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峙渊忽然的问题让谢凝拙僵住了,他迟疑又迟疑,想说什么,又斟酌着不知道怎么才是恰当的表达。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片浓重的沉默。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谢凝拙的回答,甚至感觉到谢凝拙态度的微妙变化,叶峙渊心里一疼,低头亲了亲谢凝拙的额角:“不管他是谁,总之,他是全世界最蠢最笨的傻瓜。”
“哥哥,我会让你把他忘了的,你喜欢我吧。”
他低沉沙哑的话语带着笃定,竟然有几分爱人之间认真承诺的意味。
谢凝拙无意识收紧了放在叶峙渊腰上的手指,声音中也多了紧绷的涩意:“叶峙渊,你说,你喜欢我,是认真的?”
“当然。”叶峙渊手指用力,抬起了谢凝拙的脸,与他四目相对,“你说得对,我确实有喜欢很久,的人。一直都是你。”
“怎么会?”
谢凝拙的声音被掐住心脏无法形容的紧张拉得紧紧的,越发干涩了。
“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叶峙渊笑笑,“第一次在星海假日酒店的咖啡厅看到你的时候,如果不是误会你和我哥的关系,我早就把你变成我的人了。”
谢凝拙仍然不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叶峙渊把谢凝拙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你那天穿的衣服,和我哥说的话,你的样子,我记得一清二楚,从来没有忘记过,不信你抽查。”
谢凝拙的呼吸一窒。他同样记得,那天的时间、光线、叶峙渊看向自己时笑起来又收住笑容的样子。
叶峙渊在他手上深深一吻:“哥哥,我洁身自好了二十几年,这个责任你必须负。”
谢凝拙呼吸都慢了些许,他接收和消化着对他而言最为震撼的讯息,却又觉得恍惚不真实。
“哥哥,你可别想跑。”叶峙渊做作地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这么纯真,你要珍惜我!”
谢凝拙轻轻抿唇,微微湿润的眼睛看着他,轻声说:“你哪里纯真了?”
“你这样子,我怎么保持纯真?”
锁骨被叶峙渊的犬齿压出轻微刺痛,谢凝拙用力捏住叶峙渊的肩胛骨,闭上了眼。
结束了一场水乳交融,谢凝拙疲倦地闭着眼,叶峙渊把他圈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又给他揉酸涩的腰,动作温柔得如羽毛,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地强硬:
“我已经通知医院法务部停止和你经纪公司的解约流程,同时知会你经纪公司,代言人协议照前约执行续约。”
“你说服董事会了?”
“我说服莫老爷子了。”
“你怎么说服的?”谢凝拙睁开眼睛,努力集中精神审视叶峙渊,“你不会跟他签了股权对赌吧?”
叶峙渊亲了亲他的眼尾:“你的烦心事也不少,只要相信我能够解决就够了,其他的你不要操心,只要好好的和我在一起就行。”
谢凝拙把脸往他温暖肩窝里埋了埋:“我的烦心事,不会比你多。”
叶峙渊低笑一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不怕,我有你。”
感觉到谢凝拙被他强制放在腰上的手动了动,手指攀住腰后,确实地成了两人主动环抱着彼此的姿态,叶峙渊又笑了:“哥哥,你又软又暖,我要一辈子都抱住不放。”
“你等等,等等。”谢凝拙感觉到叶峙渊又升腾起的念头,忙忙求饶,“你让我缓缓,我腰已经没了。”
“死去活来的感觉,哥哥不喜欢吗?”叶峙渊低低地笑,“要不是心疼你,今晚你一秒钟也别想睡。”
谢凝拙又好气又好笑地闭上眼:“真凶。”
“毕竟是我人生第一次的告白,从各种意义上都应该比平时特别得多才对。”叶峙渊贴着他的耳廓,边吻边说,“哥哥,你和我好好谈个恋爱。我会让你开心的。”
“叶峙渊,其实我,”谢凝拙依然闭着眼,斟酌着用词,“我和你……”
“我和你在一起,肯定比你和别人在一起幸福。”叶峙渊半是撒娇半是威胁地把手收紧,“你不答应我,今晚就别想睡。”
“无赖。”谢凝拙没忍住笑出来。
叶峙渊比他高一点的体温像是暖暖的屏障,确实给了他一种专属的、不可替换的安心和愉快,那种喜悦和甜,润着无比的满足,把心装得满满的。
叶峙渊“哥哥、宝贝”地轻唤着,手指又不老实起来,谢凝拙笑得更软了,抓住他的手:“别闹,让我睡一下。”
“你答应我,答应我我就让你睡。”
谢凝拙反手环抱住叶峙渊,把脸埋进那确实很契合的舒服肩窝:“我考虑考虑。”
叶峙渊不干:“还考虑什么?我数到十,你不反对就是答应。”
“十。”谢凝拙低声但清晰地发出这个字,“乖,能让我睡了吗?”
叶峙渊几乎被这样的谢凝拙融化了,他紧紧把谢凝拙嵌进怀里:“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再死去活来。”
偷偷在自己贴着的温暖肩窝上印上一吻,谢凝拙弯着唇角,放松了被淋漓尽致的交缠几乎透支的体力和精神,闭上了眼睛。
第25章
第二天早晨的早餐经由客房服务送进房间时,谢凝拙的腰酸已经缓解了不少,但不适感依然存在。
他看着在面包上涂着黄油的叶峙渊,清了清嗓子,说:“约法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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