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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分队队长都听说过楚凝在北境的威名,所以新官上任也没有为难,而是仔细说明情况。
    听完情况,楚凝又到训练场去慰问士兵。如今天气还算有些热,便自掏腰包请士兵们喝绿豆汤,解暑又解毒。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让楚凝有一种还身在北境边关的错觉。
    回京快半月,楚凝还是第一次如此高兴。
    趁着高兴,外加周围士兵们怂恿,楚凝眼神一亮,随手从旁边的兵器架上选了一杆红缨银枪,在训练场里耍上一段枪。
    楚凝拿的这一杆红缨枪分量略轻,显得更加轻盈灵动,他尝试耍了几下,手上用力长/枪向上一挑便开始了表演。
    红缨飞舞,银枪破空。枪尖嘶鸣,枪影连绵不绝。楚凝身姿轻盈,步履沉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红缨枪在他手中来回交换,仿佛小孩子的玩具一般得心应手,仿佛银枪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最让人赏心悦目的却不是枪,是神采飞扬的楚凝。尤其是强健有力的纤腰,随着银枪上下翻腾,竟然能爆发出这样的力度,看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
    等楚凝尽兴,众人纷纷鼓掌喝彩。再闹了一会儿,众人也差不多散去。
    “小楚将军甚是威风。”林晏清拱手戏谑道。
    “别人倒也罢了,兄长竟还打趣我。”楚凝扭了扭手腕,放松一下肩膀,调整着呼吸。
    “怎么是打趣,确实是威风凛凛。”林晏清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自然地为楚凝擦汗。“以前都没有机会,今日难得一见将军风采。”
    “兄长今日嘴甜得很。”楚凝无奈的摇摇头,“像是盘丝洞的小妖精,给人灌迷魂汤。”
    “实话实说罢了,竟还不乐意听。”林晏清笑道,“既然今日有空,我作为兄长,自然要请你吃酒。”
    楚凝思量着楚家也没什么事,便一口答应下来,两人一起坐马车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春风楼。
    这春风二字取自“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一抹春风满桌酒,共赏人间桃李。
    楚凝是第一次来春风楼,好在林晏清不是第一次。两人直接进了靠窗的雅间,由林晏清点菜点酒,楚凝只负责吃和看。
    殊不知此时此刻,谢珩坐在马车里,绕着春风楼走了好几圈。
    “少爷……咱们还要在这里绕几圈?你若是想见夫人,您就应该直接上去,您可是夫人的正牌夫君,您……您有什么不敢的。”知翡坐在旁边偷偷望着二楼窗口相谈甚欢的两人。
    紧接着知翡的脑袋就被拍了一下。
    “胡说八道。”谢珩冷哼一声,靠坐在马车里不想说话。他半掀开身旁的小帘子,抬眼看着楚凝似乎在拆之前的礼物。礼物是一套文房四宝,看盒子和样式像是灵山居的东西。
    气得谢珩把帘子摔到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
    徐承玄:果然楚凝喜欢的不是我
    谢珩:╭(╯^╰)╮果然楚楚喜欢的不是我!但是我下手快
    林晏清:我喜欢楚楚,楚楚对我也有好感,但是我的楚楚怎么又结婚了!
    第10章 珩哥哥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跑堂模样的人贴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爬上马车。
    “大人,燕亲王此时正在春庭三楼的房间里,屋里还有一个小倌,两人正在办事。”跑堂模样的人轻声道。他的表情暧昧,显然此办事非彼办事。
    春庭与春风楼分数不同的两条街,但是由于位置缘故,两栋建筑背对而立,卖的东西也天差地别。
    春风楼卖酒菜,春庭卖笑卖身,男女不忌,乾坤不限。只要能想到的,这里都能买到。可谓是京城之中最大的烟花之地,也是最为奢靡的销金窟。
    不过鲜少有人知道春庭的背后老板其实是燕亲王。就算是知道,也没什么胆量敢去举报皇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珩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低声笑了一下道:“点一把火,直接烧了。手上看着点分寸,人可不重伤,只把房子点了。”
    那人得了命令,连忙退下,趁着人多再度混到市井之中,眨眼便见不到人。
    谢珩继续闭目养神,心里的小账本不情不愿的划去一笔。
    敢欺负他的人,他定然不会让这人好过。
    至于楼上这边,楚凝与林晏清的氛围甚是和谐。
    林晏清送的确实是灵山居的文房四宝。灵山居是大梁最好的文房用品店,甚至有单独的渠道进贡到皇宫,也算是御用。
    虽然楚凝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但是毕竟楚家是将门世家,对子弟的读书也甚是看中,楚凝也算是能文能武,就算是走科举也能中个一官半职。
    “多谢兄长,我很喜欢。”楚凝伸手摸了摸盒中精致的紫毫,笔尖柔软,触之却刚,没一根毛都柔顺油亮,就算是外行人都看得出珍贵。
    “你喜欢便好。”林晏清温柔一笑,眼神柔软得像一团温水,让人不知不觉溺在其中。
    楚凝大致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都是他喜欢的。他自幼吃不得辣,喜甜喜鲜,桌子上便一个辣菜都没有,足见林晏清用心。
    “只是之前……”林晏清欲言又止。
    “嗯?”楚凝不解。
    “之前你在狱中,我也并未能帮上什么忙。”林晏清的语气略有些低落。“你也清楚,林家家族庞大,关系错综复杂又擅长明哲保身,所以林家并未能直言上书,只有我递了折子上去,但是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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