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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于他还好心情地,对段誉仓皇的背影喊道:“段公子,可要一同回燕子坞?喝喝表妹与我的喜酒?”
    只见得段誉一个踉跄,竟差点滚倒在地。
    在地上趴了许久后,这才苦涩地笑:“王姑娘人生大喜的时候,段某自不会错过。只是若大理那边有要务,怕是不能及时赶到。”
    “是吗?”慕容复轻笑,恶意满满:“恰好我和表妹婚期未定,若段公子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等段公子这边来消息,再拟定婚期。”
    他折扇轻摇,得意洋洋:“毕竟对表妹来说,段公子也是这武林之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朋友”二字咬得极重,似乎生怕段誉听不清一般。
    看着段誉失魂落魄的模样,王语嫣突然觉得,段誉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因为爱上了姥爷雕的玉相,便移情于自己还不自知。
    像萧峰虚竹,至少知道自己为什么所困惑,只有他一直不得勘破。
    若有时机,便将人领着去,把玉像给推了吧。
    第34章 夜半幽坐突遇袭
    段誉就此离去,王语嫣一行人也不停留,依照着无崖子的意思,就去找虚竹,
    只是走了许久,都没看见人影,饶是王语嫣,也觉得也奇怪起来:这虚竹现在并没有得到姥爷的功力,怎跑的如此快,他们找了一路,竟没看见半个人影。甚至于连出去找人的包三哥和风四哥也是无疾而终。
    倒是奇了怪。
    虽说没了天生童姥对于此次计划不构成影响,奈何姥爷叫人群找,就算王语嫣生了放弃之心,也不得不跟上。反正表哥也不去缥缈峰,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消遣。更何况,让表哥离那些“复国”大计远一些,正合她意。
    就是心里一直惦念着,表哥那日说的,回燕子坞与她成亲的事宜来。甚至于近日里来,阿朱都已经放肆到会在没人的时候,笑着打趣她,说她是燕子坞女主人,该被叫作夫人。
    这话听着,就算这一切都是她所盘算,只是有旁人说出来,还是叫她臊得慌。
    只是臊归臊,那一点小小的期待却不会骗人,王语嫣早已在心里开始盘算,等到回到燕子坞,他们的婚礼该如何举行。
    所以现在把时间花费在找人上,如何不叫她心急?
    又是一日无功而返,王语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月色,就这样静静瞧着。若不是夜已经深了,她还打算再去表哥那边瞧一瞧,问问可有虚竹消息,问问何时能够返程回燕子坞。
    只是又担心自己每日问的次数太多,表格会觉得烦。
    所以思来想去一番,她还是决定将所有心思压下,静观其变。
    不过...那月光之下的秃头,不是他们找了许久的虚竹,又是谁?
    王语嫣欣喜异常,正打算出门,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表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得一个小姑娘,从一旁的树冠中飞出,王语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掐住喉咙,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叫王语嫣吓了一跳。等她定睛回神的时候,只见得那小姑娘凶神恶煞地逼问王语嫣:“说!你和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
    不用提王语嫣都知道,她嘴里的贱人,只会是自己的便宜姥姥李秋水。只是自己现在的话,装作不知道或许会好一点。
    片刻之间,王语嫣就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慌张无措地喊着:“救命...表哥...救命...”
    那树下的虚竹也呆了,急的是抓耳挠腮,连蹦带跳:“姥姥,不是说好了此次回来只为道谢吗?你怎么劫持了王姑娘,快点把她放开呀,她是慕容公子的人,对我们有恩!”
    天山童姥却不愿松手,满脸疯狂:“说,你和那贱人是什么关系?!再不说,你今日小命难保!”
    “你在说什么...我谁也不认识...”看王语嫣呼吸困难,虚竹再也闲不住,竟然就这么飞上来,抓住天山童姥的手后,低声请求:“姥姥,王姑娘不认识你的仇家,咱们还是走吧。”
    “不认识?”天山童姥冷笑,“这一模一样的脸,就算是不认识,那肯定也有关系!何况那贱人苦苦追杀我,今日我便要吸光这丫头的血,就权当是为她不识趣,生了这张脸为姥姥我赔罪吧!”
    王语嫣一惊,没想到这天山童姥如此凶残,只是一张相似的脸,她都不愿放过。若叫她知道,自己是李秋水的外孙女,王语嫣毫不怀疑,她会冒着自己被反噬的风险,也要送她一程。
    也只有是虚竹,才能讨得她欢喜。纵使没了无崖子这么个羁绊,依旧能再叫对方为姥姥。
    这么一想,虚竹也是一能人。
    不过眼下,还是保命要紧。
    王语嫣一手按上了天山童姥的手,低声挣扎:“放...放开我...”
    果不其然,天山童姥收手了。却不是因为王语嫣随意的两句话,而是因为王语嫣手上的碧绿扳指——
    那是逍遥派掌门的信物。
    天山童姥先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一把夺过王语嫣手上的戒指,一边打量一边逼问王语嫣:“说!掌门的戒指,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你从哪里偷来的,快说!”
    王语嫣一边咳嗽,一边回答:“是我姥爷送我的。那次我见他,他说他时日无多,于是便将这戒指送与我,说是什么从此以后,我便是掌门。只是我不敢应,只是代姥爷保管罢了,从未肖想过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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