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就算是辛苦找到了这个大概是罪魁祸首的东西,但对于如何解决,他真的是毫无头绪。
只能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最直接的笨办法。
“藏马,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浦饭幽助皱眉询问自己最靠谱也是最博学多识的同伴。
“很遗憾,那并不是我们只晓得力量的任意一种。”
南野秀一摇了摇头。
他也试着分析过,但跟浦饭幽助一样,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是某种结界,但会呈现这种状态,就证明结界的内部还会有某种东西。他不知道那到底是某种力量,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本能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所以他按兵不动,不仅没用放出妖植,就连妖力都压了下去。
“我真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觉得跟妖魔一方打交道比跟咒术师们打交道更简单的。”
夏油杰摇了摇头。
“悟,你还是早点辞职别跟他们一起了。”
“哈,难道你以为我是在为领导做牛做马的那种社畜么?”
“当然不是,但‘蠢’可是会被传染的。”
一黑发一白发两人就这样突然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
“够了,你们以为自己在哪里!?”
禅院直哉站出来厉声呵斥。
五条悟就算了,他无法忍受一个妖魔和一个叛徒站到了‘禅院’的前面。
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做,也让他感到了屈辱。
“在涉谷啊,不然呢。”五条悟浑不在意的回答。
“你们——”
终于有咒术师忍不住了。
咒力从他手中流淌而出。
然而没等他动手,那原本安静的‘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突然膨胀了开来,它的速度是那么快,几乎市一瞬间就将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我不了解咒术师,也不知道这些反科学的东西究竟是怎么运作的。
但眼前这情形我还是能理解的,然后我就在被黑暗吞噬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果然,比无敌的敌人更恐怖的永远是自己一边的猪队友。
第六十五章
冥冥之中好像做了个什么梦。
久违的梦到了很久以前的,母亲还在的事情。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是很了解我的母亲。小时候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隐约记得好像跟母亲去过不少地方,有跟日本很像的地方,也有跟日本不像的地方。
明明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是跟着母亲生活,但现在真让我说起有关母亲的事情,我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只是记得她是个有着漂亮黑发,无论到哪里都能过的很好的人。
托了她的福,我才能在跑了那么多地方之后活蹦乱跳的活到今天。
而母亲嫁给川平叔叔已经是我小学之后的事情了——他们怎么相遇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就被告知自己多了个‘父亲’。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生活了。
而里香的出生则是更靠后。差不多是我六年级左右时的事情了。
因为里香从出生的时候就几次病危,那一阵子家里过的相当混乱。等我从忙乱紧张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初中了。
啊啊,母亲不见之前,说了什么呢?
我隐约记得母亲似乎对我说了什么,但却怎么想都只能记得一些模糊的轮廓,完全想不起母亲说了什么。
意识越来越轻,很快我就脱离了那混沌的梦境。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换了地方。周围是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的到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我并不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在我之前先醒来的人们已经三三两两的分成了好几组,并且我们还正在移动当中。
我才刚一动,就听到有人的声音:
“竟然还活着。”傲慢的声音响起。
我不仅没死还跟你呼吸了同款空气可真是抱歉啊。
会在这种时候还直白的表现自己的傲慢的,除了那个自认为是天龙人的咒术师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了。
我撑着还在抽痛的额头爬了起来,却在动的一瞬间发现了一个大概很了不得的事实——
我似乎是在某个人的背上。
意识到这件事带来的惊讶压过了对那个天龙人咒术师的恼火,让我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不过不等我回话,就有人替我斥责了禅院直哉。
“小姐身为普通人被卷进来就罢了,身为咒术师还毫无反抗的就被卷进来的你……”
那人话没有说完,但这一半的话就已经足够让禅院直哉血压上升了。
“身为叛徒有什么资格说话?”
“哦,可能因为我比你早清醒一点吧。”
就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了说话的那个人。
赫然就是那个之前被众人指责的黑发僧侣。
“夏油杰——”
“我听得到。”那黑发僧侣抬起一只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让禅院直哉的怒气值几乎爆棚。要不是身处不明空间的警惕让他保留了理智,现在搞不好要不管不顾的先替咒术师清理门户了。
“还好么?”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那个背着我的人正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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