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凌绷着小脸,“嗯,我一定好好的考验他。”
玉宜坐在小亭内,“那姐姐就在这里等你了。”
她思前想后,偷偷看一看于公子不合适,弟弟去考验最合适了,小孩子眼明心亮,好不好,孩子的感觉最直观。
明凌转了转眼睛,“嗯。”
土家村,昌礼带着儿子找到刚才男孩的家,四间茅草屋子,院子里很干净,还能看到一只母鸡。
昌礼目光落在柴火堆上,有数了,“这家是有宗族依靠的。”
明辉也是这么想的,二人站的时间有些久,刚才见到的男孩出来,很拘谨的道:“老爷和公子来小的家有何事?”
昌礼,“刚才见你卖柴火就想看看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懂事,所以跟上来看看。”
男孩神情放松了,“我是王氏一族的人,我们王氏一族家规严明,孩子都很懂事。”
昌礼点头,他一早所见也看出来了,王氏一族不错,再一听孩子对自己宗族的推崇和信任,笑了,“王氏一族的家规的确不错。”
男孩听了开心,才发觉让客人站在门外失礼,忙道:“老爷和公子请进,家中没什么东西,热水还是不缺的,两位请进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昌礼心里诧异,这孩子胆色不错,带着儿子进了院子,“打扰了。”
随后的聊天中,这孩子父亲战死,娘后来改嫁,抚恤银宗族帮忙拿着,每个月从宗族领取两百文,直到抚恤银领取完,三个王姓遗孤子女都是如此,哪怕娘没改嫁,银子也都是宗族收着。
因为宗族插手,孩子直系亲人不敢打银子的主意,一旦被发现重则被驱逐出宗族,现在粮食短缺,有经验的老人都知道日子难过,没了宗族庇护难活。
男孩很健谈,这孩子每日坚持背柴换粮,心里是个坚毅有成算的,家中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哥哥,天刚亮就去族学读书,最小的是妹妹,今年五岁。
明辉听的津津有味的,随后问,“那不是王氏一族的遗孤呢?”
男孩脸上的情绪低落了,“我们宗族管不了,大爷爷是里正,大爷爷倒是管过,只是每次管过他们的日子就更惨了。”
昌礼问了,“他们很惨吗?”
男孩点头,“我们村子还有两家外姓与我爹一样战死了,有一家婶子当晚就上吊了,留下孩子受苦,还有一家婶子带着孩子改嫁,却没护着一直被欺负。”
昌礼心想,像王氏一族家规森严是少数,其他的孩子情况差不多一样。
昌礼带着儿子离开,明辉没留下银子,只将荷包里的一些肉干留下,小男孩看到肉干灼热的吓人,一个劲的感谢。
打听到消息,还要亲眼见见,外姓都是住在村子外围,两家因为孩子和抚恤银很有名了,只见到一家姓卜的孩子,这家娘改嫁了,穿的稻草袄,孩子的鞋是破的,脚上不少冻烈的口子,另一家童家孩子没看到,昌礼有些急了,他不想在土家村耽搁,他想尽快走完附近的村子,然后由县令出面统一管这些孩子,等京城的回信就可送孩子入京,他怕耽搁下去有的孩子们坚持不住。
昌礼心情很沉重,小声的和儿子道:“如果没有你爷爷的提议,这些孩子面对缺粮的情况,能活下来的很少。”
明辉张了张嘴,他终于理解奶奶说会投胎了,“爹,他们日后由朝廷接管,会吃饱穿暖的。”
昌廉摸了摸儿子的头,“嗯。”
京城,于越阳有些懵,然后才发现自己弄了个乌龙出来,脸红红的。
明凌就更懵了,他还想着怎么考验于公子,还没想出办法,就遇到去如厕回来的于公子,他靠着栏杆正出神,然后被人一喊,自己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头磕到了栏杆上。
于越阳不知所措的道:“我见小公子站的地方危险,出言告诉一声,没想到吓到小公子了。”
玉宜接到消息吓了一跳,急冲冲的过来,见弟弟额头上磕红了,眼睛瞬间红了,“我的错。”
于越阳啊了一声,然后就见周四姑娘眼睛红红的,好像随时能哭出来一样,更慌了,“不,不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喊一嗓子,我该走过来的,也就不会吓到小公子。”
玉宜冷静听明白了,弟弟不是故意的,而是被吓到了,看着于越阳眼里一言难尽,这还没考验就要得罪死她弟弟。
于越阳脸红的要滴血了,他本就有不自在的心思,这个情况见到周四姑娘,头都要冒烟了,还有些嘴笨,“我,我不是有意的。”
明瑞眯着眼睛,他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啊,然后就听到明凌笑了。
明凌的确笑了,他就磕了下,看着额头有些红,其实没什么事,都是于公子大惊小怪以为他伤的严重,这人还真有意思,“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这也怪我没站稳,并不是于公子的错。”
于越阳觉得周家小公子真是好人,咧着嘴笑了,“也是我鲁莽了。”
明凌走上前,“于公子的酒窝真大,我能摸摸吗?”
玉宜不好意思了,“那个,于公子不用在意我弟弟的话。”
说完瞪了弟弟一眼。
于越阳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酒窝,他觉得自己两个酒窝是福气,笑着道:“好啊。”
说着就蹲了下来,明凌有点傻,竟然真的让他摸,然后没客气的抬手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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