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边鸟讲述各种各样的经历,云豆惆怅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大概只有它的负责人想吃了它,它总感觉嘴平伊之助留着它是为了当储藏粮。
云豆缓过悲伤的心情,它好不容易见到富冈义勇,便向隔壁的鎹鸦前辈问起他。
“依旧是老样子。”富冈义勇的鎹鸦跟了他五六年,对他的性格完全是再熟悉不过。
天色逐渐暗下,云豆不着急去找在蝶屋养伤的嘴平伊之助,这个猪崽的身体不是正常人理解范围内的,安心飞往富冈义勇的宅邸。
“你怎么来了?”富冈义勇抬起头,他的窗边来了只再熟悉不过的鸟。
“义勇,今天带我过去,谢谢。”
富冈义勇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云豆指的是带它去那田蜘蛛山的事,“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富冈义勇的原意是不用客气,其他人来听或许会认为有歧义,但跟了云雀恭弥的云豆莫名有理解他言语意思的天赋。
“义勇早点休息。”
“嗯。”
云豆顺着月光走进蝶屋的病房,嘴平伊之助和善逸打着呼噜,姿势呈诡异状睡得香甜,这三小只的生命力一看就顽强。
明明前十二鬼月造成的伤口刚好,三小只就得继续养新伤,之后还得做康复的治疗训练,每当看到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痛苦的脸色,云豆不由同情加怜悯,要是云雀在,那些鬼根本不值得害怕。这群人中唯一高兴的,估计只有善逸了。
天一亮,蝴蝶忍望向门口拉开的缝,邀请道:“要一起来看金鱼吗?”
嘴平伊之助头套下的脸泛红,一边嘴硬一边身体诚实地坐到了蝴蝶忍的对面,好奇地观察着水箱里漂亮的金鱼。
云豆的眼睛随着金鱼的游动移来移去,如果云雀允许的话,它也想养几条金鱼在家。
随着离开云雀的时间越长,云豆经常性把任何事物联想到云雀恭弥,不然鸟太寂寞也是会死的。
嘴平伊之助和云豆一人一鸟的动作诡异得同步,就连神情也一模一样,蝴蝶忍莞尔一笑。
平淡的生活渐渐远离,学会了全集中呼吸法的三小只带上各自的鎹鸦前往频发失踪人口的无限列车。作为嘴平伊之助的传讯鸟,云豆自然也在其中,值得高兴的是它知道同行的人中还有炼狱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是实力超群的炎柱,见识过他厉害的云豆有着强烈的安全感,仿佛回到了它刚入这个新世界的时候。
“云豆,你比之前长大了不少呢。”进入车厢,云豆就收到了炼狱杏寿郎的关怀。
善逸的视线落在吃光的那堆便当盒,这个人的胃口是有多大啊?!话说怎么还在吃,他的胃是直通大海吗?!
炭治郎抓住了重点:“诶?炼狱先生认识云豆吗?”鎹鸦有跟他说过炼狱先生会在这里等他们汇合,他也记得对方的气味,刚一见面就认出来了人。
“嗯,之前照顾过它一段时日。”
嘴平伊之助依旧在状态外,把列车当做强大的对手,嚷嚷着要比试一场。
善逸对自己的乡巴佬同伴完全失望,咆哮道:“都说了这是列车,不可以破坏的,要我讲几次啊混蛋!”
“什么?这明明是用来打架的,我还进入了它的肚子,所以我比它厉害。”嘴平伊之助不为所动。
炼狱杏寿郎两手环抱在胸口,“哈哈哈,真是有朝气。”
朝气是这么用的吗?善逸扶额,他身边的人好像都不大聪明的样子,他都不想吐槽下去了。
云豆站了出来,用简单的语言解释列车的存在,嘴平伊之助似懂非懂,其他的没理解,但至少知道了这个庞然大物不是跟他打架的,老实地把手从武器上移开。
善逸撇了撇嘴,这个野猪是不是搞歧视,之前他在外面讲的那些解释是被吃进了猪肚子里吗?善逸又忍不住看向云豆,有种自己输给了鸟的挫败感。
为了让自己舒心,善逸心安理得的把所有过错推给了嘴平伊之助。
见识到炼狱杏寿郎的厉害之处,单纯的三小只纷纷拿出敬佩的目光,炼狱杏寿郎也毫不客气地说要收他们为继子,愈发引来三小只认大哥的兴奋。
面对四人和谐相处的场面,云豆眨了眨眼睛,它记得这三人一个练水呼、一个练雷呼,还有一个二刀流,这要怎么教?
火车一路向北,嘈杂的车厢内变得安静,云豆望着昏昏欲睡的四人叹气,总算是不吵了。或许是在云雀恭弥身边待久了,云豆耳濡目染得习惯了静谧的环境。
异样是在须臾间发生的,几个普通人类朝熟睡的四人下手,炼狱杏寿郎和炭治腿中间的云豆着急扑楞起翅膀,试图啄醒他们。
“糟糕,有只鸟没睡着。”
在众人惊呼中,云豆慢慢坠落到地面躺尸,它忘了一件事,炭治郎的头不是一般的硬,想要喊人却反被敲晕的云豆两眼一闭,迎接黑暗的袭来。
“这个鸟怎么办?”
“反正都晕了,不用管,那位大人的命令要紧。”
云豆是被车厢的混乱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道洪亮的声音传进耳朵,“我不会让你杀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是炼狱杏寿郎,云豆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缓过头疼的余波。
整节列车翻倒在地,但大多数人都在炼狱杏寿郎的保护下没有死亡。确认了他们的安危,云豆从破破烂烂的窗口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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