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语气悠哉,“没办法,我意志力就是这么强,怪我喽?”
装什么正人君子。
“再说了,没点意志力怎么好意思当你老公?”对方轻吻在他身上,“不像你,随便哪个野男人主动朝你勾勾手,你就上钩了。”
他没那么肤浅,他的前男友都是他辛辛苦苦追来的,主动来勾搭他的那些,他反倒没感觉。
“来——”对方轻咬着他的耳朵,“喊老公。”
“有病?”
“别害羞啊,你就喊:‘老公你好厉害’,喊得甜一点,喊一次给十万块。”
喊这种肉麻的话,那他晚上会做噩梦的。
如果不喊,就没钱,但如果喊了,五条悟肯定会得寸进尺。
他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正想着,五条悟突然开口:“对了,这个周末我有个长辈举办生日宴,我要回五条家一趟,没法陪你了。”
“生日宴?”
“对,我作为下任家主继承人,必须参加这种场合才行,烦死了。”
筱原时也原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但又想了想,突然发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五条悟害他出这么大的丑,他总要扳回来一局才行。
他想了想,决定明天偷偷混进五条家参加这个宴会,然后整点骚操作。
*
第二天下午,他独自坐上电车,来到五条家附近。他事先没告诉五条悟这件事,就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等死吧。
下车后,他在街边的店铺里买了些饮料和零食,正当他翻着店铺外面的报纸时,此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是高专的学生?”
这声音有点耳熟。
他转头看去,发现来人是禅院甚尔,他手上牵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是惠。
这两个人几乎没什么变化,惠倒是比之前长高了许多,手里还抱着一盒崭新的玩具。
那一瞬间,他有种强烈的冲动,差点就要自曝身份上前跟这两个人打招呼,甚至摸摸惠的脑袋。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他只是个陌生人。
惠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但整个人的状态很好,衣着干净整齐,至少不像是忍饥挨饿的样子。
看来甚尔把他照顾的很好。
甚尔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你是高专的学生?”
“你怎么知道?”
对方“哼”了一声,“你手里拿的是学生票,而且这个方向的电车,大概率是从高专来的。”
“观察力不错嘛。”
“既然你是高专的,那你认识五条悟?”
“认识,怎么了?”
“你转告他,让他离筱原时也的墓碑远一点,他要是再敢碰那墓碑一下,我就弄死他。”
筱原时也忍不住笑起来,甚至有点感动。
他的坟已经立了两年,但是甚尔经常会去定期打扫和献花。甚尔一直是游手好闲没心没肺的性格,这种行为对他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
甚尔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讨厌五条悟,但我劝你别去惹五条悟,因为现在的你根本没可能打过他。”
甚尔果断的拔出刀,正要发火,却被旁边的惠拦住:“他说的对。”
“对个屁啊。”
“爸,走吧,你说好以后不打架的。”
“但是——”
“走吧,天都要黑了,肉铺天黑之后就会关门,到时候就买不到下酒菜了。”
甚尔有些不甘心,但很听话的将刀收回去,嘀咕着走远了。
惠想要跟上去,但走了几步,突然又折返回来,偷偷往筱原时也手上塞了一颗棒棒糖。
“我爸爸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小声说道,“拜托你别放在心上,我替他道歉。”
说完,惠迅速跑掉。
他眼看着惠跑到甚尔旁边,一手牵着老爸,一手抱着玩具,走远了。
好可爱。
小孩子真的可爱,他也想要一个。
他当年的选择没错,如果他当初没有做那一切,没有破釜沉舟,那现在惠已经变成孤儿了。
*
他事先偷来了五条悟的门牌,靠着这东西轻而易举的混进了五条家。
他对五条家不算陌生,因为他小时候来过一次。他记得那时候还是婴儿的五条悟——小小的一只被裹在襁褓里,不哭也不笑,蓝色的眼眸转来转去,冷漠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那时候的五条悟就开始臭着脸了。
但就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冷漠小孩,昨天把他按在更衣室里,差点办了他。
他在宴会场上转了一圈,终于在某个角落了找到了五条悟。
五条悟罕见的换了一身和服,上面印着蜻蜓的图案,他正在跟长辈们说着话,语气和神态一改往日的轻浮,变得沉稳许多。
筱原时也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没见到任何熟悉的面孔,放了心。
这之后,他戴上口罩,又清清嗓子,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老公!!!”
他这一声喊完,整个宴会场上的人都静了下来。众宾客纷纷转头看向他,面露茫然。
起初,五条悟没意识到这是在喊他,仍旧在跟长辈说话,直到有个带着口罩的人扑到他身上,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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