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后悔。人这一生总归是要为美好的人疯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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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南心慌意乱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就在顾砚钦客房的对面,几步之遥。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内心鼓噪,脑子还是乱得厉害。
顾砚钦刚刚醒得那么及时,好巧不巧的在她干坏事即将要得逞时醒来,差点没把她给吓死。而且他眼神清明,可一点都不像是喝醉了的人。要不是信得过顾老师的为人,她几乎都要以为这人是在故意装醉。
事实上他也没必要故意装醉。他装醉给谁看呢?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干坏事?根本不可能!
故意装醉让她占他便宜?他顾砚钦又不是傻的。
今晚顾砚钦应该是真的喝醉了。然后恰巧在她偷亲他时醒了过来。
要怪就只能怪她点太背,早不亲,晚不亲,偏偏在他醒来那刻亲。只要早那么一两秒,她也就得逞了。
想想她也是衰得可以,偷亲被正主抓了现行。真是尴尬它妈敲了尴尬的门,尴尬到家了!
直到现在她的头皮还隐隐发麻。
顾老师会怎么想她呢?一定把她当成老.色.批了吧?
天呐,杀了她吧!
姜意南在床上疯狂打滚,从这头滚到那头,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只想赶紧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省得在顾砚钦面前丢人现眼。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刚刚逃得够快,丝毫没给对方问责的机会,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砚钦。就刚刚那种尴尬的气氛,她多待一秒她都能原地窒息。
所以说人千万不能干坏事,尤其是她今年这么衰,一做坏事准被抓。四个月前醉酒放纵,和顾砚钦搞出人命,她差点毁了自己的事业。
今天也一样,偷亲被当事人现场抓包。
明天该怎么面对顾老师?
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姜意南打算发挥她无赖的潜质了。明天一早顾砚钦要是问责,她就抵死不承认。反正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她躺在床上,摸了摸手腕上圆润光滑的佛珠,呢喃低语:“罪过,罪过!”
美色当头,她没把持住自己,真是罪过!
以后还是离顾老师远点吧,她真的很怕哪天她又脑子短路,对顾老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样她真的要切腹谢罪了。
折腾了一晚上,刚刚又被顾砚钦吓了个半死。如今神经松懈下来,姜意南精疲力竭,全身乏力。
她赶紧卸妆洗澡,和自己的大床相亲相爱。
本来平时还要给孩子放段胎教音乐的听听的。今天这么累,她也顾不得了,睡觉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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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被顾砚钦吓到了,姜意南当晚就做了内容更为羞耻的梦。
梦里两人紧紧纠缠在一块儿,男人的汗水滚烫,从额角悄然滑落,径直砸到她脸上。他用他那管低沉性感声线一遍又一遍喊她的名字,反反复复地求证:“意南,爱我吗?”
她无力反抗,只能跟随他一起沉沦,几乎都要溺毙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死了一般。
“爱……我爱你顾老师……”
梦里她说了好多遍。
梦境旖旎,画面一帧一帧切换,起起伏伏。
第二天一早,姜意南昏昏沉沉地醒来,脑海里始终残留着那句话——爱……我爱你顾老师。
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梦,她无比羞耻。
赶紧跑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狠狠拍在自己脸上,让自己冷静冷静。
一定是发生了昨晚的变故,她才会做这样诡异的梦。做春.梦还不算,对象居然是顾砚钦,她还说爱人家。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姜意南觉得她以后还是和顾砚钦保持安全距离,不然指不定被带偏到哪里去。她现在人都不正常了。
堪堪七点半,这个点往常她都没起床。今天破天荒起得这么早。一定是那个梦害的。
考虑到顾砚钦昨晚睡在客房,等会儿会跟他打照面,姜意南不敢太随意,规规矩矩地换了身衣裳。
宽松的米色毛衣,搭配银灰色长裙。裙子是不规则的,裙摆处轻盈点缀一圈荷叶边,走动时布料相撞,摇曳生姿。
下楼吃早餐,踩完最后一级台阶,姜意南扬声朝着厨房方向喊:“肖阿姨我饿了,咱们今天早餐吃什么呀?”
“南南,你醒啦?”
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一个熟悉和蔼的中年女声径直从厨房里出。声音的主人紧随其后,一脸温柔灿烂的笑容,“快来吃早餐!”
姜意南定睛一看,眸光立刻凝滞住,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吴远英女士从天而降,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阿姨,您怎么来了?!”
姜意南登时愣在原地,风中凌乱。
谁能告诉她吴女士为什么一大早会出现在家里?
自打上次去白浪屿见了顾砚钦家人。后面她和吴远英又见了两面。吴女士来家里送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各种营养品。
两次都是在下午。这么一大早就来家里还是头一次。
“南南,几天不见生分了不是?”吴远英手中端一碟热气腾腾的蟹粉小笼,一脸受伤,“之前都喊妈的,现在改喊阿姨了。”
姜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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