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到有人吻上叶峙渊侧脸那一瞬间,心里那根他一直绷着的,属于理智的线,最终不受控地,绷断了。
其实也不过是有人向叶峙渊表白而已。叶峙渊那种肆意自在的自信和自傲,加上精致好看的外貌,不吸引人才叫奇怪。
而且,叶峙渊也不是没有当即拒绝。
可这压不住的怒意和汹涌的醋意,一直啃着他的心,他不得不和自己对抗着,以至于一路上的表现都非常别扭。
现在,他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了,一切一切,都出于本能——要完全占有和他深吻着的这个人,从身到心,彼此都必须绝对相互从属的本能。
他深吻着叶峙渊,四目相对,碰撞出的无形火花,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热烈。
把他推倒在大床上,谢凝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停了所有动作,眼里的占有欲却越来越浓烈。
慢慢俯下身,撑在叶峙渊身上,却又不彻底贴近,他的薄唇在叶峙渊的耳边停住:“讨人喜欢不是你的错,就可以任别人对你上下其手?”
“我错了。”叶峙渊弯着眼,“我以后注意。”
叶峙渊的耳垂被咬住,被齿列轻轻噬磨着:“怎么注意?”
喉间逸出饱含被挑.逗到已近无法自持的喘.息,叶峙渊说:“哥哥要我怎么注意,我就怎么注意。”
“我要你,除了我,绝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对你上下其手。”蕴含高热水气的呼吸拂过颈脖,落在耳后。
“我保证,除了你,谁都没有机会对我上下其手。”手指慢慢探上谢凝拙的领口,停顿一瞬,一个用力,纽扣绷开,谢凝拙的锁骨露了出来。
“叶峙渊,你听清楚,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谢凝拙俯下身,吻住了叶峙渊的唇。
被叶峙渊吻醒来时,谢凝拙眯着眼看了看他,懒洋洋地“唔”了声,又软软地闭上了眼。
“宝贝,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不然你身体真的要透支了。”叶峙渊连连吻着他的脸,又咬住他鼻尖,“飞机上你就跟我赌着气没有吃东西,现在再不吃点,我要心疼死了。”
“不饿。”谢凝拙那股一直堵着自己的郁闷之气被尽数消解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避讳的柔软和放松,“好潮,难受,我要洗澡。”
“先吃点,回来我给你洗。”叶峙渊哄着,“这里的虾很鲜嫩的,我给你剥虾,好不好?”
被叶峙渊抱起来,谢凝拙脚刚刚踏上房间的地毯,又缩了回来。他抱住叶峙渊的脖子,光脚踩着叶峙渊的脚背,嘟囔着:“我不行,我没力气,我走不动,我不去。”
叶峙渊只觉一股热流跟着这黏黏糊糊的嘟囔直冲向自己心口,他眸色一深,把谢凝拙紧贴在自己怀里:“宝贝,你是不是想彻底起不了床?”
谢凝拙把脸贴在他肩窝,不说话。
“那就是你不想我下床?不想和别人分享我?”叶峙渊亲了亲他的额角,“宝贝,别担心,我永远属于你。”
“弟弟。”谢凝拙搂着他颈脖的手紧了紧,“我们……认认真真的,好好的在一起,行吗?”
叶峙渊怔住了。
谢凝拙抬头来,手收得更紧了:“发什么呆?说,好。”
“我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了。”渴求着总是靠不近的宝贝终于切实地握在自己手上,叶峙渊被巨大的幸福感和更巨大的不真实感左右着,他额头抵住谢凝拙的额头,哑着声确认,“哥哥,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要我吗?”
谢凝拙眯着眼,抬头,在叶峙渊唇角咬了咬:“我数到十,不说好,就算了。”
“好。”没等他这句话完全落下,叶峙渊已经迫不及待地答了话。他把谢凝拙横抱起来,转起了圈,热烈地大声嚷:“哥哥是我的了!”
谢凝拙笑着任由叶峙渊奔放地展露情感,只是在叶峙渊转到第三圈时靠近他吻了一下:“你慢点,我腰酸。”
忙忙把谢凝拙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叶峙渊给他揉着腰,又笑着伏在他心口:“哥哥,你好可爱。我爱你。”
他揉着揉着,手又从谢凝拙腰上移动到肚子上,轻轻按了按:“你必须吃点东西了。我们不去餐厅,我叫客房服务,我喂你,成吗?”
微信到达的提示打断了谢凝拙的回答,叶峙渊懒洋洋地从床边柜上把自己手机勾过来,瞄了眼,对谢凝拙说:“陈未语。”
点开微信,陈未语的声音夹杂在热闹无比的海滩背景音中:“叶峙渊,快来,篝火、热舞、海边冷餐,应有尽有,活色生香。被嫂子冷冻了你就自己来散散心,哄好嫂子了就快点带嫂子来玩!”
谢凝拙又闭上了眼:“你去吧,我不去,我累。”
叶峙渊点点头,回复陈未语:“我不来。”
“不去吗?”谢凝拙很意外,“你是来团建的,躲在房间里……”
陈未语的微信又来了:“今晚随便你。明天上午的游泳比赛你可得来,你要给第一名颁奖。”
回复了陈未语,又定好了客房服务的晚餐,叶峙渊又把昏昏欲睡的谢凝拙打横抱起:“我们去洗澡,洗完澡好好吃饭,然后……”
“没有然后。”谢凝拙摇头,“你让我缓缓,我……”
“好。”叶峙渊乖乖点头,“但是明天上午你要陪我去参加团建的游泳比赛——以我男朋友的正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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