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知道了?”
“你指的是戴维斯的犯罪手法,还是指她假死这件事?”福尔摩斯脱下大衣挂到衣架上。
“果然,我是无法瞒住你的。恐怕你早就知道,戴维斯小姐提前给安洁莉娜吃了解药,而没有把解药注射到酒心巧克力里。”寄秋叹了口气。
“威尔逊的府邸虽然布置的井井有条,但太过空旷,并没有贵重的物品摆在外面。
再加上我从典当铺查到威尔逊夫人在威廉?威尔逊失踪的前一个礼拜,换了很多黄金。
戴维斯是故意在酒心巧克力那里露出马脚,至始至终目的都是自己被判处死刑。
她曾在华沙帝国歌剧院结交了很多权贵,买通狱警这件事对她来说易如反掌。想必早在一年前,她就着手准备自己第二个身份。”福尔摩斯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你是对的。”寄秋拿出刚刚藏起的信纸。
“可能以后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你害怕吗?”
萝丝换上一身男装,温和地问着正在整理床铺的威尔逊夫人,现在应该是莉莉。
“不。”莉莉推开窗户,湿润的海风扑面而来。她和萝丝即将前往另一个国度开始新的生活。
第21章
还未等华沙帝国歌剧院的瓜吃完,又一件事使得伦敦陷入恐慌。伦敦东区白教堂连续两天出了命案。
“看样子,又是一起很不同寻常的案件。”寄秋同福尔摩斯说道,贫民窟每天都有人死去,苏格兰场根本管不过来,偏偏这次却引起了注意。
她话音刚落,221B的门铃就被拉响,铃声杂乱无章。还没等郝德森太太反应过来,寄秋已经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雷斯垂德警督。
“您要喝一杯吗?”寄秋迟疑了一下,伸手从酒柜取出威士忌和酒杯。
“是……是的。”警督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泛起红晕,看起来不是刚刚那么吓人。
寄秋很难想象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结实的男人吓成这样,更别提眼前这个人还是在苏格兰场呆了多年的警官。
“发生什么事了,您看起来吓坏了。”寄秋瞥了一眼福尔摩斯,话却是对雷斯垂德说的。
“……凌晨,我们接到了伦敦东区的报警。”雷斯垂德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回忆起他不久前看到的案发现场,“有个女人被谋杀。”
“那里是移民集散地,每天都有人死亡,你害怕的是什么?”福尔摩斯双手指尖相对成塔状置于下颚。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我已经当了三十年的警探,但这场谋杀的手段实在是我生平见过最残忍的一次。”
雷斯垂德眼睛死死的看着福尔摩斯,“被害人被肢解,残肢遍地在房间里零零散散分布,停尸房的人现在就像缝破布一样试图把她缝起来。”
“就在我们正在搜查这件谋杀案的现场,第二天我们又接到了一起报案,两个地方仅仅距离半英里。
受害者又是一名女性,尸体比上一具要完整,利器从腹腔划到脖颈,肝脏被取走。”
“这两位受害者都是prostitue,第二位受害人没有受到侵害,第一位还是未知。”
“先生,你觉得这两个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寄秋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回味着雷斯垂德说的那几句话,目前已经得知,两位受害人都是社会底层人士,第一位受害人被肢解,第二位受害人未被肢解,但有可能是凶手
第一次犯案手法不熟练的缘故。
等到了现场,寄秋才觉得这里的场景是无法用苍白的语言来表述出来的,整间屋子都是血迹,过了一段时间,血变成黑红色的,四周围都散发着腥臭。
“这么大动静,怎么会没有目击者?”
寄秋捏了捏眉心,她第一次体验了被血腥味包围的感觉,强忍着呕吐感问着现场的警探。
年轻的警探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血腥的场面,忍着想要逃走的谷欠望,“周围的人对于这间屋子的动静习以为常,他们甚至觉得又搞了新的花样。”
得到答案后,寄秋立马拔腿跑出去,扶着一棵枯树干呕,吐出胃里的酸水。
“我们要去下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福尔摩斯来到她身旁,递了一块干净的灰色手帕,“屋子里的血是后来泼上去的,地板上的血迹均匀,凶器应该是把小刀。”
寄秋接过手帕抹了抹嘴唇,把刚刚从附近的移民那里听来的小线索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受害人名字是妮可?凯莉,大概四十岁,因为日渐年老色衰,最近她没有接到活计。
但两天前有人看到她领着一位很体面的男人来到贫民窟,转天她就把午餐的廉价黑麦面包换成松软的白面包。”
“先生,这里似乎被划分了好几个帮派。要打听真正的线索很困难,即使是用小费也只能得到跟苏格兰场一样的结果。”
感受到周围贪婪的目光,寄秋不安地往福尔摩斯身边移了移。
“我知道。”福尔摩斯伸出手,“看完第二个现场我们就回去。”
寄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上了那只宽大温暖的手掌,身体开始回暖。
她始终无法搞清福尔摩斯在她心里是哪种定位,一开始她把福尔摩斯看作书中著名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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