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知舒被握住了,乔知舒才绷紧了全身……
……过了两刻钟。
盛尧吩咐下人打水洗漱,乔知舒就坐起身缩在床角,低头看着自己放在枕头上的右手发呆,他感觉这只手的手掌心还很滚烫……
刚刚那一幕太震撼,盛尧说公平起见,也给他看,也抓他的手去碰……
舒服又羞耻极了。
下人端了水盆放在外间就退出去了,并且合上了门。
等盛尧拧了帕子回来床边坐下,乔知舒赶紧埋头,然后他就听见盛尧轻轻笑了一声,很讨厌!
“开窍了,羞什么?”盛尧调侃了一句,伸手去拖乔知舒的脚踝,把人扯躺下,拿帕子的手轻柔的给人清洁。
“啊?”乔知舒惊慌地喊了一声,躺下来之后羞耻地连连蹬腿。
两条大白腿瞎蹬了两下,因为怕真的踹到盛尧,所以限制了发挥,最后只能手臂挡着脸,自暴自弃躺平了让盛尧给自己清洁。
这天早上,下人往东家屋里打了两盆水。
两人一前一后去堂屋吃饭,盛莺看到他俩的身影终于放下心了,心里默念了一句感谢佛祖。
“真是奇了,往日吃早饭,乔儿都打着头阵,今儿躲在尧儿身后,倒像是一桌子早饭要吃了他似的。”
等看清乔知舒了又担忧起来,她问道:“乔儿?怎的脸这样红?过来我看看,别是发热了。”
“没!”乔知舒连忙扯了一下盛尧的腰封。
盛尧心中温存,又咬牙这小东西不争气,脸皮儿也太薄了,“早上洗脸的时候他没注意,今日水稍烫。”
“那没事儿,过完早估计就褪红了,快坐下。”
乔知舒坐下后,看着一桌子早饭,只要是柱状的食物,如油条,他看一眼脸就热的要爆炸……
虽说他自己也有,但它也是第一次抬头,然后还和盛尧挨着比较了一番,被加深了印象。
用过早饭之后,盛尧最近是没啥可忙的了,江南银叶隔年送,所以闲的没事就跟着乔知舒去茶楼。一整天把人跟着,不挪眼都还看不够。
等乔知舒忙起来了,拿着岗儿最近在读的《茶经》在后院里,东家休息的正房内看书。
乔知舒亲自检查完后厨的情况,就出到茶楼看客人都爱吃什么,这还不到正午呢,茶楼桌桌客满,一楼还挺热闹,最重要的是,听到了岗儿的声音。
乔知舒过去围观。
只见岗儿与一蜀锦华服小公子在辨茶,岗儿打开装茶叶的茶盅,“我们乔家盛只卖新茶,辨别新茶和陈茶的方法有三,一是观其色,新茶色泽新鲜翠绿,陈茶则暗软发潮。”
“二是嗅其味,新茶味清香,陈茶气低沉。”
“三就需要品了。”岗儿让下人上沸水,舀了几勺新茶放茶壶里,一边倒沸水一边介绍说:“乔家盛的茶叶是我亲自炒青而成,用热水冲泡即刻,无需食用就可以品其芬芳。”
华服小公子挑了挑乌眉,赞了一句,“不错,色泽由碧绿转为微黄。”
岗儿骄傲极了,“当然。”
华服小公子端起来饮了一口,仔细回味了一番才道:“入口醇和清香。”
围观的人都鼓掌,人都爱凑热闹,看着热闹茶水一壶一壶的添。
乔知舒抿嘴忍住笑意,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少爷跑出来玩儿了。不过也好,他们搬来这府城之后,岗儿一直没有年岁相当的竹马玩耍,在这里能有结交也不错,到时候他在备礼主动来往,让弟弟也能有小伙伴一起成长。
看完热闹,乔知舒一闲下来就开始想盛尧,茶楼上上下下走了个遍,也没寻着人,顺着后院回房,不想盛尧一人借着日光在安安静静看书。
靠窗有榻,榻上有矮桌,盛尧单手持书侧倚在矮桌上,看书时垂下眼来,眉眼的轮廓和微微煽动的睫毛,美的摄人心魄。他的五官一直都是华丽一派的,只要出现在人前百步以内,势必会被他夺去目光。
听见脚步声,盛尧保持着姿势,只是掀起眼帘,看向来人。
看着乔知舒,脑海难免浮现早上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盛尧勾起唇角,抛开手中《茶经》,张开手臂诱人入怀,“过来。”
乔知舒难掩见到喜欢的人后开心的情绪,一笑将下巴绷得尖尖的,因为太喜欢了,又有个把时辰没见着人,过去扑人怀里,跨坐着。
“躲在我屋里干嘛!”乔知舒捧着盛尧的脸,凶巴巴地问。
盛尧大手搭在人腰窝处,用力将人往怀里叩,大大方方地答:“等情郎。”
乔知舒就哈哈笑,“茶经好看吗?岗儿刚刚在茶楼跟人斗茶,被夸赞了。”
“嗯。”盛尧就拥着人,欣赏乔知舒因为害羞所以顾左右而言其他,傻乎乎的样子。
“我想着岗儿也热衷于茶道,我带着他研制团茶吧。”
团茶是一种小茶饼,团茶的制作十分精细,需要有足够的人力和财力支撑,所以它的价格也十分高昂。关于团茶,最出名的就是‘北苑新茗’,还有诗人以诗评之——
‘贡入明光殿,分来王谢家。’
足可见其昂贵。
盛尧点了点头,“万物于商,一种是薄利多销,另一种就是奇货可居,你若喜欢,放手去做就是。”
盛尧的商队生产、加工、运输一条龙,现在开了茶楼,也半自销了,他薄利多销,乔知舒奇货可居,很难不支持。他们一直都还没有买院子,打算自己建,地已经在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