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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的妖风骤起,吹开了破庙的门,洋洋洒洒的黄白纸钱飞了进来,是追兵赶到。
    四面八方传来阴森的桀桀鬼笑声,配上这破庙,妖风,黄白纸钱,诡异的很。
    张成岭虽如惊弓之鸟,但还是鼓起勇气抄起地上的刀。哆哆嗦嗦的说:“我会武功的!两位恩人运功疗伤,我保护你们!”说完大喊着冲了出去。
    看着那单薄的身影跌跌撞撞冲出去,拿刀都拿不稳,还警惕着左张右望的样子,庙内两人五味杂陈。
    “傻小子。”周子舒嘴角抽搐。
    “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傻了点儿。”李老伯也挺无奈的。
    十几个红衣鬼面的人影鬼魅地飘进庭院,阴森森,杀气腾腾的。
    张成岭下的后退几步,李老头对着周子舒问:“痨病鬼你还能站起来吗?”
    “再等一会儿。”白衣几个月的经脉滋养并没有白费,如今周子舒的身体可比他曾经预料的要好太多。
    “青崖山十大恶鬼之吊死鬼在此,乖乖把琉璃甲给交出来,还能让你们死的痛快点。”阴郁的叫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透着森森杀意。
    “鬼你奶奶个腿!”李老伯撑起身子冲了出去,顺手把张成岭推回庙里,抄起大刀与那些魑魅魍魉缠斗在一起。
    奈何。李老伯年岁已长,又经历一番厮杀,身上伤处颇多,体力不支。没几个回合就被那所谓的“吊死鬼”一脚踹回庙内,应是被重伤的命脉,呕出一口老血。
    “李伯伯!”
    差一点,就差一点,周子舒双眸紧闭,冷汗沿着下颚滴落。
    单薄的身子护在他身前,似是害怕极了大叫出声。他猛的睁眼只见张成岭紧紧抱着他,而他身前,鬼面人已举起屠刀!
    他一下推开张成岭,单手撑地,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左脚一蹬地,手挽剑花,杀进敌方人群,身法诡异飘忽,招招致命,一剑封喉,迅速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几息间,地上就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尸体。张成岭以为危险已经解除,连滚带爬的扶起瘫在地上的李老伯。想叫周子舒来救人,却见他疾步闪身,剑指向一处角落。
    “出来!”周子舒冷冷说!
    一位紫衣少女举起双手。讪笑着慢慢走出来:“哈…哈哈哈,路…路过,咱们见过的,大…大侠把剑收收,刀剑无眼啊,.哈哈…”
    确实是见过,这不就是白天那个赠他美酒,又与他切磋一番的小丫头吗?这姑娘出现在这里,他那主子怕也是也在……
    思及此处,一股郁气淤堵在胸口,是刚才急于起身迎敌没平复下去的内伤又来折腾他了。
    一口气上不来,周子舒向后软倒,一双手从侧方忽然伸出,似是要揽住他倒下的身子。却在中途。被另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影截了胡,那白衣人一手揽起周子舒,一手与之纠缠。
    两只手在空中推拉,缠斗出了残影。两掌相对,发出砰的一声。
    “老白!”
    “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总结:这是一只高光战损絮,一个只出现在开头和结尾的工具人老白,和一只只出现在结尾,露了一双手想占便宜,却被半路截胡的老温的故事。有谁不嫉妒白衣能时时缠在阿絮的腰上呢?
    (看了看自己还有三四章存稿,今天双更,想不到吧,我真是太勤劳了)
    第6章 托孤
    “老白!”
    “主人!”
    两声呼唤才让对招的两人撤了手。
    白衣松开揽着周子舒腰的手,顺势搭在他手腕上为其把脉,探查一番,发现他问题不是很严重,心中略微安定,这才看向刚才与他交手的白衣公子。
    “怎么又是你?”白衣蹙起眉头,心想怎么哪儿都有他?
    “碰巧路过而已,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温客行掩在广袖里的手颤了颤。暗嘶口凉气,面上却还笑吟吟的说:“兄台,好身手啊。”
    “你没事吧?”周子舒看向白衣。
    “没事。”
    没有与这对奇怪的主仆过多攀扯,白衣走向奄奄一息的李老伯,从张成岭手中接过他,为其续命疗伤,周子舒也跟了上来,张成岭看着白衣,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问:“叔…叔叔…我父兄呢?我爹爹他们怎么样了?”
    白衣话到嘴边,却不忍心跟这个小少年直说。
    与他们分别之后,白衣飞快赶回镜湖山庄内,只见庄中火光弥漫,断壁残垣,横七竖八躺着一地尸体,鲜血将土地染得黑红。他搜寻一圈,庄内已无生人气息。只有噼噼啪啪的火焰焦灼声。
    白衣不死心,又翻找一遍。寻至白日里路过的正厅时,忽听到一阵异响。他在一地狼藉的厅堂中敲敲打打,终于发现了一出密室。
    嘎吱一声,密室门一开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皱尾,狭小的室内躺着两具已扭曲的不成人形的年轻男子尸体。还有一位中年男人尚存一口气,而那引白衣寻来的动静想必也是他弄出来的。
    “张大侠!?”白衣走上前,张玉森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四肢扭曲,股指尽断,刀伤刺伤不计其数,有的甚至深可见骨,整个人血葫芦似的瘫在地上,已是回天无力。
    白衣在他身前慢慢蹲下,他瞳孔已经涣散,寻着人声来的方向,眼珠微微动了一下,嗓子中发出“嗬嗬”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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