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枝对她的怨气来自于大师兄,是不是只要她离孟弥星远远的,兮枝就能放过她?
反正她们俩到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收回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乖女鹅,妈妈求你了,你别一天天的老针对我行不行,你现在又打不赢我!你看不出我一天天的都是怎么躲大师兄的吗?”
“我一定远离大师兄,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你下次再想杀我,我就真的动手了!打赢你很轻松的,你别不信!”
兮枝沉默了一会儿,黑着脸问道:“你只是说会远离大师兄,那你喜欢大师兄吗?”
当然不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宋盼安轻蔑一笑,她立刻就能回答出来。
“当然……唔!”
张嘴之时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黏住了她的嘴巴,她说不出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兮枝逐渐空洞的眼神。
“回答不出来?”兮枝声音轻柔,又十分怨毒,“你果然心悦大师兄。”
不!心你娘的悦!
宋盼安急速地挥着手,五官因为想张开嘴解释皱到一起,像极了一个包子。
“宋盼安,我与你之间的斗争,是不会停止的。”
她深深看了宋盼安一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下雨天,大师兄第一次带宋盼安回师门时,那无比关切的眼神。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大师兄除了带他们练剑时严肃的表情外,还会有那样温柔的神情。
她与孟弥星相识多少年,就惦记了他多少年。
孟弥星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一切都应该是,包括那个眼神。
“我们一开始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她收回思绪,说完便要走,宋盼安飞快跑去堵在门口。
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嘴上的力道又突然消失了,等到她嘴唇终于可以分开时,她急忙拉着兮枝开口解释道:“阿巴阿巴。”
宋盼安:“……”
“让开!”兮枝一脸被愚弄了的表情,将宋盼安狠狠推开走了出去。
废话说多了也是会有报应的!
今天她这是怎么了?腿不听使唤,嘴巴也抽风!
宋盼安拍了拍嘴,悔恨地跟了上去。
兮枝!师姐!
你还没答应呢!
她跑得飞快,心思全在别处,完全没注意,就在她刚踏出寺庙门时,从她身侧粗大的柱子后慢慢走出了一个人影。
男子大热天穿着黑色衣裳,嘴角带着些诡异的笑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第十八章 快从门上下来
宋盼安追着兮枝回到队伍的时候,依旧没能让她答应自己。
兮枝已经走到了他们一行人的最前面,看样子是不想再见到她了。
她又瞄了几眼,没有看见孟弥星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她没有打算追问,安安静静地跟在最后。
等快进入宫殿时,她抬眼一眼,发现孟弥星又不知何时回到了队伍前面。
宋盼安没当回事儿,毕竟他们法力高深之人都爱来无影去无踪。
最前面的将军朝城墙上的士兵吹了吹腰间的哨子,那大门便很快打开了。
宫殿内部也如外面看起来一般富丽堂皇,他们进了一个侧殿,里面像是个少女的寝殿。
进殿便能看见主位上坐着个一脸憔悴的中年男子,他撑着头,两根手指揉按着太阳穴,看起来疲倦不堪。
房间里到处有人在走动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孟弥星显然也被这占了快半屋子的人给惊着了。
他收回视线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赤阳王起身,打量了他们身上的衣裳几眼,便急忙过来行礼。
“各位穿青色素纱袍,可是渡生门的高人们?”
“使不得!”孟弥星旁边一名男弟子赶紧扶住了赤阳王,没让他弯下腰。“王爷不必如此。”
“高人不敢当,”孟弥星虚扶了那王爷手腕一把,不知摸到了什么,又急忙收了回来。*“我们只是下山历练而已,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那王爷脸色发黑,看起来像是几夜不曾合过眼了。他的声音虚弱,老泪纵横。“我刚刚才给渡生门飞鸽传书请你们帮忙,还没多久你们便出现了。这说明我的灵儿她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啊!”
赤阳王哭得撕心裂肺,在场之人都或多或少受他感染,连宋盼安都忍不住跟着叹了两口气。
“王爷,大致情况我在街上已经听民众说过了。”孟弥星面无表情,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冬灵郡主可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非也!”赤阳王擦了擦眼泪,带着孟弥星几人去了寝殿内间。“三日前,冬灵刚被高人治好不久,她病重多年,哪怕好了,也只能勉强从榻上爬起来。”
他拿出袖子里一张纸条递过去,“那日灵儿刚一醒来,就在床边看见了这张纸条。”
孟弥星接过,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纸条将它打开。
“这纸条上写着子时他要来带走灵儿,做药引!”赤阳王激动地吼了出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人在吓唬我,但我实在是不能再失去灵儿了,便安排了王府的护卫全都守在灵儿寝殿外面,本王也守在灵儿的床边。”
“哪曾想,哪曾想子时刚到,我不过一时失神,灵儿她,她便不见了!”说着说着赤阳王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坐到了地上,“我急忙出去问周围的侍卫,侍卫们都说没有看见郡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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