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了沉,眼中有几分歉意:“原因有些冒犯。你长得很像我从前的妻子,名字也像。”
她几乎窒息。
她不信会有这样的巧合的事,却仍存着几分谨慎,生怕闹出笑话。
她想了想,目光扫了眼菜单:“我想吃羊肉,席先生羊肉过敏么?”
“不过敏。”他随口,转而眼底一颤,“你说什么?”
她的视线挪回他面上:“曾经呢?”
四目相对,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抿起笑,眼眶却泛起了红:“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你……”他如鲠在喉,“我会用狗尾草编小兔子,你要不要?”
虞谣一下子哭出声。
席初靠向椅背,眼眶也红起来:“阿谣?”
她再也忍不住,起身绕到他那一侧去。卡座的沙发椅很宽敞,她坐下来,一把将他抱住:“阿初哥哥,我很想你。”
“你好意思说。”他忍着泪意,强笑了声,“是你扔下我先走了。”
“对不起……”她将眼泪蹭在他肩上,他搂住她,手温柔地在她后背轻抚。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许久,第一次发自肺腑地生了“感谢上苍”的心。
他忽而又笑起来:“我还有个妹妹叫席玥,你不会正好也有个弟弟叫虞明吧?”
虞谣猛地抬头:“啊……是啊!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妹妹……”
她泪眼盯着他。
他衔笑:“她也不知道。”
“哦!”她点点头,他又说:“我还有个表弟。”
“表弟?”虞谣一愣,认真回想了一遍,心下十分确定大熙朝的那个席初没有表弟。
他续道:“姓白。”
“?!”虞谣震惊。
她顿时很想问问小白这辈子家境如何过得咋样,话没说出口,他的手机却响了。
“不好意思。”他颔了颔首,接起电话,转而蹙起眉头,很快压声,“我马上到。”
虞谣听他要走,神情一怔:“有事?”
“嗯。”他眼含愧疚,“急诊来了个病人,我得去看看。”
她一时讶然:“你是医生啊?”
“是。”他应道,顿了顿又说,“脑科医生。”
虞谣微愣,刚淡去的泪意转而又翻涌而上,惹得鼻子一酸。
他笑笑,抬手摸摸她的额头:“不能再让你把我扔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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