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她身边,我抱住她,让她的脸贴着我的胸口。
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浸湿了我胸前的衣服。
我们无声的躺了很久,像沉入海底的一只藏宝盒。里面所有的秘密都被锁住,有气泡幽幽从锁孔里冒出,升向海面。
再留在这岛上几天吧。再留几天。
从那以后,我每天和咪路过着有规律的生活,我陪着她练刀,冥想,然后独自走到海边发呆,钓鱼,之后回去给她做晚餐,饭后和她一起在岛上乱走。
创世纪中最初的两个人,过的也许也是这样的生活。
只是他们不是注定要分离。
跟咪路在夜空下漫步时,我告诉她各种星座的名字,她在我仰望星空的时候抬头看着我。
突然,她打断我,用一往无前的勇气对我说,“我梦见过你。”
咪路。
不要说下去。不要这样看我。我会做出会让我们都后悔的事情。
一秒钟后我收敛情绪,淡淡问,“是吗?”
即使望着星空,我还是知道,她在用全部的勇气看着我,“我梦见你……梦见你……”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我终于不忍,低下头看她。
她的眼睛里映着经过亿万年才来到我们眼前的星光,清澈见底,这双眼睛连着她的心,她说,她愿意为我冒险,她会努力做所有一切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她会努力不再那么害羞……
我怎么能让你讨好我?你……
她的泪终于夺眶而出,别哭,咪路。
这次的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这个女孩,在我心里放了什么东西,永远也取不出来,只有在我死的那一天才会和我的灵魂一起消失。
她微微发抖,仰起头,问我,“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会害怕么?”
我的心猛的抽痛,像有什么要跳出来了。
当我发觉自己看了一眼她覆盖在我心口的手掌时,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所谓的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她那个奇怪的问题戳破了我心里什么地方,我一直以来信奉的一些东西正在从那个破洞里一点点漏出去。
我必须做个决定。
不能再继续逃避。
因为我不能让咪路再跟着我。
至于为什么不能,我想到这问题的时候突然没理由的想到清晨时分挂在草尖的露珠,还有肥皂泡上晃晃悠悠的彩虹,都是用手一碰就会消失的漂亮东西。
如果我继续让她跟着我,她总会有一天发现我曾经做过什么,她不会赞同的,到了那个时候,她那双明明白白写着崇拜和喜爱的眼睛,看我的时候会对我说什么?
不屑?厌恶?震惊?痛苦?
听到我说要离开这里,咪路没有疑问,只是简单的说“好”。
她看我的眼神还是那样柔和。
这样的眼神也许再也看不到了。
我不只一次的想,她父亲一定把她照顾得很好。好到让她习惯于接受强者的照顾。尽管她早就有了足够的能力,可是一旦信任了某个比她强大的人之后,她就会不知不觉的安于被照料、被引导。
而我,现在要去破坏她对我的信任。
快要到达港口的时候我们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淋得湿透了。
找了间闲置的房子住下,洗完澡,我看着她吹头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摸过她的头发。尽管有几次我很想摸摸她的小脑袋。
于是我跟她说,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她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然后脸慢慢的红了。
她的头发和我想象的一样,柔软,光滑,不管用了什么洗发水都还能闻出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吹完头发,她仰起头看我,嘴唇抿起又松开,大概是想要对我微笑,她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从眼睛的虹膜一眼就能看到心底。这时,我忍不住把食指按在她唇上。
她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她猛的闭上眼睛,嗓子里有深吸气时才有的惊喘声,好像我对她做了什么远远比把手指放在她嘴唇上更为亲密的事情。
事情在这一刻失控。
我捧起她的脸抓住她亲吻,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床上,一秒钟都不停顿,一件件扯开她的衣服脱掉。在一粒扣子飞出去的时候她发出个惊讶的声音,可这声音立即被淹没了。
我俯下头吻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在肌肤下跳动的心脏。
她一直在发抖,看着我做这一切可是却只是抓紧我的手臂不懂如何反应。比我手掌还小的小脸红红的,眼睛半阖着,瞳仁亮晶晶的,像是随时会流出眼泪,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也在发抖,但是除了细碎的可怜声音,她说不出任何话。
我吻了又吻,辗转抚弄她的娇嫩羞涩,把她含着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她的肌肤滑腻柔嫩得快要溶化在我口中了,她的手指在我这么做的时候收紧抓得我的手臂发疼,她仰起脖子,喉咙里的含糊声音像是在哀求我停下来,又像是被我的头发蹭得发痒。
到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停下来?
吻她修长的脖子时我小声问了一个我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她的眼睛睁开了一点,要愣一会儿才听懂我在问什么,然后羞不可抑,脸红得像要烧着一样,紧紧闭上眼睛算是承认。
这种反应让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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