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是一个flag吗?”阿芙拉鼓起腮帮,瞪他,“而且人类和妖怪的爱情故事这么多——哇!”
犬夜叉突然一松手,差点把阿芙拉摔在地上。
还好阿芙拉自带仙子种族的飞行本能,及时在半空里掌握了平衡。
她愣怔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轻轻“哦”了一声,赶快捂住了嘴。
“……你们这些家伙,凭什么这么好心!”犬夜叉暴躁起来,用力瞪住阿芙拉,“你们、你们,光是看得见需要帮忙的人!怎么就看不到旁边的人呢!在身边的、关心的,另外的人啊!随随便便就说出这种话——”他闷声闷气的说,最后几个字被吞进了咽喉里面。
骤然爆发的犬妖咬住了牙齿,胸口用力起伏了几下,转回身。
“我回去了,”他硬邦邦的说,“如果你不要跟我一起去阁楼,那就这样吧。”
“因为我经历过。”阿芙拉说。
她安安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已经溢散的瘴气不再能够遮挡住阳光,让暖煦的日光,额外宠爱的笼罩在小姑娘身上。
“不是什么博爱,只是因为我经历过,我知道绝望的味道。”阿芙拉轻轻开口,“我想要重病时有人能救我,仅此而已。——你也并不是想要听见我的回答,不是吗?”阿芙拉抬起头,云母——二尾猫又正静静停留在那里,露出水手服飞扬起的裙角,“戈薇?”阿芙拉抿起嘴,轻轻笑了一下。
“……”日暮戈薇沉默一下,手上紧紧握着破魔的弓矢,几乎要将弓弦扯断。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坐下!坐下!坐下!”
穿越时空的少女大声说。
与此同时——
“砰!砰!砰!!”
一瞬间不到,刚刚从坑底爬出来的犬妖,又一次整个陷落进人形坑洞里。
“——戈薇!!!!”犬夜叉怒气冲冲,什么突然而然的怨气都忘完了,“你做什么!!超疼的好吗!!”
“你才是!宇宙超级无敌大笨蛋!”戈薇大声喊了回去,“这种时候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把瘴气净化掉了就听见你在这里冲阿芙拉乱七八糟的发脾气,笨蛋!笨蛋!大笨蛋!!”
“你居然骂我笨蛋!还说了三次!”犬夜叉气的直跳脚,“你等着,我才不是笨蛋啊!”
银发的半妖左右一看,后退几步停顿一下,快步向前冲到民居的房檐上、借力跃到了空中!
戈薇气呼呼的瞪他,一边伸出了手。
“早都说了……既然是狗狗的话、就不要想这么多……”
“混蛋!你肯定早就听到阿芙拉说话了——”
犬夜叉翻身跃到云母背上,两个人拌着嘴往战场中心飞驰。那些说不出口的担心和关怀消泯在再自然不过的言语中,不必特意解释,已经心知肚明。
“看,”阿芙拉对巴卫摊开了手,“吵架的正确方式。”
“哈啊?”被迫吃了狗粮……嗯,真·狗粮的狐妖,不屑的哼笑着。“也就是那只狗,才会被你这样打发走。”巴卫停顿一下,抬起眼睛。葡萄紫色的瞳孔在质疑中微微缩紧,他毫不客气的问,“你在犹豫什么?阿芙拉,你是真的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去天守阁的这件事。”他烦躁的抱住了胳膊,“你必须要确定自己的心意才行,否则的话,战斗的时候——是要命的。”
阿芙拉一时没有说话。她停滞在半空里的模样像极了——她的确是——不属于此世的神明,日光温顺的抚摸她的发梢,试图抚平女孩轻皱的眉心。
“我在犹豫……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阿芙拉轻声说,“主动伤害别人、这件事。”
刀剑付丧神们按照分组的小队依次回来了,在最后一条被扫清敌人的、安全无虞的街道上,仰起头来,看着他们的神明。
这神明吐露了自己踟蹰的心声:
“我信任大家的所有选择。我看着你们战斗,杀死敌人、杀死妖怪。在我眼里,妖怪与人类的性命并没有差别。可是,我自己呢?”阿芙拉垂下眼睛,“我躲在你们的背后,看着你们手染鲜血,却没办法拿起什么武器……”
“不,不是说我就将永远这样躲藏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伤,然后帮刀剑手入而已。我最初所下定的决心、这一路上我将经历的,同样包含敌人与我自己的死亡。我抱有这样的觉悟,但是、现在,我还没办法主动去杀害什么人。”初生的神明踌躇着,“——这让我觉得,呃,会成为你们的拖累。”
刀剑付丧神沉默了半秒钟,从鹤丸国永开始,纷纷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哎,主人有这样的觉悟,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鹤丸轻快的说,“可是,若是让主人亲自上战场才能赢得胜利的话,刀剑们可是大失职呦!要去主动跳刀解池的呢~”
短刀们也围了上来,一个个主动要求“让我来保护主人!”、“主人别去亲自握刀呀——学习刀法很辛苦的!”、“咦?可、可是,如果主人要用刀了的话,不就是可以使用我们的本体了吗?”,以至于仅仅五句话之内,就演变成了“大将请使用我吧!”、“才不!我才是最漂亮的一把藤四郎!”,还有“主人主人快来摸摸我的头——啊痛!”,诸如此类。
巴卫就站在一边,不爽的把阿芙拉从一群男孩子中间捞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