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西裤就薄薄一层,茹景的手贴上来时,深色西裤上衬着她白嫩光滑的手,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手的柔弱无骨。
偏生她还掐来掐去,动作毫不收敛,更是无所觉察他的情况。
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欠。
席知恒眯眸,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看向茹景时眼里已恢复从前的清明轩朗,握着她的手却没松开。
轮到茹景出牌的时候,她试图挣扎,发现没有半点效果,不由得蹙起秀气的眉毛,“还让不让我出牌了?”
席知恒反应很平淡:“嗯。”
茹景眼神疯狂暗示:那你倒是撒手啊,不撒手我难道还有隐形的手可以打牌?
席知恒对她的暗示选择性忽视,去看她手里的牌,“出哪张?”
茹景的耐心几乎告罄高,对他怒目而视,心下又将他骂了个遍,“又不是残疾人,我自己来。”
闻言,席知恒往沙发椅背上一靠,语调懒淡:“好,你来。”
抓着她的手仍未松懈分毫,倒是因为他的这一躺,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暴露在众人面前,场上的人瞬间眼观鼻鼻观心。
姜颖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眉心拢起一团阴云,沉沉看着茹景。
茹景:“……”
半晌,她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从左往右,第五张。”
席知恒坐姿慵懒,身体的弧度紧贴沙发,没有要动的意思,“换一张。”
陈述的语调,不容反驳。
茹景真是讨厌死他这一副居高临下傲慢态度指挥别人干事的模样,心里恨得牙痒痒。
她磨牙霍霍:“哦,你起来自己换呗。”
她这副想要打人却忍气吞声的样子成功取悦到席知恒,他依言起身,随意抽了一张牌扔出去,正好是茹景说的那张牌。
茹景被噎到,恨恨瞪了他一眼。
蔺叶白观察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互动,唇角弯弯地去亲姜颖的脸颊,“最烦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
姜颖这回没反驳,垮着一张脸,目光落在茹景身上就没移开过。
茹景对上姜颖那杀人般的视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从姜颖眼里发出的信号里解读出来点儿东西,登时可怜兮兮地眨了一下桃花眼。
姜颖心里骂道:装吧你就。
茹景笑嘻嘻,指着姜颖手里的牌,“到你了,搞快点。”
这场地主是姜颖,姜颖背后有蔺叶白,茹景不是很想要蔺叶白赢,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蔺叶白赢了的话她和席知恒会很惨。
至于周永昌那个人渣,都被忽视到天边去了,在场的没人搭理他。
姜颖被茹景这一搅和,根本心思不在牌上,半场下来基本都是蔺叶白在替她打,这会儿茹景一提醒,她没多想就抽了张牌出去。
然后——三家轮番轰炸,给她出牌的机会都没有,当场阵亡。
蔺叶白:“……”
饶是姜颖也有点懵然,呆望着蔺叶白好几秒,沉吟道:“你行不行,技术稀烂无比。”
“不行”这两个字刺激到蔺叶白,他眼里酝酿起黑色风暴,手紧了紧她的腰肢,在她身边耳语:“今晚你别想睡觉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行’。”
姜颖觉得自己腰子已经开始疼了起来。
好在席知恒也真没让蔺叶白裸。奔,而是将惩罚游戏的权利给了那个不知名公子哥。
公子哥受宠若惊:“啊,恒哥你来就好。”
席知恒凌厉的眼风扫过去,“你不是经常玩这些?找个适合他口味的点子,惩罚惩罚就行。”
公子哥怪尴尬,敢情找上他是因为他会玩。
他望着蔺叶白和那个清冷女人,眼珠子一转,建议道:“吃百利?”
话音还没落,蔺叶白的声音响起,“让服务员多拿几盒百利过来,其他吃的也来点。”
说着,蔺叶白抬手一指,“你去。”
陈芸芸为了混进来,穿的是工作人员的衣服,蔺叶白指着她时,她脸上一僵,下意识就要反驳。
茹景及时出言:“人家是客房保洁员,你直接摁铃让人送过来不就得了。”
陈芸芸感激地看了眼茹景,随后又两眼冒星星地盯着席知恒。
花痴的样子茹景简直没眼看,若不是怕她掉链子被马场的人发现,她才懒得插手,左右不过是为了她的计划。
蔺叶白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茹景,耸耸肩,摁了呼叫铃声。
下一秒,还没等小吃到,蔺叶白将姜颖摁进自己怀里,薄唇狠狠吻住她的,辗转反侧。
茹景:“……”
百利还没到呢,这么迫不及待,严重怀疑那公子哥就是为了方便蔺叶白行事。
茹景瞅了瞅那公子哥,眼睛发亮地看蔺叶白蹂。躏佳人,心里也按捺不住,将怀里的妹子给亲了几口。
套房里的氛围一时间被暧昧旖旎侵占,空气里都是躁动的气息。
茹景扶额摇头,眼角余光在划过席知恒时一愣,他目不斜视地凝神看着她,一贯分明的深眸有什么在涌动,看得她心如擂鼓,重重地提起,又重重地落下。
她喉咙有点发干,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捂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服务员推门进来送百利时,一群人早已回复衣冠禽兽的模样,各自淡然地聊天说笑。
毕竟他们还没开放到能让陌生人围观,然后拿做私下的谈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