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昨夜喝多了,下意识吸纳了许多生物能——好在没有有意识的针对某一个生命体,否则都得造成命案。
他只是摸了摸头,摇摇头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就打算好问梁飞的事情,结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还总忘记。
他刚张口,梁飞又说:“对了,昨晚他们把猪肉的钱送来了。”
“怕不新鲜酒家不收,就直接去的酒家。”梁飞一边说,一边转身去拿钱。那边已经起身的蓉娘听到动静,已经将一个小荷包带了出来。
里面几百文钱,就是言夙全部的家当了。
“啊,我得还霍老大夫的钱。”言夙拿过钱,就又想起了这事儿。
——说起来他昨天赚够了药钱,该去还钱的。结果他惦记着打鸟吃肉,完全没记得这事儿。
梁飞看他这“恍然想起”的样子,一笑:“也不用这么急,吃过朝食再去便是。要是你忘了,我提醒你。”
言夙连连点头,将钱揣好。梁飞刚想叫言夙总得点点清楚,怎么卖的,什么价他也给说说。
就见言夙盯住了水桶,一如昨天一样两手一提,留下一句:“飞哥我去打水。回来我想问你物价的事儿,你记得提醒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看不见踪影。
梁飞:“……”,就凭你打水这速度,还怕自己不记得这个事儿?
最终梁飞也只是笑笑,去帮蓉娘准备朝食。
——蓉娘同意孩子留在娘家几天,自己却是不想与相公分开。一来她觉得言夙不像是那般复杂的人,二来是觉得即便言夙真的有问题,她也要与相公一起面对。
言夙飞快的打完水,跟梁飞到了堂屋坐下,低声问起物价的事儿。
梁飞到这时候才知道言夙昨天竟然去过镇上,还在码头扛了好久的大包。
看着桌上,言夙拿出来的一百多文钱,梁飞一时语塞。
“……”,我真觉得扛大包与你气质不符,都不敢开口介绍!以及,不愧是你,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快的男人!
梁飞又揉了揉额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言夙却只以为是他喝酒的后遗症,也不催促他开口,安静地有些乖巧的等待着。
“你想做的衣服之类,还是去布莊扯了布匹,自己做为好。”
“孩子长的快,做衣服时得多余些布料折在袖口衣摆等处,等孩子大了些,还能放出来继续穿。”
这些梁飞是见过自家娘子做的,所以说起来像是极为有经验的样子。
——这样的衣服穿起来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放出的布料会有色差,磨损程度也不一样。
但对于农家人来说,每件衣服都得珍惜着穿很久,这点小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言夙认真的记着。
“具体布料要用上多少,到时你问问我娘子。找人做的工钱也不需太多。”梁飞只听过谁家娘子做过这活计,但也不知道具体的数目。
他家娘子是只给他们家中亲眷做过衣裳鞋子的。
蓉娘这时来送朝食,听了这话就接上了。
——她倒是有手艺接这一单活,赚几个铜子儿帮补家计。可想到言夙现在借住家中,她要是接了这活,不论收不收钱这话传出去都不好听。
——要么说她家留在借住,还收这种钱,简直跌进钱眼里;要么就说她家留人住,还贴补做衣裳,背地里还不知是什么关系。
蓉娘心里有了打算,就跟言夙说了布料的事儿,还介绍了靠谱的布莊。等私下里,跟梁飞解释了自己不做这衣裳的顾虑,叫梁飞与言夙解释清楚,莫要产生误会。
纯属不想自己娘子劳累的梁飞:“……”,我总走神深思,我都还没考虑到这些。还是娘子周到。不对,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娘子面前说了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让娘子才这般小心翼翼?
言夙记完这些,就准备出门。
“扛包的活计累人的很,你也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梁飞扛着锄头下地,还有一段路同行,他忍不住关怀言夙几句。
——他觉得这小子太实诚了,这身上还有伤呢,可不能这么猛的来。
言夙满心盘算着要买些什么,听到这话只回答:“我不准备再去了,那个不赚钱。”
梁飞:“……”,莫不是你那一百多文是假的?都够一般扛包的工人赚两天了啊喂!
言夙难得看出梁飞的疑惑,解释道:“包太少了,抗不多久就没有。”
要不然凭借言夙的本事,昨天怎么可能只能挣一百多文?按干出了乐趣的言夙那速度,昨天要是任由他扛,他能承包一个码头,将收入翻上十倍不止。
“而且,跟你说的不能总串野猪一个道理。”说起这个,言夙就有点不开心。
“我一个人要是扛了整个码头的东西,别的人没的扛,就要排挤我了。”
——虽然他不怕罗哥那样的人,但是他想到还有沈阿婆家大孙子那样的人。
为了扛包的那点收入,家中抢收也舍不得歇下。
梁飞:“……”。你xue的都对!
言夙摆摆手,跟梁飞分别,前往霍老大夫的家。
还没进门,远远就闻到说不清好闻还是难闻的药味,言夙嗅了两口,觉得这个味道还能接受。
进了屋,他一边给霍老大夫递钱,一边问老大夫自家崽还有没有别的要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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