毛进了村,飞快地往家里飞,夜色已深,两只鹰在夜色飞的极快,很快就飞进了屋。
进屋之后把鸽子扔在地上,然后飞上衣柜,自在地衔了衔身上的毛。
吃的好,毛在灯下泛着油光,极亮,容姝愣了好一会儿,大毛二毛怎么还会往家里带吃的了。
还是两只鸽子。
容姝还未反应过来,地上的两只鸽子扑棱了几下,谨慎地在地上走了两步,就想展翅离开。
大毛发出一声鹰鸣,鸽子立刻吓得不敢动弹了。
跟鹌鹑似的。
大毛抖了抖身上的毛,望了容姝一眼,似乎觉得这样好玩儿,又叫了两声,鸽子缩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
更别提逃走了。
容姝看着两只鸽子,已经想好吃法了,一只蜜汁烧烤,一只清水煲汤,鸽子肉虽然少,至少能解馋呀。
她蹲下来戳戳鸽子毛,没一会儿耶律加央就进来了。
耶律加央挑了挑眉,“他俩带回来的鸽子?”
容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看见的,从我头顶飞过,停都没停直接回来了,我还寻思他俩去干嘛,原来想回来给你。”耶律加央去洗了把手,“想怎么吃?今晚吃吗。”
容姝觉得耶律加央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一只煲汤,一只烤着吃,明天再吃吧,喂点米养一晚上。”
耶律加央提着鸽子翅膀,想找只笼子关起来,走到一半,他目光一凛,这两只鸽子腿上绑的是什么。
鸽子腿颜色是深灰色,绑的东西也是深灰色,绑东西那一块只比鸽子腿粗了一点,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耶律加央回头冲容姝道:“阿姝,鸽子腿上有东西,过来看看。”
拆掉绑线,里面的纸才手指宽长,耶律加央把纸条展开,上面写了几个字——送赵离开。
总共四个字,意义却深邃。
容姝:“这是信鸽,难道是从盛京来的,送赵离开,赵难道指的是赵颜兮?”
倘若这封信是容誉写的,赵自然指的是赵颜兮,送赵离开,是离开永州还是离开大楚。
耶律加央道:“赵颜兮被我扔在徐景行门前了,容誉的人找的是赵颜兮,想必现在已经找到了。”
耶律加央有点庆幸自己去的快,把赵颜兮带了出去,否则他们就把赵颜兮送去乌迩了。
指鹿为马,乌迩虽然养得起一个人,但是赵颜兮这人耶律加央膈应。
容姝稍稍放下心,既然容誉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找她,所以会借赵颜兮之名,如今赵颜兮找到了,仪仗却离不开,又或许,破罐子破摔,直接把赵颜兮塞进马车。
容姝戳了戳鸽子脑袋,“这两只鸽子,不留明天了,今天晚上咱就吃了。”
耶律加央去烧水放血拔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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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颜兮手脚被绑着,夏日虽热,地上却凉,她被地冰的悠悠转醒,看见的却是漆黑的夜和紧闭的门,看着她的暗卫不在,赵颜兮来不及细想自己怎么在这,立刻大叫,“有人吗,有没有人,救救我!”
门从里向外推开,徐景行从屋里出来,他还以为自己眼花耳鸣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赵颜兮咬了咬下唇,一时之间分不清对徐景行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徐大人,有人绑了我,你是朝廷命官,还请救救我。”
徐景行居高临下看着赵颜兮,道:“你为何在这儿,你不是在马车上吗,何时逃出去的。”
赵颜兮心下一凉,不明白徐景行这是怎么意思,逃出去,她明明和容姝换回来了,明明回盛京了,徐景行难道不知道,还以为马车里的是她。
不可能的,容誉能一眼认出她来,徐景行那么喜欢容姝,怎么会认不出来,他分明有意为之,容姝不见了,所以又要把她送去乌迩!
赵颜兮心里拔凉拔凉的,为什么,为什么,徐景行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既然喜欢容姝,为什么来招惹她。
送那么多东西,把她捧的那么高,让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
天知道陆昭云说出真相时她心里多难过,她想了多久,为什么徐景行还要这样对她。
一分感情都没有。
赵颜兮道:“我为何在此,徐大人不知道吗,还是要我把所有人喊出来,说我是平阳侯府的二小姐!”
徐景行没出声,而是把赵颜兮带进屋,他把门关好,见了羽林军的首领,“赵颜兮找到了。”
羽林军首领松了口气,心道公主找到了就好,找到公主,把赵颜兮换过去,他就能回京复命了。
“徐大人,还请带我去见赵姑娘。”
徐景行恍若什么都不知道,他带着羽林军首领进屋,赵颜兮坐在桌前,手脚被绑着,闻声看过来的目光带着恨意。
说实话,只凭一眼,羽林军首领也分不清这个到底是谁,先入为主,他以为这是长公主,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长公主气度雍华,怎么会这么看人,长公主为国和亲,逃出去想的也是百姓,可是眼前这人,总觉得哪里不对,怎么这么像赵颜兮。
羽林军首领道:“这是赵姑娘?”
徐景行点点头,“的确是赵姑娘,本官带人找了两日才找到。”
羽林军首领呼吸一滞,他要如何说长公主现在不见了,难道徐景行还以为长公主在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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