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被拉开了,我一脚踢在西索肚子上,他向后退了一下继续拉着电梯门,用力一推,门变形了,卡在铁槽上,这次绝对是动不了啦。
“你想干什么?滚开!滚!别让我再见到你!我再也不跟你好了!”我冲着西索大叫,又飞起一脚往他胸口踢。
他这次有了防备,没等我的脚踢到他面前就握住我的脚掌使劲一推,我一屁股摔倒在小电梯的拼花木地板上。
他弯下腰像是想要把我拉起来,我干脆半躺在地上,右臂手肘支着地,两腿轮流踢他,同时左拳朝他下巴上打过去。
西索及时躲了一下,虽然下巴被被我打中,可是伤得不算重,他拽着我的小腿把我给拖了出来。
我腰腹用力,身体在空中折起来右手并指成刀狠狠砍向他的脖子。为了自保他只好放开我。
落地的那一刹那,在这个窄小的空间我和西索闷不吭声的用擒拿技打起来,很快过了几十招。
在这样的小空间里打斗绝对不是体型高大的西索所擅长的,他很快就不耐烦,左拳一挥打破了身后的墙壁,碎石块扑通扑通的落在桥下的河水里,激起水花和游人们的尖叫。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非常不妥!
我对着他大叫,“你这个疯子!变态!暴露狂!你为什么光着跑出来!”
西索趁我分神,后退一步再猛的加速扑过来抓住了我。
我尖叫一声发疯一样扑打他,“你没有羞耻心么?放开我!”
他勒紧我的手臂把我贴在他身上。
我恶狠狠的挣扎,忽然觉得西索从前那种“非胜不可”的态度似乎赋予我了一种可以用来伤害他的力量,于是盯着他的眼睛冷笑着,想着要说句什么话去刺伤他,但可悲的是我始终说不出来。
其实就算什么都不说,我脸上的表情大概也已经告诉了他我的内心在想些什么,因为西索的瞳孔像被看不见的小针扎了一样快速的收缩,他胸口起伏一下,一手拧紧我的手臂抱着我转身向房间跑。
我尖叫怒骂,不停挣扎。走到桥中间时我终于挣脱出右臂,想都没想一拳击在他后背上,那股力量隔着他的身体传到我身上,让西索带着冲力压着我摔倒在地。
我的后背被他的手腕和手肘硌得生疼,我咬牙忍痛,掐着他的脖子想把他拉开,西索左手抓我的手腕,右手按住我的颈动脉两侧,只要他稍微用力,我就会因为脑补缺血缺氧而昏迷,权衡一下我只好松手,变招,再次和他扭打在一起。
他和我毫无章法的打着,没有用念甚至连体术都没用,生拖硬拽,像是个机器人。这架机器的唯一指令就是把我拉回房间。
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从起初的愤怒突然变得害怕,反抗得更加激烈。
我左手一挥击向他喉咙,被他的手掌挡住,把我的拳头握在他手里。我闷哼一声右手握拳打向他的左肋,也被他挡住了。
和西索拼力气我从来都没有赢过,可这时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忍着痛举起手臂硬要和他抗衡,然后毫无意外的一点一点被他压制。我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无法胜过他,可还是傻瓜一样要跟他对抗,似乎那样心里的难过会随着力气的消散少一点。
我的泪珠一滴滴从脸上流下来,终于喉咙里也有细小的哭声。有眼泪流进嘴里,我抿着嘴唇,不敢眨一下眼睛。
就在我马上就会不支的时候,西索的力气猛的收回去了,我的力气一下用空,向前扑了一步差点摔倒。
我站直,疑惑的看他,视线模糊。
他退后了一步,和我对视。
我抹了一把眼泪,刚想说什么,西索侧身猛冲过来,肩膀和手臂把我撞得高高飞起向后冲了一两米远。我在半空中很勉强的翻了一□去缓冲那股力量,然后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逼回房间里了。
他就像个没思想的机器一样站在我面前,双手在背后拉上那两扇歪歪扭扭的门。
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他身上乱打,“你到底要怎么样?让我走!让我走!”
这个漂亮又冷漠的高大男人把我抱起来,一个字都不跟我说,他的嘴角和下巴有淤青,手臂上皮破血流,狰狞可怕。
我踢腾着两条腿,想从他怀抱里跳出来,可他箍得我死死的,我的奋力挣扎只让他和我一起撞在墙上,撞掉了两幅画。又走了几步,一个瓷瓶形状的台灯摔在地板上。
西索看了一眼摔得粉碎的台灯,手臂用力,一下就勒得我呼吸不畅,我只得停止。他松开手调整一下,抱着我的腰把我双臂固定在背后,我不死心的踢着腿,却只能脚尖碰到他的膝盖,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攻击,而且我的鞋子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估计踢上去一点都不疼。
我气得呜呜哭了两声,低下头想咬他,可是他像是计算好了,我的胸口挨着他的脸,我勾着脖子只能咬到他几根被我蹭得站起来的头发。
无助的嗷嗷痛哭了两声,我大声咒骂,“你这个变态!你和库洛洛一样!你们一样!我讨厌你!我……”
那些刚才说不出口的恶毒言语一下在我胸口翻涌起来,我压低声音在西索耳边不停的把它们一字一句都说出来。
“你和库洛洛一样。你们都是混蛋。”
“不,他至少有一点比你厉害,我没告诉过你吧?He's a much better kis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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