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眼睛一亮:“天……齐王殿下!”
差点就唤出天枢的名字了!容初暗道好险。
天枢松开谢怀裕的手,来到容初面前,勾唇轻笑:“许久不见容初,一切可还好?”
容初点头道:“都还好。”
说罢,转头看向一直站在门口处犹豫不敢上前插嘴的阮老爷子道:“还得多亏阮爷爷的照顾,我与二殿下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们面前。”
听到提到自己,阮老爷子在这么多人面前笑得有几分腼腆,显然他已经知道李景恒与容初的身份:“容姑娘这说的什么话,能够帮上二殿下与容姑娘的忙,是草民的荣幸啊。”
老爷子说完,看见李景恒肩上还背着柴火,面色一白,连忙上前来指着一直站在一旁不吭声的阮惜雪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二殿下把柴火接下来。”
说罢又转向李景恒:“是草民该死,怎么能让殿下做这种事。”
说着,人就要往下跪。
好在李景恒眼疾手快一把将老爷子扶住:“是阮爷爷救了我这一条性命,您还这样跪我,真是折煞我了。”
阮老爷子在李景恒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身,顿了片刻才想起来要招待几位贵客,于是又连忙招呼:“几位大人先进屋子里吧,惜雪,赶紧去给贵客倒茶!”
既然老人家说了,不进屋不合礼数。
李景恒搀扶着老爷子向屋子里走去,走到半路回头,却见容初与齐王仍旧站在一起,巧笑嫣然。
面色冷了冷,李景恒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与阮老爷子一起进了房中。
跟在李景恒身后的是谢怀裕,容初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的背影,双手抱臂。
在他迈腿要跨过门口时,容初勾了勾手指,那门槛瞬间便升高半寸。
于是,在容初意料之中的,谢怀裕摔了个狗吃屎。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天枢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记仇的吗?”
容初哼哼两声道:“我看他不爽许久了。”
说罢,她迈开步子,大步向前走去,经过刚刚爬起来的谢怀裕的身边,还悉心提醒:“这都第二次了,谢公子走路注意脚下啊,别一双大眼睛只会看天上,像这样摔倒,多招人笑话。”
容初故意说的大声,转头看了一眼候在门外的侍卫,见他们一个个目光躲闪强忍笑意,心满意足地继续向前走去,留给谢怀裕一个靓丽潇洒的背影。
……
既然皇宫派人来,李景恒便不能再留在阮老爷子家中了,为感谢阮老爷子救命之恩,天枢奉皇帝之命为阮老爷子送上千两白银。
阮老爷子站在门口,一直望着车马队伍消失在视野之中,老泪纵横:“没想到我老阮活到今天,竟还能有这造化。”
阮惜雪站在阮老爷子的身侧,看着远去的军队,与老爷子想的却是天差地别。
她方才可是听到了,刚刚那名姓谢的公子,称呼容初为“贱婢”,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她怎么配嫁给二皇子。
若是她可以,可以进宫,说不定有机会,可以站在二殿下的身边……
马车晃晃悠悠驶入皇宫,李景恒与天枢一起去了皇帝宫中面圣,只有容初一人回了庆云宫。
这忙活了一天,容初刚一躺下,千面的声音便自耳边幽幽响起:“容初容初,方才那个人,那个齐王,他是不是不是凡人?”
若是千面不开口,容初险些都忘了这家伙还跟着她跑了一趟。
听到他的问题,容初觉得没必要瞒一个元神,于是点点头:“刚刚你是躲起来了?”
“嗯……”千面低声应了一声,“万一他是个坏的,给他看见我不就自寻死路了吗?”
容初摆摆手:“你真的想的有点多。他是贪狼星君,北斗七星君之首,算是我们的领头大哥来着,是天上为数不多脾气极好的神仙。”
“脾气好、平易近人、讨人喜欢,像他这样的神仙还挺少见的。”容初不住夸赞。
“是吗?”千面在容初房中悠悠然逛了一圈,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到容初榻边,道,“实不相瞒,容初,我见到你那个老大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非常熟悉,我很确定。”
容初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道:“你初初见我时,也是这么说的。”
容初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对上千面的脸,愣了愣,问:“你这是又换脸了?”
千面耸耸肩:“刚换的……实在控制不了,若是不换,过一段时间,前一张面皮就会脱落……”
“不是。”容初摆摆手,“我起来不是要跟你说这个的,你说你看见天枢也觉得熟悉?”
千面认真的点头。
容初拧眉深思,这个千面,见到她也说熟悉,见到天枢也说熟悉……
“难不成你也是天上的哪个神仙?”
不对呀,沁蕊在天上算是八卦的神仙了,也不记得她有提到过有哪个神仙丢了元神的。
况且,若是元神出窍,应该也可以自己控制回到仙体中中去的啊。
容初打量着眼前的千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夺舍?銥誮
貌似只有夺舍之术,才能将元神驱离躯壳,而以另一个元神替代。
可是,夺舍于天界早就被列为了禁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