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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昨日为何称我师父为师父?”周子舒装了满肚子疑问。
    “老庄主于我有恩,又曾为我主,教我良多,达者为师,我便尊他一声秦师父,表以敬重。”虽然他从来没有当着秦怀章的面叫过,但却真的把他看做师父般的存在。
    “师父为什么没有收你入师门?”周子舒更疑惑了,以白衣的天资,他师父不可能放过他呀。
    “谁知道呢,或许秦庄主觉得我不成器,当不起四季山庄的传承呢。”白衣颇为自嘲的想。
    “你不成器?你可别忽悠我了,认真点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你是剑灵吗?”许是昨日醉酒后的依赖,许是今日的一声“庄主”。周子舒待白衣比往昔更为亲密和熟稔了。
    “我没骗你,刚跟在秦庄主身边的时候,我任性至极,没少给他惹麻烦,没少跟他置气,既不服他管也不听他劝,他为我也愁掉了不少头发,那时他见到我都头疼。”说这话时白衣颇为伤怀,回想起往日种种,不由得自嘲笑着。
    “这些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他师父真的瞒了他好多事情啊,他不仅不知道白衣有灵,更不知道他师父也能有为人操心到掉头发的时候。
    “以你对你师父的了解,你觉得秦师父会把当年的糗事告诉你们吗?”白衣想到秦怀章在世时那跳脱的性子,那个人要面子的很,怎么会把糗事告诉给弟子呢?
    “既然当年不情不愿,那你又是怎么来到四季山庄的呢?”
    “呵,他不要我了呗,嫌我是个麻烦,就把我丢给了秦庄主,让他管教我。”周子舒还想再问这个“他”是谁,白衣却不想多说了。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闲逛半日,直至日尽黄昏才结伴寻个离岳阳派近的客栈落脚休息。
    还没等他俩安顿好就又出了变故。
    前些日子夜间偷袭他们的那个琵琶琴音,从岳阳派内远远传来。
    两人都是心下一凛,异口同声的道:“成岭出事了?”
    两个人快步冲出客栈外,果然远远就见岳阳派内已经乱成一团。
    更有一个应该是个女子的人,掳着张成岭就飞走了。
    周子舒抬步就想追去,被白衣拦了一下,先前他在张成岭身上留有灵石,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没让周子舒绕远而是带着周子舒抄近路去追那个人劫持了成岭的人。
    这岳阳城内的骚乱,惊动的可不只是留宿在离之不远客栈内的周子舒二人,还有一个不知因何原因踱步至此的温客行。
    周子舒跟着白衣抄近道,一路追踪,速度自然快了不少,与那劫持之人前后脚到达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那劫持之人也是真没想到她才刚落地追兵就已经赶到了,心下大惊之余,不免乱了些分寸,掐着张成岭脖颈的手,又紧了两分,掐的小少年脸色胀红,一声都吭不出来。
    “俏罗汉,我劝你赶紧把人放了,否则休怪我跟你不客气。”周子舒一眼就认出那个劫持之人正是四大刺客之一的俏罗汉,既然是毒蝎的人,周子舒就断没有跟他们客气的道理。
    “就凭你们还跟我不客气,可真是大言不惭,也不看看你们身处何地!”俏罗汉回身,见追兵只有两名青年男子,刚才的惊慌失措被压下些许,态度自然嚣张不少,扬声喊道:“毒菩萨,蒋老怪,你们都是死人哪,赶紧出来。”
    “还不是你没用,抓个小屁孩儿都能被人追到家门口,真是蠢死了。”娇俏妩媚的声音自他俩身后传来,语气恶劣,态度乖张。
    “来者何人,竟敢与我四大刺客为敌!”粗犷的男声也紧随其后。
    这下四大刺客凑齐了仨。
    “一帮臭蝎子也配知道老子的姓名。”周子舒这话说的甚是嚣张,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子道破身份,毒菩萨也是惊了一瞬。“你知道毒蝎?”
    “哼,知道,老子是你们祖宗!”
    “别跟他们废话,我拦住他俩,你去救成岭。”白衣很不耐烦与对方的废话,直接跟周子舒说。
    那个蒋老怪脾气是最火爆的,见这俩青年孤身闯敌营,却根本就没把他们四大刺客放在眼里,便也就没跟他们客气。
    白衣赤手空拳,先拦住毒菩萨和蒋老怪的夹击,给周子舒腾出空,让他先去救出被俏罗汉掐在手里的张成岭。
    白衣剑出峭,凌厉至极,周子舒借着白衣破开的缺口,脚下移形换影,剑锋直逼俏罗汉面门,
    感受着那逼近的凛冽杀气,俏罗汉心下一惊,直觉自己功夫不敌这人,为求自保,也顾不得手上的张成岭,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就把他往前一推,想着用张成岭挡下周子舒那一剑,转身就要逃。
    眼看着张成岭就往自己剑尖扑来,周子舒转了个剑花解下那剑锋的力道,一把接住扑向他的小少年。
    张成岭受了一番惊吓,却也认出了周子舒的那把白衣剑,又惊又喜的喊了一声:“师父!”
    “没事了,有我在。”周子舒先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安慰他一句。
    张成岭趴在周子舒怀里,一抬头就看到了,在他身后被三人围攻的白衣。
    “白叔!”
    俏罗汉深知自己一个人是打不过周子舒了,索性直接联手毒菩萨和蒋老怪,想以多欺少,将白衣置于死地。
    却不曾想,这白衣人身手竟在那青衣男子之上,赤手空拳还能跟他们打的游刃有余,半点不落下风,招招凌厉却跟猫戏耗子似的将他们缠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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