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也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手段,短短一年内,?竟然真给他挖出了两个好苗子。
阿音看着他寄来的资料,诧异地挑眉:“夏油杰……家入硝子?”
嗯,嗯嗯?
这个姓氏,是不是有亿点点熟悉了。
五条悟调查的资料相当完善,姓名身高年龄血型和证件照片一应俱全,在背面还有详细描述的术式。
看到夏油杰的“咒灵操术”,阿音默了。
真的是那孩子的后代啊。
嗯……希望裕真嫁了个好人家(?)吧。
阿音的感官很是复杂。
裕真的术式是来源于她的血,而裕真的后代继承了咒灵操术,那是否意味着,四舍五入这也是她的后代?
无痛当妈。细思恐极。
另一个短发清爽的小姑娘,是罕见的“反转术式”拥有者,SSR级别的奶妈。
得到这俩未来学生的资料后,阿音满意极了,大手一挥给五条悟寄了三箱手工特制喜久福,五条猫猫表示有被哄到,画了两个贴贴的火柴人在信笺的下方。
初雪渐融,大地回春,夏蝉鸣响,秋风携香。
四季轮回周而复始,在十一月的深秋时节,火红枫叶铺了满满的一地,阿音特意给打扫的侍女放三天假,让枫叶缀满古朴旧院,青石板道上身着和服的人们来往不绝,静谧安宁,美得如图一幅画。
阿音抿了口清茶,随手招来两个侍女,让她们给自己拍几张照片。
最忙碌的时间段已经过去,随着冬季降至,人们的活动热情也开始降温,阿音带头宅家,有事没事就喜欢给唯一的笔友五条悟写信。
不是没有手机,主要是二十一世纪初,电子产品远远比不上阿音记忆中的发达,人们还在用翻盖式的旧手机,网速更是十分感人。
与其在按键上戳戳打打,在2G网络的折磨下抓耳挠腮,还不如干脆用信件交流,多了一分墨香余韵。
她把洗出来的几张枫叶照塞进信封里,寄给五条悟的信纸上是难掩的得意。
【哼哼~这可是我留了三天三夜才造就的自然美景哦,你们五条家有吗,没有吧。】
除了她以外,御三家其二都死板得很,怕不是枫叶刚飘下来时就命仆从打扫干净了。
五条悟对此表示不屑,回头就让下人从相册里翻出了去年春天的风景照。
在五条悟的回信里,阿音拆出了美轮美奂的漫天樱花照。【不好意思,我家栽种的多为樱花树,每年春季都能看到漫山遍野的樱花,粉嫩嫩的一大片,我都看腻了。】
阿音:……
好凡尔赛啊这个人。
此时的阿音全然忘记是谁起的头了。
凛冬将至,雪落大地,悄无声息。
为了和阿音的第一次“约会”,五条悟嘴上不说,事先的筹备把他家下人都折腾得苦不堪言,光是日程表他就反复揣摩三遍,衣服准备了十几套,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曾经照顾幼年五条悟的奶娘都捂着嘴笑了:“少爷这是要嫁出去了吗?”
得到了恼羞成怒的小少爷一个瞪视。
不怪奶娘会打趣他,五条悟的这副模样,实在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嗯……少爷也快到青春期了啊。
对于五条悟颇为重视的那位禅院家主,作为下仆的他们不敢乱嚼舌根,只是看着曾不近人情的小少爷愈发活泼跳脱,情绪外露,他们是心存感激的。
看着两人关系要好,愈发亲密,他们也乐见其成。
不忍看自家少爷犯难,拥有丰富人生阅历的奶娘给了五条悟的一个建议。
“少爷,这样……你带上这个簪子去吧。”
五条悟一时间还get不到她的意思:“哈?我要用什么发簪?”
“不是。”少爷在这方面果真一窍不通,奶娘无奈解释道,“少爷,您不需要,但禅院的新家主是一位女子啊。”
送一名女性发簪,这代表了什么寓意?
五条悟宕机两秒。
随后,一个红彤彤的番茄脑袋出炉。
“我、我知道了……”他脸色绯红,撇头嗫嚅着,“你把簪子放到礼盒里吧,就这样……”
并没有拒绝。
奶娘喜笑颜开。
哎呀,说不定再等十年,就可以准备两家的喜事了?
12月20号,两人都翘首以盼着假日的到来,阿音甚至在思量着放下家族事务,让禅院·工具人·直毘人临时接手这两天的族务。
每一对约会男女的背后,都是一个单身狗心酸的泪水。
……不对,直毘人不是单身狗,那就是社畜的泪水。
倘若禅院直毘人结识过七海健人,说不准就要发自内心地吐出那句名台词:
“加班都是狗屎!”
………
天有不测风云。
2002年12月22日,平安夜的前两天,圣诞节的前三天。
大街小巷,路边的商家早早竖起了圣诞树,晶亮的彩灯挂在绿色树叶上,麋鹿的标识贴在玻璃窗前,霓虹灯照得城市五光十色,节日前夕的热闹,在这座历史悠久的都市里酝酿。
然而,所有的节日计划、精心安排,皆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
阿音只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便皱眉起身,匆匆接听了电话,把旁边的五条悟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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