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袍?”寄秋轻轻点着太阳穴,她心痒难耐,但唐泰斯不可能让她接触案件,只能自己在脑海中模拟了。
她拿出罗马的地图,在上面看着台伯河所历经的地方,“船应该是从圣天使堡出发的,因为这条河上,基本都是繁华热闹的地区,人烟稀少的监狱反而不会引起注意。
而且,要是再往前的话,就不会在那位女士洗衣服的地方被发现,而是更早被发现才对。”
“西蒙。”唐泰斯抽走她手里的地图,耐心地哄到,“你好几天没画画了,你忘了你旅游的目的吗?”
“可是,我无法静下心来作画,在这件事解决之前,我是没有一点心情画画了。”寄秋倔强的摇头。
唐泰斯看着小老虎变成小毛驴,他泄愤地揉乱少年棕色的卷毛,“那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吧。”
“我想去看教皇选举!”寄秋不满地抗议道。
“有什么好看的,无论是谁当教皇,也不会对我们生活产生一丁点影响。”
唐泰斯并没有打算跟卡佩拉里深入发展,只想当合作伙伴。
“我就想看,多么难得一见啊,只有这届教皇死了,才能看到下一任选举。”寄秋说道。
“未必。你知道这届竞选教皇的有几个都需要别人搀扶着走路吗?”
唐泰斯摆摆手,言外之意就是,教皇这个职位几年说不定就要换一个人,她可以看好多次教皇选举。“你又不是天主教徒。”
“我这是为了艺术交流。”寄秋言之凿凿,她神色坚定。
第146章
两位教皇候选人相继遇害,整个梵蒂冈城民人心惶惶,害怕厄运下一秒就降临到自己身上,街上出行的人行色匆匆。
虔诚的信徒不为所动,依旧在圣彼得广场等待着新任教皇。
而西斯廷教堂中的红衣主教们再次会聚到一起,手中握着十字架念念有词。
教皇选举的时间里,每一位红衣主教都被隔离在一个房间里,彼此之间不能互相接触,解决卫生问题都是靠一个木桶,食物只有面包和饼干之类的,跟监狱中的囚犯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两位同僚的死亡还是不可避免影响到他们。学生们频频到房间外面拉开小窗观看他们是否还在房间里。
毕竟科西莫?米格里奥拉蒂大主教就是在这么一个密闭的空间下,被人劫走杀害。
幕后凶手并不是为了钱财,教皇护卫队从始至终都没接到要求赎金的信件。
为首的红衣大主教朱佩塞?萨尔托再次念出选票上的名字,最终统计获得最高票数的是管理威尼斯区的主教乔瓦尼?帕切利,可是他没有获得三分之二的支持率,证明这场投票无效的。
萨尔托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笔直的骑士长,示意他可以向外面的信徒公布这次结果了。
骑士长贝罗蒂将特殊的化学燃料投到火炉里。不一会儿,外面的烟囱就出现黑色的烟雾。
选举结果再一次失败,萨尔托缓缓闭上眼睛,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默默念叨着祷告词。
各地赶来的红衣主教们心里也开始烦躁起来,他们已经不再考虑选谁对自己的行省最有利,选谁可以兴旺他的家族,他们不约而同抛弃世俗的利益,相信这一定是上帝对自己行为不端做出的惩罚,只要能选出真正适合当教皇的人选,就可以获得上帝的原谅。
“卡佩拉里主教是什么出身?”寄秋拿着历代教皇的履历记录摸索出了一个大致规律,新任教皇一定跟上一任教皇相差甚大。
如果上一任教皇出身贵族,那么他一定会下意识偏心贵族的利益,等他死后,下一任教皇就是平民出身的,他在下层人民中赢得人心。
“他是小镇上木匠的儿子,母亲是地主家的法国女奴,。”唐泰斯简单地囊括了一下卡佩拉里的生平。
寄秋发现上一任去世的教皇出身下层,性格耿直,很有争议的平民主义者。
在位期间一直为平民阶层的人谋取福利措施,如果按照常规情况,出身跟他差不多的卡佩拉里主教当选机率可能很小,“他今年多大?”
“不到四十岁。”唐泰斯回答道,他显然对自己这位合作伙伴当选教皇不报什么期待,而且历任教皇有个隐形的规定,都必须为意大利人。
曾经有个荷兰人当选了教皇,在信徒中引起轩然大波,愤怒的罗马人拿着棍子冲进教堂,把荷兰教皇和红衣主教都揍了一顿,还大摇大摆拿走很多值钱的宝物。
后面鼠疫爆发的时候,这项罪过也被安在了那个教皇头上,当得知他死于鼠疫之后,信徒们在梵蒂冈城庆祝了三天三夜。
卡佩拉里的父亲虽然是意大利人,但他母亲是法国人,也就是说不是纯正的意大利人,当选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若不是他在自己的管辖区以亲民的形象获得众多信徒的爱戴,恐怕这次连去参加选举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年轻吗?”寄秋有些惊讶,历史上最年轻的教皇是三十七岁,但他出身于显赫的美蒂奇家族,父辈推动了佛罗伦萨的黄金时代,将影响扩散到整个欧洲大陆。靠着家族的声望,推举出最有潜力的继承人成为教皇。
同他相比之下,没有任何根基的卡佩拉里当教皇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至少今天没有任何大主教失踪的消息传过来,证明护卫队已经控制住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