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舒哈哈笑着一头撞盛尧腰上了。
盛尧腰上一麻,抓着他两只手,‘啪啪啪’轻拍手心。
“哈哈哈……”乔知舒短暂的丢弃了即将离别的难过之情,快乐地拿脚踹盛尧。
小男孩儿疯起来,盛尧还真有点制不住,擒拿住乔知舒,扬眉伸下巴,表情懒散又桀骜,“狗皮膏药,再皮一个?”
“嗯!”乔知舒两脚灵活地穿过盛尧胸膛,脚掌抵住盛尧的下巴,蹬人。
盛尧不得不松手,抓了小孩儿玩儿上头了的脚挠脚心,蹬鼻子上脸是不?
乔知舒哈哈大笑,在床上鲤鱼打挺,终于是认错了,卖乖了。
打闹的精疲力竭,两人并肩躺着,头挨着头,呼吸渐渐平静,即将离别这几个字又回到乔知舒的意识里了,他侧过身,想也没想抬腿搭盛尧肚子上了。
盛尧已经有了困意,但还没入睡,眼睛也没睁,抬起手自然的放乔知舒曲起的膝盖上了。
乔知舒有了安全感,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梦里他‘噌噌噌’的长高,梦里四肢慢慢结实,梦里他赚了许多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盛尧:养了个狗皮膏药、哭包、粘人精、偷袭怪、踹脸精
第29章
春昼花明日暖, 夏天柳暗风凉。枣花花期一过,盛尧就乘船北上了,只带了十斤茶叶, 和十五两用作开销的银子,五两是他谈成曹家生意, 小舅给他的零花, 十两是希望他在外面少吃些哭。
盛尧离开,只有孙家人知道,连盛老太太也没给说, 只是去陪了两日而已。
盛尧走了,乔知舒反而没有眼泪了, 因为盛尧不在身边哄着他了, 也算是被迫成长,被迫坚强了。
因他才十一, 孙家还是只把他和孙胜当孩童一样宠着,并不让他们做家务。
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孙鸿润屁股上的伤彻底好了后, 这位大老爷便领着孙胜下山学骑马了。盛尧走前同他交代过, 等苏夷乡试结束就是年底,乔儿要去苏家学字,他想着送些米粮,让孙胜也去学一学。
孙胜是哥儿,没法送去私塾。
下山学骑, 孙胜去,孙含嫣便也要去,孙含嫣去呢,盛还笙也闹着要去, 孙鸿润本就不是个重男轻女的,大手一挥,全领去了。
金秋九月,孙家午后没了往日的热闹,孩子们都跑下山骑大马去了,只乔知舒和长姐盛莺在厨房做糕点。
舅娘陶氏肚子里的娃娃也六个月了,她刚午睡醒来,拿着蒲扇扶着厨房门,站着和盛莺聊天。
盛莺:“舅娘你这胎肯定是个壮实的小子,比头两胎都大。”
陶氏笑盈盈,“希望是呢,可是也愁人,娘都担心坏了,叫我多走动,我除了睡觉都不敢坐着了。你怀还笙的时候,肚子大吗?”
盛莺想了想,“我怀还笙的时候,肚子也大,但是她生下来轻着呢,她可乖,不哭不闹的。”
“含嫣小时候也不爱闹,女儿家都文静。”陶氏又看安安静静和面糊的乔知舒,“男娃儿也文静,乔儿就是,家里只胜儿闹腾。”
乔知舒茫然抬头,把舅娘望着。
陶氏又重复了一遍后说:“我听相公说,乔儿做的龙游发糕在县城里卖的特别好,乔儿还会做什么糕点?”
乔知舒老老实实回答:“都会,舅娘喜欢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啊?”
陶氏手持蒲扇遮了遮脸,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怀着孩子比往日馋得慌,“想吃酸口的,做得出来不?若是能,要什么果子只管说,我让你舅去买回来。”
盛莺笑了,“前头两个月舅娘也是怪得很,爱吃个苦瓜,把小舅愁的哟,现在是终于换口味了,家里也能给你琢磨琢磨了。”
乔知舒也很高兴舅娘想吃的他能做出来了,之前要吃苦的,他还真没做过苦糕点,小脑瓜绞尽脑汁都无从下手。
“那我做酸枣糕给舅娘吃,正好后山野酸枣熟了,发糕蒸上我就去打。”
盛莺好奇地问:“野酸枣做出来能好吃吗?那果子就是熟透了都酸的掉牙,还涩的麻舌头,年年烂在山上,只有鸟儿啄。”
“是盛雪那丫头拿野酸枣做过糕点吗?”陶氏也有些不相信野酸枣能吃。
“她没有呐,但是野酸枣能吃的,岗儿还在……”乔知舒解释,看了眼舅娘又改了口:“村里的时候,他肚肚鼓胀不拉臭臭,大夫让我采野酸枣泡水给他喝,天天多喝些水,就拉臭臭了。”
“那就好,大夫说能吃那就是能吃了,明天让你小舅去打野枣,山上蛇虫多,舅娘不放心你自己去。”
乔知舒听话的点头,提到岗儿,他又忍不住难过了起来,所以话少了许多,只闷头烧火蒸糕。
盛莺和舅娘陶氏有说有笑,等发糕蒸好了,让孙家的下人抱着蒸笼,乔知舒扶着盛莺一同下山。
陶氏怀着身子就没跟去,只端着一盘发糕去给婆母送去,去跟老人家说说话。
山脚下,上井村村门口。
孙鸿润教儿子骑马,他女儿孙含嫣就牵着小还笙在路边采野花,身边还有三个上井村村民家的女儿一起,五个小姑娘自己玩儿的可高兴了,随从茅尖也很尽责,寸步不离跟着她们。
盛莺来了之后,远远见女儿矮矮小小的一团蹲着揪地上的草,小丫头脑袋上还戴了一朵蕊黄小花花,盛莺脸上挂了笑就没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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