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叔,我这还有!”张成岭见珠子有用,就焦急地解着脖子上的那颗玉珠想给白衣,却被他阻止了。
“这个你留着保命用,我先把你们送到密室去!”有那颗玉珠的灵力补充,白衣至少恢复了三成气力,他背起韩英,招呼着周子舒把温客行背起来,他们得赶紧趁天窗没有打进来之前把这几人安排好。
就算在隐秘的药室内,都能隐隐听到院外传来的那一声声气势如鸿的:“周庄主请现身,王爷传召,请周庄主回晋州一续!”
“成岭,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师叔他们,等大巫来!”周子舒等把人安顿好,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眉头皱的死紧,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这里就只能交给他了,自己则率先走出密室。
张成岭看着他师父决然的背影,急切的喊着师父师父,也没有让周子舒回头。
“成岭,你放心,有我在,你师父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要在这里好好守着,乖乖听话,我们会平安回来的,等你师叔他们醒了再来晋州接应我们。”白衣伸手擦去张成岭眼角的泪水,伸手抱了抱眼前的少年,也转身紧随周子舒而去。
张成岭泪眼婆娑的看着紧闭的密室大门,又回头看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两人,伸手狠狠擦干了眼泪,他已经十五岁,是个男子汉了,还有师叔和韩大哥需要他照顾,他不能哭,他要坚强,他还要等师父和太师叔平安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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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主,请现身,王爷传沼,请周庄主回晋州一叙……”
“周庄主,请现身,王爷传沼,请周庄主回晋州一叙……”
“周庄主,请现身,王爷传沼,请周庄主回晋州一叙……”
伴着门轴的吱嘎声,四季山庄的大门缓缓从里推开。
周子舒负手而立,看着将四季山庄围得水泄不通的天窗众人,以及那个抱臂一脸得意的现任天窗首领——段鹏举。眼神冷锐,气质凛冽,一瞬间他就好像变了个人,成为那个杀伐果断的天窗之主。
“周庄主,别来无恙啊,看您的模样却实不似有恙。”段鹏举敷衍的抱拳一礼,上上下下打量一身新年盛装的周子舒,见他面色红润,步履稳健,想来这位前首领离开天窗后的日子竟然过得不错,又忍不住啧啧两声:“七巧三秋钉,果然能解!早知如此,那些在庄主钉下变成活死人的弟兄们,该情何以堪呀?”
周子舒直接无视段鹏举冷嘲热讽的讥笑,负手走出山庄大门,但他稍一动作,刚刚还很嚣张的段鹏举却像受了惊的猫似的往后连退几步,看着周子舒的眼神,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和忌惮。
“周子舒,你站住!”段鹏举看着周子舒越走越近,吓个大喝一声,浑身紧绷。
周子舒却只清清冷冷的说:“鹏举,不是王爷要传诏的吗?”
“荒唐!你叛离天窗,欺君罔上,你以为这次王爷还会姑息你吗?”段鹏举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眼下明明是他为刀俎,周子舒为鱼肉,他怎敢这般闲适?
欺君往上,绝不姑息,周子舒听来却只觉好笑,无视段鹏举警惕的目光,径直朝他走去。
许是他在天窗那些年的杀伐果断已经深入段鹏举的灵魂,见周子舒朝他走近,吓得立刻大喝一声,命令心腹将他拿下,但那四人只是执刀刚近周子舒身周一丈,便被门后袭来的一道锋锐齐齐割喉,那四人只觉眼前一闪,便已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段鹏举见到眼前此景都惊了,吓往后连退数步。
“怎么说我家庄主也曾经是您的老上司,这大过年的登门拜访不带贺礼就算了,还要刀兵相向,天窗的做派甚是嚣张呀?”白衣一袭雪色劲装,单手负于身后,缓缓从庄内踱步而出,走到周子舒身侧。
“庄主啊,这天窗离了你,是越发不中用了。”白衣直接无视段鹏举,而是侧身凑到周子舒耳边轻笑着说。
“你是何人!竟敢对天窗出手!”段鹏举都没有看清这白衣人是怎么一瞬间就杀了他手下四个精锐心腹,被他那一手震慑,吓得连退数步,躲到了天窗人群中才有了点底气。
“哟,这就是段鹏举段大人吧,白某早先便听闻段首领是晋王手下心腹重臣,本以为是如我家庄主般的气度不凡,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白衣听到他的问话,这才舍得把目光扫到段鹏举的身上,但那一眼却让段鹏举脊背发凉。
白衣只要想存心气人就没有他气不死的,周子舒听他损段鹏举那话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了。
段鹏举听到他那一声嗤笑,气得怒不可遏,疾言厉色的喝问着:“周子舒!四季山庄旧部不都死绝了吗?这人又是从哪儿来的?你到底瞒了王爷多少?!”
周子舒虽然担忧白衣的身体,不想他跟着一起冒险,在眼下白衣既然镇住了场子,那他就不能漏一点怯,看着段鹏举吓得脸色苍白,忍住笑意轻咳一声,朗声介绍:“鹏举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近才相认的白师叔。”
“庄主啊,这就是您挑选的继任者吗?这欺软怕硬的样子怎担得起天窗首领呀,晋王还真敢用他,都不嫌放出去丢人的吗?”
“师叔,这个责任可不在我,我在任的时候他还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一朝大权在握,这人就不中用了呢?”白衣有心嘲讽段鹏仗势欺人,欺软怕硬,那周子舒也不能让他的话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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