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罡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确实是有些天赋!”
说到此,郑罡突然在卓枫面前跪下了。
“师叔,师侄有个不情之请!”
“起来说话,这又是干什么!”
卓枫心里大致明白郑罡要说什么,正好,他也有话要说。
“还请师叔听师侄说完。”
郑罡跪的直直的,神情恳切的继续道。
“我兑天门只余师侄一人,而师侄也技艺不精,幸多依仗师叔提携,才能有如今修为,师侄也知如今并非发展门派之时,可碧儿颇有天分,性情也是上选,故而师侄恳请师叔代吾师将碧儿收入门中。如碧儿日后做出背反师门之事,吾必亲手将其正法,以正门风。”
卓枫听后拍拍郑罡的肩膀,示意其起身,道:“如今大势不稳,你也不便暴露身份,可你要知你以后便是兑天门掌门,开山立派是迟早的事情,现在遇到好的弟子自然是收下,也没有必要知会我。何况,如果现在不收收弟子,难道等的以后只你一人就重新立派吗?”
卓枫笑着打趣郑罡道。
郑罡此时已经重新坐到卓枫对面,有些腼腆的笑笑,点头应下。
没过多久,玲娘就带着郑母出来了。郑母眼睛红通通的,似乎是哭过了,料想是看到了晋碧儿的伤势后,没忍住。
玲娘简单的和卓枫说了下郑秀儿的伤势,就站到了一边,随后郑母带着郑秀儿跪在了卓枫和洛倾城的面前,郑罡自然也随之跪下。
“卓先生、洛先生在上,请受奴家一拜。”
“师叔祖、洛叔祖在上,郑秀儿给您磕头了。”
卓枫和洛倾城两人受的郑秀儿和郑罡的礼,可郑母毕竟是自己长辈,连忙一错身,让开了半个身子。
郑母明显是见过大世面的,说话做事落落大方。
“两位先生对我一双儿女恩重如山,理应受我一礼。先生不必推辞,何况我听阿罡说了,卓先生还是他师叔,以后阿罡,秀儿,以及碧儿都依仗两位指导佑护。”
卓枫微微一笑,伸手将郑母搀扶起来,道:“伯母如此这般就是客气了,我和阿罡身为同宗,自当相互照应,而且我答应过他的师尊,定会好好教导他。何况阿罡自己不仅品行纯良,也刻苦非常,将来必成大器。”
郑罡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倒是郑秀儿,欢快的说道:“师叔,大哥现在好厉害,秀儿以后也会那么厉害吗?”
卓枫点点头,笑着摸摸郑秀儿的头,道:“会的,秀儿只要自己努力,会和你哥哥一样厉害。”
洛倾城也笑着道:“郑秀儿,你的天赋和时机都比你大哥好,天时地利人和,你皆占所有,其他就看你自己了!”
洛倾城说的不错,郑秀儿出生之时郑罡得金冕提点,懂事后便学习兑天门心法,如此可比郑罡半路出家的强多了。
郑罡一家见平时冷面少言的洛少也如此说,都开心的笑出来。
霓裳落本就与砂金派关系很好,而此处院落,又十分隐秘,加上平时郑母带着两个孩子也多在暗室,自然安全无忧。
郑罡也假意继续在金光祖身边,伺机打探消息,卓枫易容之后就是霓裳落的管事,而洛倾城则成为了霓裳落的琴师。
金家祖宅这几天人来人往,就是晚上也是通宵灯火通明。
“真是一帮废物!几个孩子都找不齐!”
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首位,对着下面的几位老者大声训斥,那几位老者面色郁结,可也不敢说些什么。
“而且本君就奇了怪了,不是说孩子都找好了么,怎么临到淬炼之日了,却说孩子不合适,要换,你们这是耍本君呢啊!”
年轻男子用指尖一个一个指着下位的老者们,语气十分不善。
“是不是那些孩子品貌极好,你们舍不得?!”
男子突然想到什么,哈哈笑起来道。
“上君,确实是有几个孩子生了急症!”
看着年轻男子猥琐不加掩饰的嘲笑,好几位老者面红如猪肝,手也握的发抖,可不知为何就是隐忍不发。
此时门口急急走进一个年轻男子,拱手对着年轻男子一礼,朗声说道:“三君上,孩子已经寻齐了,您看还是按照原定的时间?!”
被称为“三君上”的年轻男子却未见高兴,反而是骂骂咧咧的更厉害。
“这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你不知道要提前沐浴更衣,焚香三日吗?不懂这些就不要瞎安排,后天怎么来得及,一月以后!”
曹三,也就是被称为“三君上”的年轻男子有些不耐的说道。
“大人,迟则生变,您看......”
“看什么看,本君说一月就一月!”
曹三说完,仰着头就进了内室,留下一屋子老者。
一月如此之长的时间,谁知晓其中会发生什么,而且这些后寻的男童女童很多都是偷摸拐骗的,父母长辈具在,一个不好,就会出乱子。
在座的众人脸色都阴沉沉的,终于其中一位老者一甩袖子站起身来,满脸怒容的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低声斥责道:“猖狂至此,小子汝敢!”
郑罡依然用着晋罡正的名头在金家出入,不过打探消息才是真,而且这样也好为他母亲和妹妹打掩护。谁都知他妹妹被“选上”,可后来却逃跑了,而且一直都没找到。他母亲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在听到他妹妹失踪的消息后更是一病不起,只能卧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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