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却说:“别急,我跟你一起去。”
小芳:???
三公子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声音也温柔,“小芳,抱歉。昨天太晚怕耽误你的事儿,没跟你多说。我们是开封府的人。”
小芳愣住:“什、什么?”
杜筱宁冲着小姑娘微笑。
小芳:“”
眼前的年轻公子长得极为俊秀,待人温柔又有礼,与想象中的衙役有很大的不同。
小芳忍不住看了杜筱宁一眼,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旁边的展大人觉得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
小姑娘蓦然回神,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杜筱宁,笑着说道:“公子跟我想象中的官爷很不一样。”
“你想象中的官爷是怎样的?”
杜筱宁笑着逗她,然后指了指身边伟岸的展大人,“是不是像这位爷一样凶巴巴的?”
凶巴巴的展大人:“”
小芳乐得笑起来,“这位爷也没有凶巴巴的。”
感觉被冤枉的展大人沉冤得雪,内心很欣慰。
小芳已经领着杜筱宁进村了。
小姑娘和死者任敏玲是邻居,根据小芳的说法,最近半年来任敏玲都不太对劲,经常自己一个人待着傻笑,有时会打扮得很漂亮地进城玩,经常去大佛寺烧香拜佛,说是要为父母祈福。
前阵子的时候叔父说要为任敏玲说亲,让她早日出嫁,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可任敏玲却不知为什么勃然大怒,说她绝不会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为此跟叔父大吵一顿。
小姑娘性情活泼,又天真烂漫。她在前方蹦蹦跳跳的,十分有活力。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最讨人喜欢的。花样年华,还没尝过多少生活的艰辛,因此单纯娇憨,可怜可爱。
杜筱宁望着小姑娘的身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任姑娘的父母已经不在,她跟着叔父一起长大,叔父为她作主很正常,她为何要忤逆叔父?”
原本还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停下脚步,神情困惑。
“我也不知道。敏玲姐很聪明,她想的事情我经常弄不明白。”
杜筱宁:“比如呢?”
“比如我觉得成岩哥人挺好的,我爹我娘和村里的人都觉得他很好,敏玲姐以前也说他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成岩哥去提亲的时候,她又不愿意了。”
小姑娘说起任敏玲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是显得很难过。
“敏玲姐对我们很照顾,她还教我怎么写自己的名字。但是我比较笨,怎么也写不好看。成岩哥也认得一些字,以前他常跟敏玲姐一起玩。”
以前常在一起玩,那后来呢?
杜筱宁想了想,问小芳,“任敏玲什么时候开始不跟任成岩玩的?”
“唔大概去年冬天开始吧。今年春天开始,敏玲姐就经常去大佛寺,有时没事的时候,她会到村口的那棵柳树下坐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问她到底在等谁,她总说在等一个人,可等的到底是谁,她从来没告诉我,我也从来没见过。”
“所以你就觉得她撞邪了?”
“谁会无缘无故等一个不存在的人?这还不是撞邪吗?”
杜筱宁笑着,路旁花树的花枝伸出,挡住了路,她顺手将花枝折下,送给小芳。
“任敏玲常在柳树下待着,除了她,这几日你还见到过有其他人去柳树下吗?”
小芳摇头,“村里的老人家都说,柳树已经长了几百年,是有灵性的。敏玲姐常在柳树下待着,可能是被柳树神看中了,让她去服侍,所以敏玲姐才会死。”
几人说着,已经走到了任敏玲叔父的家门口。
任家的大门前一左一右种着两棵银杏树,银杏高而笔直,像是两个守卫在站岗。
“任五叔是好人,虽然他有时会凶敏玲姐,但他很疼她。”
小姑娘歪着头,脸上神情有些忧心,显然是担心杜筱宁和展昭会为难任叔父。
杜筱宁笑着跟小姑娘保证,“放心,只是问一些事情,不会为难任五叔。”
小芳放心了,她手里还拿着杜筱宁给她的花枝,笑容灿烂地问:“公子还要我娘做的煎饼吗?”
“要,等我们跟任五叔聊完天,我就去找你。”
小姑娘欢天喜地地跟杜筱宁指向不远处的屋子,说:“我家就在那儿,公子别忘了我在等你啊。”
小芳走了,杜筱宁和展昭站在银杏树下。
展大人似笑非笑地望了三公子一眼,“三公子收获不浅啊。”
略顿,他又说道:“你老是这样,早晚要出事。”
三公子抬眸,语气非常认真地问道,“展大人是在嫉妒我吗?”
展大人:“”
展大人:“行行行,我是在嫉妒你。请问三公子,我们可以干正事了吗?”
三公子睨了展大人一眼,心想我干的哪件不是正事吗?真是胡话张嘴就来。
杜筱宁和展昭见到了任敏玲的叔父任五和他的妻子金氏。
任五年近不惑,双鬓已经斑白,看着是很朴实的庄稼人,金氏跟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女性一样,夫唱妇随。
见到展昭和杜筱宁,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有些拘谨,但并没有害怕的情绪。
发现任敏玲的尸体时,他们都去过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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