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院长的监督下, 她乖乖地吃了退烧药。
“你要不要也泡杯三九喝喝?”南絮吃完退烧药, 手里端着半杯白开水, 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夏君岱不解, “我又没感冒, 吃什么三九?”
南絮:“我感冒了呀, 怕传染给你。”
他只觉得好笑, 眼角眉梢浮上几点笑意, “亲都亲完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亡羊补牢嘛!”
“犯不着, 我抵抗力好。”
南絮本来就是开个玩笑,也没真指望他去泡三九喝。
这时夜色已经很深很深了, 窗户隔绝掉外头的繁华和喧嚣, 整座城市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大城市的夜晚应该是没有宁静可言的,南絮却觉得今晚静得出奇。大概是内心平静了,环境也变得寂静了。
两人静坐片刻,南絮准备睡了。不知道是不是退烧药的作用,她又开始犯困了。
她说:“我去睡了,你回家吧。”
“用完我就打算撵我走了?南律师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一点没退步!”夏君岱转头看她,眼尾透着光,痞气十足。
南絮:“……”
南絮想了想她和夏君岱谁都睡了,这大晚上的赶他出门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 也让人觉得矫情。
她摆摆手,起身往卧室走,“客房和沙发你自己选,我要睡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一样都不要。”他赶紧追上她,右手搭上她肩膀,促狭地笑,“一起睡。”
——
再次入睡,南絮不再继续做噩梦了。身侧躺着她熟悉的人,熟悉的、干净的、清爽的味道将她包裹,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即便她不愿承认,这份安心只有夏君岱能给。只有他可以驱赶她的梦魇和孤独。
看看,有些人就是这么神奇!
南絮安睡一整夜,睡了五年来第一个安稳觉。
有夏君岱在,连梦都是甜的。
南絮比夏君岱醒得早。微微天明时分她就睁眼了。
怔忪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昨晚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找回。
晨光透过棉质窗帘,微微映出一点光。
室内昏沉,男人精致的眉眼藏在阴影中,显得温润又柔和,明朗深邃。
他的眉眼生得好,双眼皮深而明显,轻轻压出两道褶皱。
南絮有些手痒管不住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指悄悄覆上他的眼皮,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找回了一点久违的真实感。
太久了,他们已经太久不曾同枕而眠,不曾离得这么近了。
南絮内心充盈,眼眶微微发热。
如果说昨晚只是荷尔蒙作祟,头脑发热,只有激情。那么现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感动。
原来和喜欢的人躺在一起的感觉这样充实,这样美妙。
想想这五年,她又错失掉了多少这样的机会?
一时间思绪万千。
正愣神之际,手指突然被人抓住。男人举着她的手指递到唇边,落下温柔的一个吻。
“早。”他赫然睁眼,弯下嘴角,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笑。
南絮第一次觉得夏君岱的笑容这般治愈。大清早见到他的笑容,好像接下去的一整天她都会充满力量。
“早。”她赶紧放下自己的腿,自觉地往床沿挪了挪。
她睡相不好,不止枕着夏君岱的胳膊睡,还跟八爪鱼一样粘着他,一条腿刺喇喇地横在他肚皮上,要多随意便有多随意。
他却反手一用力,又将她整个人给捞了回来,一只手环住她腰,两人姿势暧昧,胸口贴胸口。
南絮:“……”
薄薄的真丝面料,入手光滑清凉,衣料的肌肤柔软细腻,手感极佳。
南絮被吓了一跳,直接瞪眼,“夏君岱,你干嘛?!”
他勾唇坏笑,“温存温存。”
南絮:“……”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这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热。”南絮条件反射想逃。
却被他死死钳制,挣脱不掉。
“我把温度打低点。”他哑声说。
反手就从一侧床头柜取来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两度,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简直不要太迅速。
这家伙狗是真的狗!
“男人的体力这个时候最好。”他嗓音低迷,声声诱哄。
南絮:“……”
“我等下还要上班呢!”
“请假。”
“不想请。”
“我帮你请。”
南絮:“……”
“堂堂院长这么放纵?不怕老爷子敲你?”
“难得放纵,便想放纵到底。是你先勾|引我的,就该知道我没那么好打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休想甩开我。”
南絮:“……”
南律师简直欲哭无泪。她真的不该一时头脑发热去招惹他的。这下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了。
男人早晨的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南絮根本招架不住,有好几次都快哭了。
他一边吻掉她的眼泪,一边安抚她,可动作却不见丝毫收敛,越发肆无忌惮。
大早上来这么一出,南絮是完全没精力上班,只想和她家大床相亲相爱。
禁欲五年的男人,一旦放闸,战斗力真是恐怖,收都收不住。
她眼皮子直打架,昏昏欲睡,隐约听到他说:“我是不是可以申请搬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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