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个关窍,周子书与白衣对视一眼,也就无所谓,温客行跟着或者不跟着了。
几人抬步欲结伴而行,侧头却看见。这傍晚的余晖中点起了几盏高高的孔明灯,遥遥飞远。
周子舒瞳孔一阵,这熟悉的宛如昨日再现的场景。让他心中千回百转着。
天窗要在此地部属行动,小二话中城外像官府的人便是天窗!
眼看着周子舒就要追过去,查探一番,白衣却扯住了他的袖子,很认真的和他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让周子舒再掺和进去,也不想让天窗发现他。
被拦这么一下,周子舒有些迟疑。这时刚才被温客行支走的顾湘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见他们还站在酒馆门口,不由松了口气。
“主人!主人!还好你们没走远。”
“丫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温客行还挺诧异的,这前后也不过俩时辰这么快的吗?
顾湘却嘻嘻一笑,得意的说:“我混进岳阳派了啊!”
“好丫头呀,成岭那傻小子怎么样?”温客行可比周子舒这个所谓的“师父”,还要关心张成林那小子的近况。
顾湘急急赶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儿的。
“那个高崇说要带着那个傻小子去祭拜什么五湖碑,我就没搞明白,这天都快黑了,有什么可祭拜的呀?”
顾湘没有搞明白的事情这几人却是透彻的很,周子舒想到张成岭不在岳阳派内,天窗又在这时部署行动,怕是冲成岭而来的,也顾不得什么隐藏踪迹了。
白衣拦都没拦住他,索性跟着周子舒一起去救那个傻小子。
温客行见两人一声不吭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匆匆跟顾湘嘱咐了一句,便也跟了上去。
几个人循着那孔明灯飞来的方向,匆匆赶到城外,却看到高祟和张成岭已经被一群黑衣蒙面手持□□的刺客团团包围,为首的正是那日出现在三白山庄门口的斗篷青年。
看着这群蒙面人气势汹汹的架势,温客行不由得啧啧出声:“真是活见鬼了,哪里杀出的程咬金啊?”
情势紧急,由不得再跟温客行解释,周子舒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面巾,就想动手。却被温客行一把抓住。
“你要干嘛?疯了!”
“给我!”白衣却一把夺过那块面巾,语气难得的严肃认真。
“□□装配需要时间,我去引开第一轮齐射,等他们装箭的时候,你去抓住那个带头的。”温客行对着周子舒说道。
白衣把那块面巾往脸上一系,没好气地说:“□□劲急,非人力所能抗,你俩老实呆着,我去引箭,你俩抓人。”
“老白!”周子舒跟老白使了个眼色,很是不赞同他的想法。
“你别忘了,我也会流云九宫步,那小子能拿我怎样?”白衣瞪了他一眼,拍板定论。
“我去引箭,老温抓人。”
“行,君子死知己,我就为你们冒这个险了。”温客行虽然不知道白衣到底在保护周子舒些什么,但却也知道这是为周子舒好,便也应下了此事。
白衣径直冲了出去,脚下移形换影,凌如飞剑,闪进人群,腾身躲过那裹挟着劲风飞射而来的剑弩。
白衣的流云九宫步,那也是秦怀章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不比周子舒差多少。
而温客行也没掉链子,见第1轮齐射已经射空,把握着更换剑弩的间隙,纵身跃起闪步上前,一把擒住那为首之人的脖颈,将之扯入敌方包围圈,威胁他们放下武器,赶紧放人。
温客行掐着那为首青年的脖子,还以为他是个宁死不屈的,结果却出乎他所料,那人竟干脆利索的让他的下属放下武器放了人质,温客行还暗忖着。这人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眼见着高崇一行已经带着张成岭快步离开,那孩子又躲过一劫。而白衣也示意温客行压着这个人作为人质撤退离开,这人竟半点不反抗,还挥退手下,这让温客行很是诧异。
两人压着他,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青年见四下无人,张口对着白衣就喊道:“庄主?!”
虽然白衣与周子舒眉眼极为相似,但扯一下面巾之后,却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看着那年轻人瞳孔地震,满脸不可思议,他才悠悠的说着:“你家庄主在你身后呢。”
那年轻人一回头,果然见到周子舒负手,正向他们缓步走来。
这几人竟然是认识的?!温客行缓缓松开掐着那青年脖子的手,那青年就直接向着走来的周子舒单膝跪地,拱手激动地唤了声:“庄主!”紧接着就是一香连珠炮般的追问。
“庄主!真的是您,刚才看到流云九宫步时韩英还以为是庄主,庄主何时有了位兄弟了?”说着韩英的在白衣和周子舒之间转了转。
白衣咳嗽一声,闷闷的说道:“我可不是他兄弟。”
“庄主,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您怎么没易容,您的伤怎么样了?”显而易见,这位自称韩英的官府小大人是周子舒的老熟人,或者说是…忠诚下属。
周子舒看着这张熟悉的年轻面客,只觉恍然隔世,物是人非。他颇为伤怀地说:“我藏头露尾了这么些年,够了!”
温客行见着这几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默默地扯下了脸上的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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