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打下去吗?”虚的语气中带了点惋惜,他在云雀体内发现了与他相同的地方,但对方却没有不死之身,幸运还是不幸,虚自己也不知道。
“要打到最后才知道结果。”
即便满身伤痕,云雀的双眼没有仇恨,不认输,不受任何事物束缚,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惨败。
虚的血液内植入了晶体,他细胞的复原能力在变得虚弱,在不断的战斗中一点点崩溃,最后从天而降的飞船砸中了他的身体,最后的肉身彻底毁灭。
云雀推开倒在他上面的水泥块,安慰泪眼汪汪的云豆:“我没事。”
云豆蹭了蹭云雀,它永远相信云雀是最厉害的人类,但不代表它看到云雀流血的伤口不会难过,哪个宠物愿意看到主人受伤。
“我要休息一下。”云雀缓缓闭上眼,捂住腹部出血口的手垂落,云雀是人类,他的□□终究是有极限的。
“定春、阿雀、小云豆。”神乐着急呼唤着他们的名字。
“神乐酱,在那。”
等云雀醒来已经是两天后,坂田银时坐在病床旁边削着苹果皮,紧接十分友爱的塞进自己嘴,“呦,终于醒了。你发烧了一天,那丫头差点担心坏了。”
神乐是真的担心云雀,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而且定春还…………
云雀瞪了眼银时,银时陪笑道:“来来来,银酱再给你削一个。”
云豆分到了一小块苹果,兔子形状的,但云豆的思绪并不在这上面,照理来说他们打败了虚,它应该和云雀回家了才对,难道回家的契机不是打败敌人,还是指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
“你还不知道后续吧。”坂田银时向云雀诉说外面的信息。
对于这场宇宙天人袭击地球的功劳,幕府有心独揽,但风纪委员会的名誉是不会允许别人随意动他们的地盘,云雀是并盛的王,也可以是这里的歌舞伎町。
一桥喜喜战死,导致幕府的话语权名存实亡,虽然有德川茂茂的妹妹澄夜上位,但也阻挡不了汹涌的暗流。
银时语气不明道:“总得来说,现在外面那群人更愿意听你的话,歌舞伎町的风纪委员长。”
“你要离开。”云雀并不迟钝,他注意到银时的不对劲。
“嗯,想去其他地方,神乐那家伙也想找变回定春的办法,既然你醒了,我们就该走了。”他们在地球有许多留念的地方,暂时停下他们脚步的是进入医院急救室的云雀。
云雀抓住了重点:“定春?”
银时挠挠头,他原本还想瞒着云雀的,定春为了封印泄露的阿尔塔纳力量耗尽。话说这家伙果真喜欢小动物,都不知道担心下家里其他几个人类吗?小没良心的。
想起虚临死前的几句话,云雀走下床沉声道:“把定春交给我。”
定春是他带出去的,云雀不许它发生意外。
“等等,你伤还没好,小云豆你也快来劝劝你主人。”
云豆瞄了眼云雀的背影,以云雀的性格肯定是不想要别人的同情,相反还会觉得别人是在小瞧他。
云雀缠了一身的绷带,不等康复就先找到神乐,让她把装定春的玻璃珠子交给他一阵子。如果是其他人,神乐一定不会轻易把定春复活最后的希望交出去。
有些事情只有失去才会知道,每日相处的它是那么的重要。
“我等你回来阿鲁。”神乐擦去眼泪,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拯救定春。
宇宙的大多数阿尔塔纳都已毁灭,不过这和云雀无关,他和云豆乘坐飞船来到了临近崩塌的惶安星。这里的生命几乎灭绝,除了一片荒土和泥沙空无一物。
云豆压根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不明白云雀怎么会选择来这里。
“直觉。”云雀解释道。
其中原因,跟草食动物的超直感一样无法理解。
踩着沙土,云雀一步步认真找寻起这座星球最后的希望。周围荒芜寂静,云豆缩缩脖子,它的身体在排斥这里,但作为动物,它们似乎天生有找适合自己生存地方的本能。
费劲力气,半空中的云豆瞧见了一只枯萎的草苗,这株草苗弱小不堪,连代表生机的一点绿色也没有。可即便如此,这个星球依旧想要活着,把所有的养分和希望都供给了这株幼苗。
云雀抚去上面的沙子,再把定春的珠子放了同一边,代表彭格列云守的指环燃起漂亮的死气之炎。
云豆的豆子眼倒映着火焰的光辉,它忽然明白了云雀想做什么。
新的生命来得太迟,等它们恢复生机或许需要无数个光年,但它们终是迎来了希望。
死气之炎消失的那个瞬间,云雀和云豆的身影也不见了。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要离开,云雀把他的房子留给了坂田银时,登势酒屋的万事屋毁了,但只要有那三人一狗在,哪里都是万事屋。他给神乐留下了信息,一年或是两年,她的宠物会回来的。
云雀的消失不见在歌舞伎町引起了轰动,起先不可置信,直到过了半年,他们才愿意接受那个宠爱动物的少年真的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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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前辈,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沢田纲吉拿起他一生的勇气拦住了云雀。
云豆从云雀头顶飞开,它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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