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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呢,咱们一会儿再说,现在你们都不饿吗?”白衣眼见着天色已深,想着成岭这孩子可能还没吃晚饭呢,就问了一句。
    白衣不说,张成岭都没回过神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很是尴尬的搔了搔头发。
    “老温,去找点吃的来。”周子舒自然而然地使唤道。
    “怎么又是我?!行,我真是欠你们的。”温客行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去找吃的了。
    河边升起一堆暖融融的篝火,驱散了这一夜湿冷的寒气。
    温客行将烤好的兔子递给周子舒,周子舒接过却没有动,而是递给了坐在一旁肚子叫了半天的张成岭。
    “饿了就赶紧吃。”
    张成岭看着手中那烤得喷香的兔子,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抬头郑重其事地对周子舒他们一行人说。
    “师父,我知道,只有你们是真心待我好的。”
    “傻小子,你那几个伯伯不也对你挺好的吗?我可听说高崇还要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你呢,温某可没什么闺女,就一个阿湘,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吃不消。”听着温客行口无遮拦地拿小辈儿的婚事儿说笑,周子舒瞪了他一眼,让他赶紧闭嘴。
    白衣更是捡起旁边那个已经收拾好,但是没有烤的兔子塞进温客行手里,嘟囔了一句:“烤你的兔子,别说话。”
    搞得温客行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委屈巴巴地翻烤着一只兔子,被两人挤兑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很大只,却还不敢反抗。
    这个小插曲翻过去,张成岭继续说着他这些日子的经历和受的委屈。
    “他们只想我交出琉璃甲,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和我家的仇,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真拿我当子侄看待,后来我才明白他们都没拿我爹爹当兄弟,又怎会拿我当自己人?”
    “小子,此话怎讲?”白衣听着张成岭的叙述,支起下巴问了句。
    “高伯伯全不急于报仇,反而忙着以此为由头张罗他的英雄大会,自我到岳阳派以来,没人真的关心过我,没人问过我想要什么。”张成岭越说越委屈,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那你想要什么呀?”周子舒自然问道。
    “我想学好武功!我要亲手报仇!我再也不要做个没用的孩子,只能让别人牺牲自己来保护我,我也要将镜湖派的传承再延续下去,那是爹爹和哥哥们的心愿。”
    兔子都烤熟了,温客行才抬头说道:“你对五湖盟如此猜忌,可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看着张成岭犹豫了一会儿,周子舒连忙说:“你先吃东西,不着急说。”
    张成岭攥紧了手中的签子,下定了决心说道。
    “当时我家出事的时候,我爹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叮嘱我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我相信你们。”少年这一腔赤诚信任,让他们这几个老油子都有点感慨。
    “傻孩子,不要急于信任任何人。”周子舒劝了一句。
    “师父,我早相信你就好了,琉璃甲就在我身上,我爹当时情急,只好割开我的肚子,把这玉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了,它就一直藏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剖给你……”
    难怪,难怪当时张成岭捂着伤口,小心谨慎地不让任何人查看,原来如此。周子舒连忙阻止说,他要这个玩意儿什么用。
    “你爹爹如此谨慎,他定是猜到了,就算你平安送到赵敬手上,也免不了重重搜检,想来他早就对那几个结义兄弟失去了信任。”温客行也很是感慨地说。
    “是,外面不知道他们已经反目多年了。”
    反目多年?
    白衣追问道:“你可知他们应该什么反目?”
    “我知道,我爹给了我一封信!”
    信?
    “那信呢?”温客行问了句。
    “我藏在那个破庙佛像脚下了。”
    “还以为你是个傻小子,没想到还挺有心机的嘛,当时那情景,你还能把东西藏了。”周子舒不禁高看这小子一眼
    “我爹说这封信除了收信者之外,不能落在任何人手中,当时情况紧急就把它藏了起来,想着给收信人传的口讯。”
    “收信人是谁?你可记得信中内容?”温客行追问道。
    “收信者是长明山剑仙前辈。”张成岭一句话激起白衣心中涟漪
    “长明山剑仙!那信中内容呢?”白衣往前欠了欠身子,急于听了那信中到底说了什么?是否与当年之事有关?
    “那信中大意是说,高,赵,陆,张,沈五湖盟五子,他们原本与容炫是好朋友,容伯伯之所以坠入魔道,乃是他们五兄弟之过,有一次他们因为争执六合心法,六人论剑,容伯伯比武虽胜,却中了剧毒!然后就发疯了,原因是有人在兵刃上喂了毒。容伯伯走火入魔,他们五兄弟原本责无旁贷,在容伯伯被天下围攻之时,大家都没有站出来,我爹爹原本是想赶着去青崖山,和容伯伯同生共死的,但却被太师父打断了腿,关在家中,直到为时晚矣,才抱憾终身。”
    “喂毒…是谁干的!?张玉森被关在家里,那其他人呢?!”白衣有些失态地问。
    “老白?”周子舒思及白衣与容炫的关系,见他如此失态,不由关切地叫了一声。
    “谁喂的毒!?”而白衣却充耳不闻,急于知道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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