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
阿芙拉:“……”
阿芙拉:“…………!!!”
被青王行云流水半点不打磕绊的动作给镇住,直到重心不稳马上要往下摔的时候,阿芙拉条件反射伸出双臂、松松笼住年轻男人的脖颈。
纤细娇小的少女微微垂首向下望去,一双惊诧睁大的银瞳,将面容上那种时刻神游天外的漠然一扫而空,给整个人添上了那么几抹鲜活的亮色。制服笔挺的青王也同时抬起下颌,狭长眼睛里的神色被镜片和鸢尾紫的碎发挡住看不真切,但光看这宠溺又暧昧的动作——总也得有那么几分笑意吧?
多么唯美的一幕啊。
下一秒,阿芙拉就疯了。
见!鬼!的!笑!意!啊!!
超级促狭!完全不怀好意的笑意啊!特别恶劣特别恶趣味的笑意啊!!
离得距离太近,她清晰看到宗像礼司一本正经的对她眨了眨眼。
阿芙拉:“……”
不。你要玩耍自己家下属,请不要牵扯到我好吗。
简直不敢想象等候在吠舞罗门外、超级警惕、绷紧全身神经等待预想中激烈战斗的青王氏族,在看到他们家King抱了一个非人类女孩子出来时候的表情。
她浑身的毛一下子就炸开了——字面意思,她的仙子光翼彻彻底底的、完全的伸展开来,像所有鸟雀起飞前那样扑闪了两下,本就轻盈的身体缓缓向上升起一厘米——
宗像礼司表情不变的按着她的蝴蝶骨——妈蛋,那是她翅根——一只手就把花仙子按了回去。
并且在阿芙拉扑腾着想下去的时候,高雅凛然的微笑着:
“相信我,光着脚走路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这本质其实颇为腹黑的男人笑着威胁,“尤其是在——不知道会不会随时摔倒、撞到什么人的时候。”
一旁周防尊低低嗤笑了一声。
阿芙拉简直是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
整个酒吧里,一大半的赤组成员都被青王不合常理并且完全破坏形象的动作惊掉了下巴,另外几个稍有些猜测的,也有点儿嘴角抽搐,并且稍微对拥有这么一个喜欢逗弄自家属下破功、时不时恶趣味发作的上司的青王氏族,表示了些许——三公分吧,才不是三公升来着——哀悼。
宗像礼司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对阿芙拉控诉的视线视如不见,收回压着少女纤弱脊背的手,又推了下眼镜,沉吟了一下。
“这翅膀……可以收拢吗?”自始至终他的表情就没有变过,优雅高洁一如骑士——或者国王。当然,如果不看他此时姿势的话。“就这样出门的话,似乎有些不方便的样子。你可以先戴上异能抑制环试试吗?”
阿芙拉面无表情探身过去,直接按照宗像礼司示意的那样、从他怀里的内兜中掏出一对树脂手环。——这动作直接惊醒了剩下那一半赤组成员,他们这会儿的表情,活似眼睁睁看着心爱女儿被野男人拐骗的傻爸爸,差点儿就要捏紧拳头往这边冲。幸好……或者说“预料之中”,被草薙出云挨个儿的赏了一个爆栗。
戴上抑制环之后自然是半点反应都没有。阿芙拉歪着头看他,神情里说不上有没有不爽和郁卒。
#版本不同,如何兼容#
两位王权者自然能感受到没有丝毫波动的能量体。青王垂眸又思考了一下,对周防尊说,“拿件衣服来。”
赤王就“哼”了一声答应了,把自己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衣单手捞过来、劈头盖脸的把阿芙拉遮住。
阿芙拉手忙脚乱的把大衣从脸上扒拉下来。被烟草长久浸染过后,这衣服每一寸缝隙里都沾染上了那么点儿辛烈的味道;好在家用洗衣粉在辛辣里增添了一缕清香味儿,闻着像柠檬草,不至于叫阿芙拉喷嚏打个不停。——就是不知道赤组的家庭卫生都是谁打扫?
然后宗像礼司拧了拧眉,“衣服也遮不住啊……没有实体,你的翅膀仅仅是能量构筑的,对吗?”他指尖动了动,看上去颇有点儿像是试图上手摸一摸的样子。不过阿芙拉觉得印象里青王是看上去好说话其实骨子里尤其高傲的那种人,恪守礼仪、客气又生疏,于是她自觉不会被这人捋起翅膀尖儿。——这姑娘已经自欺欺人的忘记自己正坐在什么上面了。
而且,说到翅膀啊……模拟人生里面哪有仙子翅膀会被衣服给挡住的,这不是笑话吗。
接下来青王又很有研究精神的打开圣域想试试能不能把翅膀给屏蔽掉。——“能量同化”,是这么个词儿,不过阿芙拉同样没放在心上。
这是种族特征。是本体啊!就好像新吧唧的眼镜一样,没了翅膀的那还叫仙子?(喂)
最终宗像礼司还是这么抱着阿芙拉出门了。
出门之前阿芙拉把叠的整整齐齐的大衣还给周防尊。这生命时刻在倒数、却从来不曾阴郁疯狂过的强大王者低低沉沉的笑了一声,就着这么个破姿势抬起手来、揉了揉(宗像礼司怀里)小仙子柔顺的齐耳直发。
十束多多良灿烂微笑着朝她摆手,“办好了个人证明要回来玩哦,花仙子。”
八田美咲结结巴巴好一会儿,才眼神飘忽着大声说,“那个,炒、炒饭,对——对、对不起!还有,早,早点、早点——回来!”
安娜也用小小的两只手抱着那束水晶花,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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