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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谢宇飞深吸一口气,拎起樵夫:“别害怕,你只是回到该回的地方。”
    谢宇飞抓出樵夫的魂魄塞进体内,樵夫濒死时剧烈的情绪填充了谢宇飞的空白,他的身体变化几下,黑色逐渐褪去,露出人类的皮肤。
    储物袋啪地掉落下来,谢宇飞弯腰捡起,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樵夫的脸上凝固着惊惧的神情,谢宇飞松开手,樵夫的躯壳摔在地上。
    这些凡夫俗子,想必连笔墨都没有分到,索性就回到他的身体,重新成为他的一部分。
    谢宇飞看向山下的村庄,抬手烧毁樵夫的躯壳,他轻轻整理一下衣服,走向中年樵夫离开的方向。
    那索性就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成神。
    ……
    谢韫靠在树干上闭目调息,他伤得太重,体内灵力清空,经脉干得发疼,吃了丹药后只能慢慢恢复。
    应白夜坐在一旁给谢韫护法,他身上的伤口简单上了药粉,依然在缓慢渗血。
    两人伤势沉重,连御剑都做不到,必须要有一个人率先恢复一定修为,以防谢宇飞杀个回马枪。
    应白夜掩住唇,将咳嗽闷在喉咙里,低头看着手中的破碎的刀片,很惋惜地屈指一敲刀刃。
    他至今没有本命灵器,这柄横刀虽然品质不错,也只是勉强碰到下品宝器的层次,准确来说是一柄次等宝器。
    宝器有灵,如谢韫的春山倒,生出了一定的灵智,长久养下去未必不可以养出能化形的剑灵,到时候寻了新的材料重新锻造,完全可以打破品级的限制。
    应白夜这柄横刀没有灵智,只是一把吃多了血肉的宝器,戾气怨气深重,虽然强悍,但不能与真正的宝器相提并论。
    谢韫运功几个大周天后,外伤在灵力滋养下有愈合的趋势,谢韫缓缓收回灵力:“应白夜。”
    应白夜抬头:“我字明昼,你还没说你字什么?”
    谢韫:“怀玉。应明昼,你想死吗?赶紧调息,然后回飞银城收拾东西,准备去元清宗。”
    应白夜丢开横刀碎片,在谢韫开口之前闭上眼睛:“好凶啊。”
    谢少主很执着,在应白夜运功之前晃了他两下,逼迫应白夜睁开眼睛:“你这么怂。”
    应白夜:“……”
    谢少主的胜负欲有点太强了。
    应白夜:“好好好,怂怂怂。”
    谢韫这才松开手,应白夜赶紧闭目运功。
    谢韫起身,将散落在附近的横刀碎片收起来,刀虽然算不上好刀,但是材质还算可以,到时候融了请炼器师重铸,也能省下一笔灵石。
    谢韫捡起一块碎片,右前方传来脚步声,谢韫后退两步,站在应白夜身前,春山倒已然出鞘:“什么人?”
    孟白雀一身黑衣,慢慢走出林子,她脸色苍白,唇上都没有什么血色,偏偏衣着整齐,看上去又不像与人争斗过。
    谢韫轻轻活动手腕,春山倒冰透的剑身受到灵力激发,春彩随着谢韫的戒备和杀意缓缓流动。
    孟白雀手上捏着一块面具残片,她拿着面具,反复看了谢韫好几遍,“谢少主?!”
    谢韫:“是我。”
    孟白雀一指应白夜:“他——”
    谢韫:“对,就是那个帮你救了梁垣的魔修。”
    孟白雀:“……”
    所以谢韫找了个魔修,和魔修一起追杀堂弟?
    谢韫客气地提醒:“孟门主,你说出来了。”
    孟白雀面不改色:“是吗?抱歉,我这个人心直口快。”
    谢韫也面不改色:“请问我追杀谢宇飞有什么问题吗?”
    孟白雀淡然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个过程非常曲折。”
    她取出一只丹药箱,略微端详了两人的脸色和伤势,从几十个丹药瓶子中配出两份药:“这是治外伤和内伤常用的配方,直接服用就可以。”
    谢韫接过丹药:“有劳。你怎么好像受了伤?”
    “原本在结界外等候两位,想着二位受伤后需要人护法,”孟白雀微笑,“没想到结界碎裂后灵力爆炸,余波将我推到了三百里之外的凡人村镇。”
    谢韫两人已经稳固了元婴修为,近几日多次争斗,甚至隐约摸到了元婴中期的门槛,而谢宇飞最后的重击更是有出窍修为,如果孟白雀反应不够快,被绞入愿力瀑布,轻则重伤,重则当场神形俱灭。
    孟白雀:“托两位的福,好歹没受太重的伤。”
    谢韫牙尖咬着丹药,随即喉结一动,咽下丹药。
    他若有所思地扫了孟白雀一眼——表情很平和,大概没有看到谢宇飞的异常。
    谢宇飞先撕开结界,随后结界被黑墨愿力冲散爆炸,先后不过眨眼的功夫,孟白雀未必看得清楚。
    何况那结界隔绝内部场景和声音,孟白雀听不到谢宇飞那些话,即便亲眼见到谢宇飞的状态,大概只会认为谢宇飞走火入魔了。
    否则陡然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角色,被无数男人指点臆想过,甚至可能是这些臆想的集合体,大约会直接吐出来吧?
    谢韫咽下去丹药后,语重心长道:“看热闹太近会死人的。”
    孟白雀:“……”
    她果然应该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少主:看热闹要注意保命
    应白夜:有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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