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护卫可也没有逃跑的打算,他还等着被“烧死”,来个死无全尸呢。
——否则这一切的谋划不就功亏一篑了?
他就这安静的躺着,等着三护卫和四护卫那边成事儿就是。
三护卫和四护卫那边的事儿自然也简单,只要在不惊动过多人的情况下,给官府那边报个信儿,让他们发现暗桩据点就可以了。
唯一的难点就是让对方相信。
三护卫和四护卫也很是有点阴损,别的时机不去把握,尽把握人家上茅房的时机。
县令在自家地界上茅房,哪里能有所防备?
结果就这么一“疏忽”,茅房里的手纸变成了白纸——虽然质量并不算特别好的,但绝对是用来书写的。
而且上面还写了暗桩的事儿。
县令这就是不看也得看!
至于怎么从茅房里出去?这纸上的东西,他即便是不信不在乎,那也是不能用的,毕竟笔墨还是半干的呢,他可不想抹一身。
何况,他多少还是信一点的。
黑着脸叫外面的小厮去拿手纸,然后黑着脸叫来了师爷商议。
“这家成衣铺子,老朽到也是听过,他家东家不说是土生土长在广安,但也是住了得有十五年以上了。”
师爷捋着小胡子,一时也拿不准,虽说对东家熟悉,可这上面说的事情也确实是发生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县令很是不愉说,“还有,这信到底是谁送的也尽快给本官查清楚。”
——今日能换了他家的手纸,明日是不是就能换了他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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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路上的行人越发的少了,不少家铺子也开始关门。
虽说广安县没有多严格的宵禁,可到了晚间城中无人闲逛,有些铺子就没有开着的必要了。
——青楼、暗娼这样的地方倒是热闹,但跟他们做正经生意的店家可没多大的关系。
成衣铺子这样的店,自然也是要关门的。
只是正关着,突然被人一摁门板,这木板下端刚插进槽子里,上面还没合上,小二猝不及防下险些向后栽倒,还是脚下一蹬,才撑住。
“小子年纪不大,力气倒是不小。”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同时用力又是一推,将这块门板和小二推的连连后退,大马金刀的走进店来。
身后还跟着其余的捕快,衙役。
小二连忙将门板放好,低垂眉眼时,不免露出一丝精光。
掌柜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上前来招呼:“官爷、不知官爷怎这般晚了过来,这天昏地暗的,布料的花样都不好看清了。”
——就凭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谁能相信这群人是来看布料的?
捕头冷笑一声,握着腰后插着的大刀刀柄的手用了几分力气,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是不是就有几分“无辜”过了?
“谁是来买布料的。”一旁的官差厉声呵斥掌柜的。
“将你们的人都叫出来,官府办案。”
掌柜的陪着笑脸,想要打听一二,却被官差蛮横的推开:“在这费什么话,叫你怎么做便怎么做,里头的人都给叫出来。”
“再敢多说什么有的没的,这就将你拉下大牢。”
掌柜的还是原来那掌柜的,也不知道平日都打了好多年的官差们,为什么忽然为难,还这么不好说话。
只好连忙应声,说这就去把人都找出来。
暗桩的人心底自然是有些猜测、忐忑——不是怕真打起来,而是身份暴露,一切部署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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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知道大护卫、三护卫和四护卫去办事,却没多问具体,反正他只看最后结果。
这就让剩下的护卫们心里猜测良多。
实际上,言夙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做人,哪怕学习过一段时间,哪里能有这些当了几十年人的人老奸巨猾?
——纯拼实力的时候,他自然毫无畏惧甚至无往不利,但是比较心眼儿,言夙可有自知之明了。
留守在家的护卫:“……”大佬的心思猜也猜不出来。
言夙又上了一趟山,毕竟小土坡上该种上草药了。
剩下的五个护卫倒是想帮忙,总不能全留在家里看家——虽然还有些许洒扫的力气活干,但这么多人的话,总归透着一股大家都想偷懒的味道。
本来在言夙面前就有些心虚,这再“无所事事”,他们心底就更七上八下了。
所以分出两人看家,剩下三人也想跟着言夙去采药。
言夙:“……”这几个人能采药?不说能不能认识吧,反正就算是采到毒草,言夙也是不怕。可要是把草药苗给他刨坏了,那不就是断他钱财?
——别看言夙能捡金子,但是这种事儿又不常有,他还是需要有正经事业的呀。
“你们几个去看看哪些村民家秧苗早成,学点儿插秧技术吧。”言夙道。
撒种这事儿,他能毫不沾土,但是插秧要是在抛投秧苗,还把秧苗直接射在土里……
即便他完全能够保证秧苗不死,还能茁壮成长,但这对村民们来说,未免就冲击力过大了。
——这段时间村里小孩儿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味道。
大人们或许也带着意味深长,只是多少会掩饰一些,没有小孩那么直白、赤.果果。
安排好几个护卫,言夙飞快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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