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的眉头松开,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继续。”
“他说根据云雀前辈的说辞,你穿越的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力量属性,而且有些世界大大突破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像鬼、魔界、妖怪这类的,这肯定不是和我们在一条世界线上,如果这属于平行世界,那肯定有什么关联。”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沢田纲吉着急地喝了两口里包恩递过来的茶润喉,下一秒就被烫住了舌头,“好烫,里包恩。”
“别扯开话题。”里包恩一边往他的杯子上吹气,一边提醒着他刚捉弄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坚强地忍耐住,接着说:“而且前辈每次回家的关键点都在彭格列指环,前辈和云豆穿越的原因有很大可能跟它脱不了关系。”一提到这里,沢田纲吉升起内疚心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算害了云雀和云豆的人。
“沢田纲吉,你怎么知道彭格列指环。”云雀眯起眼,他很确信自己从未把回家的契机是彭格列指环这件事告诉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愣住,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机器人一动不动,他一不留神就说出去了。
里包恩狡黠地笑起,这份苦差事交给废柴弟子不是理所当然的。
云雀穿着一件白衬衫,动手解开手腕处的纽扣,方便他待会儿揍人,无论今天沢田纲吉怎么说,云雀都不会听进去了。
沢田纲吉慌忙说道:“云雀前辈,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干的,是那个人说像我们这样的门外汉会忘记很多需要说明的地方,所以才在你身上安置了追踪摄像头。”配合着言语,沢田纲吉躲到沙发后面,双腿打起哆嗦。
云雀更生气了,抓住浮萍拐的手愈发用劲,沢田纲吉自知自己无形中说错了话,胆战心惊道:“我有阻止过的,但你知道——”接下来的话沢田纲吉没说,毕竟他这个彭格列十代目的话语权极其可怜,没看他现在快要挨自家守护者的打吗?!
“里包恩,救我!”
里包恩往自己耳朵上塞进耳塞,装作没听见自家弟子的哀嚎和求救。
云豆飞离了这处房间,决心给彭格列的十代目留下最后的颜面,没错,这个最后的颜面就是不看沢田纲吉被自家主人挨打。
飞着飞着,云豆落到一棵大树,突然觉得好困。摆脱不了这个睡意,云豆闭上眼睛,心中惴惴不安,果不其然,等它再次睁开眼,它所处的世界发生了变化。
琴板站在云豆的面前,用爪子拨弄了下它的羽毛,叫道:“醒了,醒了。”
磐舟天鸡正切着菜,没时间回头去看,纳闷道:“什么醒了?”
比水流望着桌子,复述道:“是琴板带回来的同族。”
“同族?鹦鹉?莫非是只母的?”说到这个,磐舟天鸡一下子来了兴致,打趣道:“琴板,可别生太多小鹦鹉,家里实在养不起。”
“呵,成年大叔的糟糕世界。”五条须久那嫌弃道。
御芍神紫往脸上敷着面膜,道:“须久那,不可以说粗俗的话哦,一点都不美丽。”
五条须久那抗议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所以我才在你说之前阻止你。”
五条须久那翻了个身,换个角度去打游戏,在看到游戏失败的界面,气得抓起桌子上最后一个草莓大福塞进嘴,磐舟天鸡碰巧转身,“啊,那是大叔我的,准备做完饭犒劳我自己的,你怎么就吃了。”
“又没什么关系,明天再给你买嘛。”五条须久那三两口解决了大福,无所谓地说道。
磐舟天鸡啧了声嘴,“真是有钱人的家孩子,不知人间疾苦。”
“明明是磐叔你太小气了。”五条须久那不满道。
这一提,御芍神紫想起了他昨天冰箱里消失的蛋糕,那是他特意大老远从北海道买来的,“须久那,你要好好改正不美丽的地方。”
“怎么连紫你也是,流,你快看看。”
比水流眨了眨眼,读懂须久那是在向自己求救,“磐叔,紫,不要太为难须久那。”
“嗨嗨。”御芍神紫撕下面膜纸,起身要去隔壁的洗漱室。
自认胜利,五条须久那得意地朝磐舟天鸡挑眉毛,就说他没错。
“流啊,太宠小孩子可不好。”
“嗯,须久那确实有需要改正的地方。”
磐舟天鸡松了口气,对五条须久那说道:“听到没有,流的话是没错的。”
五条须久那撇了撇嘴,嘟囔道:“我知道啦。”
御芍神紫拍着脸蛋出来,提醒道:“我说你们把话题越扯越远了。”
磐舟天鸡恍然,“差点给忘了,琴板带回来的那只鸟,等一等,这不是鹦鹉呀。”
“大叔,本来就没说是鹦鹉。”
磐舟天鸡挠挠头,“这不是刚才忙着做饭,啊,我的锅。”想到锅里还在煮的菜,磐舟天鸡立马退出这个话题。
御芍神紫重新坐回他的梳妆镜,等待皮肤吸收面膜里的精华,“这不就是外面常见的雀鸟,琴板,你怎么带它回来了?鸟可不会喜欢这里。”
云豆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它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地址在哪,貌似是个地下室,但要说值得它注意的地方,实在是这个家穷得家徒三壁,连四壁都没有的那种。
琴板张开翅膀,喊道:“它掉在那里,我捡到了,玩具,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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