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美。]我一本正经地回道。
她的白眼几乎都要翻到天上了。
喂喂!别的不说,我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好吧。不然领导为什么唯独挑中我这个新人去夜店潜伏,不就是看中了我成为歌舞伎町女王的潜能。妈妈桑也说过了,我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咦?这话怎么感觉在骂我自己。
不过美貌是需要花费时间和金钱去维持的,像我这种昼夜颠倒、饮食不规律外加压力山大的社畜,最终能够得到的只有秃头。
工作严重饱和,一份劳动力无限压榨成十份,我都想和领导提议多招几个人来分担任务。但我知道,我的领导肯定会说宁缺毋滥,这可是精英部门,不是精英他才看不上眼。但精英也是人啊,你们这工作量就不是人类能够完成的,就算是我的超能力者弟弟也不一定能够完成。
其他部门都在羡慕嫉妒公安对个人信息一查一个准,连犯人幼儿园和谁闹过别扭都能查出来,除了我们遍布全世界的协助者之外,这都是我们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
连着大半个月不眠不休跑遍全国后,领导良心发现,也可能是意识到他底下这群印堂发黑面如土色的社畜们再不休息就要与世长辞,终于松了口在零点的钟声敲响放我们回去,还给我们放了三天假,让我们自己协调好轮休时间。
放假对我来说就是回家咸鱼瘫着,享受老母亲的投喂。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老母亲一见面就给我了一个大惊喜。
“之前你工作忙,我也就没敢打扰你,”老母亲朝我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前阵子介绍人联系过我,说五条先生对你的印象很好,想问问你的想法。”
我:???
他是想了想不甘心,觉得错过我这种天纵奇才是这一辈子的遗憾吗?别了吧,我暂时还没有转职的打算的。
“当然,被我搪塞过去了,”她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一方面我知道沙酱对他没有产生恋爱之情,另一方面相亲讲求的是坦诚,上次的事情我还在生气呢。就算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这也不是欺骗我家宝贝女儿的理由。”
我:!!!
我看着我那世界第一可爱的老母亲,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忍不住嗷得一声扑过去抱住她:“妈妈,我永远喜欢你!”
“呀!妈妈也喜欢沙酱,”她笑着揽住我,揉了揉我的头顶,“放心哟,妈妈会好好给沙酱把关的。今后要更加努力才行,明天就去问问小姐妹们还认不认识年龄相仿的青年才俊。”
……妈妈,你失去我的爱了。
她计划着计划着,突然叹了口气:“最遗憾的还是降谷先生,你们工作相同,部门相同,彼此都有共同语言,也可以相互扶持。”
“妈妈你别想了,我和降谷他就是单纯的前后辈,都已经当面说清楚了。上次他就说了只想把我当成——”我一顿,下意识拧起眉头。
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见过降谷零了。
我认真地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天深夜我们消除了可悲的厚障壁,之后好像还吃了一顿饭,再后来我忙得连我爸叫什么名字都快不记得了。不过公安这种身份本来就是神出鬼没,可能对方像我之前一样接了一个长期潜伏在外的卧底任务吧。
“——当成前辈。总而言之,我和降谷是不可能的。”拉回发散的思绪,我笃定地说道。
我的老母亲看着我,忧愁地叹了口气。
我也很忧愁,为了防止这份双倍的忧愁再次翻倍,我果断把弟弟抓出来干饭。双手捧着脸,我忧愁地问他:“弟弟啊,你什么时候能找个女朋友让姐姐开心一下。”
‘你自己不痛快,就非要让我也不痛快吗?’弟弟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你这是对我有误解,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在尽身为姐姐的义务,关心一下我那叛逆期的弟弟而已。”我捧着心口义正辞严。
弟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连忙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真的真的,我要是撒谎的话就诅咒我弟弟这辈子都吃不到咖啡果冻。”
齐木楠雄:‘……某种程度上,你和那家伙一样令人火大。’
“你看,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你都了如指掌,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的近况了,这可是姐姐失格。”我凑过去,八卦地询问他,“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学校里有女生喜欢你,是个怎样的女生,我有见过吗?”
短暂而又微妙地沉默过后,弟弟面色平静地用意念控制把声音敲进我的脑海里:‘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情了。’
上一次。
我第二次相亲。
你说过有一个笨蛋。
“弟弟,我是警察,你这一套在我面前是没用的,”我掐着下巴,露出一个犀利的眼神打量他,微微一笑,“哦呀,看来我可爱的弟弟也不是毫无感觉啊。”
齐木楠雄:‘……’
“姐姐也是过来人,清楚高考的压力很大,因此有些家庭会禁止孩子们恋爱。但我们可不是那种家长,爸爸妈妈和我都不强求你出人头地,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我言之灼灼说完这些煽情的大道理,兴奋地凑过去问他,“所以你有照片吗?”
‘……没有。’
“那个女生果然存在!”
短暂的沉默过后,弟弟面无表情地问我:‘你现在是在把公安的套话技巧用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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