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两家心平气和的坐一起交谈。
你们家主死了是没错,但我们家主做的事都是他一个人的锅,跟我们可没关系,我们也很无辜啊。
再说我们家主也‘失踪’了啊,说是失踪,其实大家秘而不宣的明白,人被雪妖带走。
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况且我们已经把人逐出门了,家主更是亲自登门致歉,商谈赔偿,诚意可以说是满满,你们在纠缠不松口可就说不过去了。
边氏如此,羿氏只能吃了哑巴亏,捏着鼻子认栽。
可把弈流止憋屈坏了,偷偷的给妖主传了星信,幸好他说了一嘴,忙不迭凑到长老耳边,把妖主的话小声重复一遍。
长老眼底诧异,闪过困惑,但他明白妖主不会无的放矢,捋着胡须笑了。
“边家主所言有理,我们羿氏自然不好深究。”
长老这话一出,边氏来人果然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对方道:“然则,边不负身为你边家人,一言一行皆可代表你边氏一族,就算我们不追究我族妖主被伤一事,但羿氏支柱却因此崩塌,这责任,边氏无法推诿吧?”
边氏新上任的家主年轻气盛,是被临时推上位的,有些沉不住气,登时便沉了脸“那长老待如何?”
一袭深色长袍,续着白胡须的长老端坐着,呷了口茶,稳得很“边家主莫急,我等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
他慢悠悠道:“羿边两族历来交好,互相守望,以后也自当如此,边家主以为呢?”
长老问的虽然是边氏家主,看的却是对方真正拥有话语权的长老。
这位家主才上位,权利怕是根本没来得及收复。
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暗示,要我羿氏罢休也行,你边家得保我羿氏地位如从前,就算我羿氏没了支柱,妖主重伤,也得为我羿氏保驾护航。
“瞧我,岁数大了想的就是不周全。”
长老一拍头,笑呵呵又道:“你们也知道,我族妖主托了你们的福,现下正在修养,万一以后遇到个什么麻烦,妖星来犯,还得请贵族妖主始于援手。”
长老每说一句话,边氏家主极其长老子弟脸就难看一分,说到最后,脸已经黑沉了。
那位不动如风的长老也忍不住了,拍桌而起“海长老未免欺人太甚!”
想让边氏给他们保驾护航已经很难为人了,对边氏来说是个吃力不讨好,占不到一点便宜的事,如此还不算完,竟还打起了妖主的注意。
那位妖主脾气大的很,是他们能驱使的吗?
这是把整个边氏的脸面放地上踩。
“我们诚意满满的来,现在看来海长老似乎并不准备谈和,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家主,咱们走。”
边氏长老冷冷的丢下话,就要拂袖而去。
转身却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众人不解的看过去,后知后觉发现,那位长老的双脚隐有莹蓝寒冰冻,原是冻在了在原地。
能驱使寒冰,还是在羿氏族中,只有羿氏妖主雪妖素白了。
边氏的人大惊,不是说那位被挖了妖丹,身受重伤吗?不是还在疗伤吗?怎么就出来了?
羿氏的人心里同样惊疑,但输人不输阵,面上端的住,看上去就比较高深莫测了,很唬人,起码边氏的人被唬住了。
只听一道空灵如碎冰又婉转动人的清冷声音在众人耳边炸裂。
“既然你等有意见,不如让龙烈亲自来说。”
那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下一刻,众人面前出现一片火红,那是一个红发红眸红衣格外张扬肆意的俊美男人,连眉毛都是火红色。
他神情呆滞了一瞬,表情茫然,不满嘟囔:“素白你搞什么鬼,把老子突然拉过来?”
转头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里面还有他熟悉的面孔。
厄琉斯声音飘忽,如从远方而至“海长老。”
海长老猝不及防的面对龙烈,也被自家妖主一言不合的动作惊的不行,对上那双火红的眼,知道有自家妖主在背后撑腰,也不虚,直接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龙烈:他能怎么办?他能拒绝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那女人还威胁他要是不同意,就在揍他一顿,还要把他签订主仆契约的事说出去。
堂堂大妖,被另一大妖契约成仆,丢人!太丢人了!
打死他也不要被知道这么丢人的事。
心里百般不愿意,还不能表现出来“行行行,吾同意了。”
宝宝委屈,憋屈的要死的龙烈只能把怒火发泄到边氏的人身上“就这么点事,有什么难的?吾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要是他们早点同意,那死女人也不会把他拉来,威胁他了。
啧啧,烦!
边氏:???
不是妖主您怎么突然大方好说话起来了?原来那个又懒又暴躁又难伺候的难道不是您吗?
就这么点事?有什么难?
难的可大了!
付出的是咱们,吃亏的是咱们啊,一点好捞不着,这就是做白工啊。
奈何在心里怒吼的人,根本不知道龙烈心里也火着,不情愿呢。
龙烈眼一瞪:“怎么着,你们有意见?”有意见也憋着,没看老子都憋着呢吗。
边氏:不不不,我们不敢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