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
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吗。
“还有一点,这振刀的材质比较特殊,除了跟你说过的‘检非违使的武器’之外……还有检非违使本身。”
说着,审神者走到三日月的身边,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手,“所以,它能容存的灵力更多,也更好施展。”
“像这样——”
丝丝缕缕的赤色火焰从刀柄出燃起,环绕着刀身涌向刀尖,将莹蓝色的光芒包裹在其中。浓烈而通透的火焰在走到尽头时还没有停止,形成了刀刃的模样,将刀身延展得更长。
三日月微微睁大双眼,赤色的火光映在他的眼底,犹如燃烧了新月。
“把灵力注入其中就可以了。”
示范完毕,审神者把手放了下来,“记得勤加练习。”
“……我明白了。”三日月笑得有些勉强,“我会尽力的。”
“嗯,这振刀暂时还没有刀鞘,非常锋利,我先替你拿着。”审神者收回了刀,“相信我,你很快就会用到它了。”
隐隐预测到悲惨未来的三日月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色。
……
在三日月回到本丸后不久,前段时间被审神者派出去任务的暗堕刀的队伍也回来了。
几振暗堕刀出去时意气风发,回来时灰头土脸,其中辛酸,只有他们六刃知晓。
遵循出发前审神者的要求,完成任务的他们首先去了天守阁。
彼时的三日月还在履行着近侍的职责,刚把一壶咖啡煮好,一回头,便发现门口出现了六双眼睛,其中情绪复杂到连他也看不懂。
六刃既难过又欣慰,起码三日月殿还在这里清闲,没有参与到任务里。
殊不知,三日月被审神者迫害得更惨。
为了减少暴露三日月身份的概率,审神者特意将暗堕刀队伍和其他队伍做任务的时间错开。再为了减少暗堕刀回来的次数,给他们充满灵力后,特派了时间长的任务——由于他所在的位置很容易被监视,这一队暗堕刀更需要保密起来。
“三日月殿!”信浓藤四郎脸上溢出笑容,奔跑上前给了三日月一个大大的熊抱。
毛利有学有样,也愉快地蹭了过来。
三日月挨个摸了摸短刀的脑袋,抬眼便看到眼前四个青少年刃脸糊得黑花,最浅的颜色竟然是那双赤红的瞳。
尤其是髭切和小龙景光,暗堕后的本是稍暗了些的发色如今像是铺了一层灰,再看不出一丝亮色。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三日月失笑,用刚好洗出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毛利的脸。毛利主动拿过手帕自己擦,等到把一张脸擦到露出原本的颜色,手帕已经不能用了。
髭切缓缓道:“只是被托付了一个麻烦的任务。”
听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回答,和泉守一拍大腿就要站起来,“只是麻烦吗?简直丧心病狂好吗!”
“和泉守殿……”物吉贞宗笑着拽了拽打刀的袖子,“不要这么说嘛。”
和泉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憋了回去,委屈得像只大型犬。
他想咆哮——尼玛的!钻时间溯行军老窝里群狙这是刃干的事吗?三天连轴转不能停一停的!暗堕刀没有刃权吗!不能说暗堕刀耐受性更强就这样用啊!
想到这里,和泉守兼定凑到三日月面前,认真道:“三日月殿,你要小心。”
“什么?”
“这个审神者他不是个好人!”
“哦?”审神者的声音骤然从门口响起,和泉守整个刃都僵住了。
青年迈着长腿走进来,资本家一般坐在沙发里,双手交握,大佬气势十足,“你说说,我怎么了?”
“我——你——”和泉守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下次能换个任务吗?”
听罢,另五刃纷纷看向审神者,眼中夹着期待。
他们已经不想回忆自己钻进时间溯行军窝里的情形了,感觉要把这辈子的溯行军都砍完了……
“也不是不可以。”审神者道,“你们确定?”
听到这话,几刃反而忐忑起来,还能有比这更糟的吗?不能了吧……
“让我看看……”审神者从桌上拿起一个本子,三日月在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上面记了什么——密密麻麻的任务,勾掉的是已完成,没作标记的是未完成。
一页里被勾掉的,十条里最多只有三条,这么算下来,这么厚一本会写着多少任务……
三日月忽然笑不出来了。
“你们是想去时政大楼扫厕所,还是去荒郊野外捡骨头?或者送迷路的人回家也不错——”审神者挑着问。
物吉贞宗腾地站起来,目光坚定,“主殿,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能为本丸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铲除时间溯行军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场众刃:……
你说得对。
临走,和泉守兼定握住三日月的手,“三日月殿,保重!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六刃离去的身影,三日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高高地立起来了。
……
把六振暗堕刀打发走后,审神者召集了正常刃开会。
一队队长一期一振道:“从拍卖所的交易记录可以看出,会所老板做的只是一点‘小生意’。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出背后更为庞大的隐藏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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